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这种神情震住,或许是觉得自己理亏,审核专员一下子没了气势,偏偏还要装作嘴硬:“我经过了长康的同意。”
归希文淡淡扫向秦长康,秦长康立即跳起来为自己撇清,“希文,我没别的意思,大家都交了账本,专员要拿你的账本,我只得让他拿。”
归希文没接话,审核专员见状,觉得自己占了理,开始指责归希文:“你现在少了一部账本,这事怎么说吧。”
办公室的人全都看向归希文,等着他解释。
归希文还没吭声,秦长康站出来为归希文说话,指着核对专员道:“这账本你拿过去,看了一圈还回来就说少了一本,到底是你弄丢的还是希文弄丢的,还不知道呢。”
秦长康不站出来说话还好,他这一发声,把核对专员气个半死,事态更加恶化。
核对专员怎么也没想到会被秦长康泼一身脏水,他气急败坏地指着秦长康和归希文:“你们两个一条战线污蔑我!我拿过去的就少了一部账本,这关我什么事?”
办公室里嚣张的争吵声隔着十米都能听到,任科长进来就瞧见办公室里面乱成一团,眉头不禁拧起来。
他一双温和的眼神变得犀利,扫过人群中央的核对专员和归希文,只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核对专员知道这位新科长素来偏爱归希文,此时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先告状:“科长,归希文弄丢了一部账本。”
任科长目光一沉,“准备开会。”
在压抑的氛围中,众人坐进会议室。
核对专员在任科长的命令下,将前因后果讲述一遍。
说到最后,核对专员义愤填膺:“我再重申一遍,这账本不是我弄丢的!我拿过去的时候就已经丢了一部!”
“这事你也没个证人,谁说得准?”秦长康还在拱火。
听到这话,核对专员猛然回过神,以一种阴谋论的目光在秦长康和归希文两人身上扫视。
“哦!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两个合伙来栽赃我是不是?”
这么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难怪秦长康会撮掇他去拿归希文的账本,原来里面早就少了一部,就等着他不问自取,然后栽赃他呢。
他不是归希文,没有科长的偏爱,要是这错误栽赃给他,他也得受到和秦长康之前一样的处罚,也得两年不能参加评级。
核对专员慌了神,正要进一步解释,只听见归希文沉稳的声音响起,“不是他弄丢的,账本在昨天就丢了。”
归希文这样发声,坐实了他自己弄丢账本的事实。
一时间,会议上响起窃窃私语。
有人出声:“希文呐,你这账本弄丢了怎么不早说呢,你这样会耽误大家的进度的。”
“是啊,这账本丢了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关系到大家的工作,你怎么能瞒着大家呢?”
“要不是被发现,你是不是还不算和大家交代?这样的做法是大忌,咱们在集体中,考虑到的是集体,你怎么就只能光顾着自己不受批评呢?”
“希文呐,你一直以来工作都很上进,但这次觉悟还不够啊,丢了账本就要及时上报,怎么能够自作主张呢,你这个行为是要连累大家的。”
……
同事们的语气并不犀利,话里的意思却并不简单,已经给归希文扣上一个自私自利、不顾集体的帽子。
甚至有好几位同事,来不及掩盖心里的幸灾乐祸,那副看热闹的姿态跃然于表。
对于归希文的这次犯错,同事们简直在内心狂喜。
一直对工作认真严谨的归希文从入职以来几乎没有犯过错误,在工作上简直找不到他一丝一毫的缺点。
这次好不容易逮着他犯了这样一个大错误,同事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以一种温和的语气看似宽容地指责他,实际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任科长的态度。
这次归希文出了这样一个严重的大错误,任科长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倚重归希文了吧。
大家都十分留意着任科长的神情,想看看他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任科长一言不发,静静听着这一切,目光落在归希文身上。
归希文从始至终都有一种置之事外的淡定,面对同事们的指责,他并不急于辩驳,也不激愤,只淡淡看着会议上的每一个人,眼神中透出一股悲哀。
这种神情让任科长心里一震。
对面众人看戏般的眼神,任科长一一忽视,他目光专注地望着归希文,只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两面
◎有些人走丢就永远找不回来了◎
归希文一一扫过会议室的每个人,目光回落,聚在桌心。
桌心放着他剩下的两部账本,两部账本被大家郑重地陈列在桌上,仿佛是彰显他工作失误的重大证据。
归希文没有立即回科长的话,他盯着账本沉默半晌,最后才嚅嗫着唇,淡淡开口:“小周,我刚来单位,是你给我倒第一杯水。”
突如其来的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在场所有人摸不着头脑,这毫不相干的一句话也让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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