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啧啧两声:“这阵子,电话公司要发大财呢!”
“唉,你说装电话的人这么多,什么时候才能多我一个?我家里什么事情能装得起电话啊?”
张涛又开始羡慕嫉妒,嘴里叨叨个不停。
归希文掏掏耳朵,望他:“你家里要装电话做什么?我是想要和顾樱联系,你装电话是为什么?”
这话问得张涛一愣,半天才接道:“你看你这话说的,难道没什么人联系就不能装电话了?电话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象征你懂不?”
张涛争辩半天,越争辩越觉得自己没理,“行吧行吧,想想我家里也不需要装电话,我又和你不一样,我没有要出国的媳妇需要联系。”
一台电话很贵,别人家里或许装不起,但以归希文家里的条件,安装一台电话不是什么难事。
以前张涛问过归希文,家里为什么不装电话,归希文也是这套说辞,说是没什么需要联系的事情。
那时候大家都住在大院里,亲戚朋友也都在同一个城市,有什么事情,骑上自行车,当天总能赶到,所以装电话显得很没有必要。
现在顾樱要出国了,那是跨越大半个地球的距离,不是随便骑了自行车就能见面的距离,恐怕也只有电话能联系。
张涛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有些伤感起来,他扯了扯归希文的胳膊,“你还别说,想到之后一年里看不到顾樱,还挺伤感,我会想她的。”
归希文:?
归希文一双眼睛眯起来,细细打量张涛,眼里带着审视:“你想念我媳妇儿?”
张涛剧烈咳嗽几下,求生欲极强地解释:“咱们都是一个大院里的,想她也正常嘛,要知道我和顾樱认识的时间不比你短啊。”
仔细想起来,他和归希文明明是同一时间认识顾樱,只是顾樱和归希文最后走到了一起而已,真要论起来,他难道说一句想念顾樱都不可以?
不知怎地,张涛突然没了求生欲,不仅没了求生欲,还作死地在归希文雷区蹦跶:“我想念顾樱怎么了,就只允许你想念你媳妇啊?顾樱她除了是你媳妇儿,她也还有别的身份,她也是咱们大院里的姑娘。”
张涛越说越起劲,越说心里越觉得自己有理,“不管怎样,我和顾樱也认识了这么久,她猛然要去国外,我这还挺不舍。”
哪知顾樱突然闷不吭声地出现在张涛身后,直白地望着他,逼问:“听说你挺舍不得我?”
张涛哪里料到顾樱会突然蹦出来,他也就是听了归希文的话产生叛逆心理,多说了几句心里话而已,可他没打算被顾樱听见啊。
顾樱不仅全听了去,还特意跑过来问他,问一个大老爷们舍得舍不得的问题,这不是存心让他下不来台嘛。
之前在归希文面前振振有词的张涛此刻老脸一红,埋着脑袋飞快溜了。
顾樱看着张涛落荒而逃的身影,觉得好笑,转头看向归希文:“刚才张涛是不是说他挺舍不得我?”
归希文:“……”
归希文:“是呢。”
顾樱眨巴两下眼睛,“你看看人家张涛,平时没个正经样子,到了关键时刻,还挺会说话,他都说挺舍不得我,那你呢,你是不是更舍不得我?”
归希文没接话,只把记在硬纸壳上的电话号码塞进顾樱手中,郑重地叮嘱:“家里的号码,记熟了,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回来。”
归希文没有回答顾樱的问题,他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顾樱叹在心里叹了口气,展开电话号码,默念几遍。
张冬玲从一众父老乡亲中走出来,拉着顾樱道:“希文说得没错,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回来,我一般都在家里,不会错过你的电话的。”
眼看顾樱没几天就要出国,张冬玲这些天的情绪也越来越不舍。
虽说顾樱出国进修是件光耀门楣的好事,可顾樱终究要远赴国外,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无论顾樱出了什么事情,大家也都能有个照应。
但现在顾樱要去国外,国外不比国内,真要有个什么事情,他们一家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带着这种担忧,张冬玲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太高涨,即便家里安装了电话,她面上也并没有什么喜色。
这种情绪一直延续到顾樱即将离开的前一天。
前一天晚上,张冬玲心情格外低落,她特意拉住顾樱的手,温声询问:“小樱呐,你今天想吃什么?妈都给你做。”
“听说国外的吃食不好,没有热菜,只有冷冰冰的汉堡,你这一旦出了国,恐怕都没人给你做家乡菜了,你说说你想吃什么,今天妈都给你做。”
张冬玲拉着顾樱坐在沙发上,说话极其煽情,气氛已经烘托出来,然而归希文从房间里走出来,接了一句:“妈,你就别担心了,她会自己做,而且做的比你好吃。”
张冬玲:“……”
行吧,瞬间气氛全无。
张冬玲哭笑不得地瞪向归希文:“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归希文无奈:“我只是看着你那副样子觉得好笑,这又不是最后一顿,你怎么搞得像是顾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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