顾樱放好电话,沉着脸,立即转身去房间里收拾行李。
餐桌上的人看着顾樱这样莫名其妙的举动,都有些不知所措。张冬玲放下碗筷,起身跟着走进房间。
房间里,顾樱正打开衣柜,胡乱拿了几件衣服塞进行李袋中。
张冬玲看着顾樱的举动,心里有些不安,“小樱,你收拾做什么啊?要出差吗?这么急?”
顾樱一顿,停下手中的动作,面上有些犹豫。
犹豫片刻,顾樱还是决定实话实话:“妈,希文受了点伤,我过去看看。”
尽管顾樱用词很谨慎,语气很随意,但她紧急的行动出卖了她,张冬玲一听,陡然瞪大双眼,面露焦色:“什么?希文受伤了?怎么受伤的?严不严重?”
“不行,我也得跟着你去。”张冬玲转身要去收拾行李。
顾樱连忙拉住张冬玲的双手,“妈,应该不是多么严重,我过去看看就行了,您就不用过去了。”
顾樱尽量用平稳的口吻描述此事,仿佛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张冬却不信:“得了,你别骗我,要是不严重,你慌慌张张收拾行李做什么?”
顾樱一愣,只解释:“我过去是因为张涛和卓禹驰都去跑生意了,希文住进医院也没人照看他,我这才急着过去看看,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您真的不用过去了。”
顾樱心里也没底,打电话过来的人自称是小卖店的王姨,王姨只告诉她归希文去了医院,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样。
顾樱想先过去看看。
张冬玲将信将疑,心里还是不放心:“要不还是我去吧,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你还要上班。”
“妈,没事,我等下给乔助理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请几天假就行了。你不能去,这个家可离不开你,不然得乱成一团。”
顾樱说着已经将行李收拾好,开始从抽屉里检查证件。
张冬玲瞧她风风火火的样子,还是不放心,“你准备怎么过去?这么晚了,还有火车吗?”
“有的,我先去看看能不能买到飞机票,没有飞机票我再选择坐火车。妈,这个你不用操心。”
检查好证件之后,顾樱提上行李袋,拍拍张冬玲的双手,“妈,我这就走了哈,你不用太担心,我过去了会及时给您汇报希文的情况。”
顾樱用了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出门,坐上去机场的出租车后,她脸上的情绪才逐渐沉下来。
出租车司机是个话唠的性子,咧着嘴问顾樱:“哟,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去赶机场呀?”
“有急事。”顾樱望着车窗外面,无心接话。
出租车司机又找了个话题,“你一个姑娘家,半夜出门要注意一点呢,最近好多不法分子装成咱们出租车司机,做些违法犯罪的勾当,特别是你们姑娘家,要格外注意。”
“谢谢关心。”顾樱的回答简短、精炼,透出一股无力搭讪的疏远感。
出租车司机看出顾樱的意兴阑珊,也不上赶着自讨没趣,收住话头,一心只放在油门上。
平时半个钟头的路程,这次只用了二十分钟。
顾樱提着行李,急匆匆走进空旷的机场大厅,买了最近一班航机。
天刚麻麻亮,屋子外面不知哪里开始了早施工,嗡嗡的噪音不绝于耳。
王婶睁开眼,先朝着窗户对外面施工的地方骂骂咧咧几句,才不情不愿下床来。
她将小卖店的木板门拉开,打了个哈欠,拿起塑料杯接了水,蹲在大门口刷牙。
刷着刷着,又不放心地端着塑料杯去街道里张望。
那堆坍塌的废墟触目惊心,也没人来处理。
王婶叹了一口气,心里依旧有些懊悔。
当时要是多留归希文在小卖店说两句话,说不定归希文就不会发生这档子事情。唉……好在人没什么大事。
不过她也尽力了,第一时间打了救援电话,也给归希文家里报了信。
王婶默默收回目光,往地上吐了两口白沫,端起塑料杯灌几口水,咕噜咕噜漱了口,全喷在地面上。
一手拿着塑料杯,一手拿着牙刷,王婶慢悠悠走回自己小卖店,发现门口莫名多了一位客人的背影。
嗯?这么早就有生意上门?
王婶立即加快脚步,一路小跑至店门口,扯着嗓子:“这大清早的,你是要过来买什么呀?”
顾樱提着行李,转过身看向王婶,问道:“您是王婶吗?”
王婶这才看清来人的面目,这位姑娘家长着一张极为标致的脸蛋,即使脸上不施粉黛,看上去依旧好看得过分。
王婶是个眼光挑剔的人,她上下打量面前的陌生女人,愣是没从对方身上挑出一丝毛病。
漂亮,太漂亮了!
南方这边不缺美人,王婶也见过不少长得水灵的姑娘,在她印象中,还没有人能给她这样惊艳的感觉。这姑娘漂亮的有些过分了。
王婶看得有点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压根顾不上回答对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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