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然想!”张涛毫不犹豫地说。
卓禹驰没有张涛那副激动外露的模样,他只看着面前的场景,在旁边轻轻应和,“会的,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公司。”
归希文抽着烟,没回答。
天冷风大,一支烟没几口全成了灰。
归希文将手揣进口袋里,深深望了一眼前方还在举行仪式的公司,淡淡道:“走吧,咱们去逛花市。”
花市,顾名思义,是卖花的市场。
花市里面各式各样的鲜花,也有用塑料布做成的惟妙惟肖的假花,这大概是南方人独有的浪漫,过年期间鲜花卖得紧俏。
这要搁北方,大家都不爱出门,裹紧棉袄躲在家里,谁乐意送花啊。
张涛这辈子就没送花给别人过,一来以前在家乡不流行送花,二来他连个对象都没有,送给谁啊!
逛花市的时候,张涛没话找话地问归希文:“你有没有送花给女孩子过?”
“有,我之前送了一束花给顾樱。”归希文脑海里还记得这件事。
不过后来那束玫瑰花被他妈张冬玲误认为是他爸归向荣送的,他后来也和顾樱说明了实情,最后玫瑰花是顾樱处理的,那应该也算是送了花吧。
“哟,看不出来啊,你这么浪漫?”张涛不相信地上下打量归希文,“你什么时候送的,顾樱生日的时候。”
归希文摇头,“不是,七夕的时候。”
张涛:“……”
好吧,归希文还真挺浪漫,七夕的时候不送罐头,不送糖果,送人家玫瑰花,活该他有老婆!
张涛不太想和归希文这个有媳妇的人聊天,他转头看向卓禹驰,“你呢,你有没有送过花给别的姑娘?”
卓禹驰想否决,可他下意识想到那次送花给顾樱,就这一卡壳的片刻功夫,立即让张涛抓到漏洞,“好了,我知道了,你肯定也送过。”
张涛八卦心起,凑到卓禹驰面前,小心翼翼地问:“谁啊?你送花给了哪个姑娘,是不是刘小姐?”
“不是。”卓禹驰意识到自己否认太快,补充:“是我大学的同学,你不认识。”
这句话直接捅了马蜂窝,归希文皱眉:“大学里哪个同学,我应该认识吧?”
卓禹驰光想着应付张涛,没想到忽略了归希文,他急中生智:“是别的系的姑娘,你也不认识。”
“是吗?”归希文怀疑地盯着卓禹驰,“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卓禹驰打哈哈:“送了花而已,不是什么要紧事,不值一提。”
张涛:!
张涛出离愤怒:“送了花还不是要紧事?嘿,看不出来啊卓禹驰,原来你是个渣男!”
卓禹驰:“……”
卓禹驰无法辩解,默默承受住张涛送来的渣男之名,他现在只想张涛赶紧闭嘴,揭过这一趴。
奈何张涛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逮着卓禹驰八卦老半天,最后实在扒不出什么八卦,才罢休。
快要过年的前几天,三人终于买了火车票,挤进站,坐上回去家乡的火车。
三人坐在一起,聊起回家的事情,心情格外兴奋。
张涛笑呵呵地表示:“一年中也就这个时刻是我最高兴的时刻。”
卓禹驰接话:“那我不是,数钱的时候才是我最高兴的时刻。”
张涛:“……”
张涛:“你简直掉钱眼里了。”
张涛望向归希文,“希文你呢,你什么时刻最高兴?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现在回家最高兴?”
归希文轻轻摇头,一双眼掠过窗外的风景,只道:“撕日历的时候最高兴。”
盼归
◎他自己的媳妇还能认不出来?◎
过年那几天,大院里面很热闹。
张涛赚了点钱,荣归故里,派头十足。见了大人,递过去中华牌香烟,见了小孩,一律两大把糖果。
归希武也算是小孩,带着一众死党在张涛那里领了两兜糖果回来。
张冬玲从归希武满口袋的糖果中得知张涛的壮举,顿时有些不满地看向沙发上的归希文。
“你瞧瞧人家张涛多会做人,人家发达了也不忘咱们这些乡亲父老,一回来就给大家伙发福利,你们是一起的,你怎么不学学张涛的派头?”
张涛花的这点钱也不算多,但人家的举动多搏好感啊。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大家得了张涛这点小恩小惠,总得为张涛说点好话,声扬美名。
归希文和张涛是一起去南方做生意,人家张涛这举动不正好衬得归希文不懂事嘛。
张冬玲瞪着归希文,心里不爽快,从归希武口袋里掏出一只糖果,还没放进嘴里,便又要挤兑归希文。
归希文一摆手,“放心,我出了钱,这里面有我一份。”
他该出的钱没少出,只是事情交给张涛去办而已。
一旁的归希武这时候也开始帮腔,“对对对,张涛哥哥说我哥也有出钱,特意多抓了两把糖果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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