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的上任,可这有什么用呢?
在新科长眼中,或许根本没有他的位置吧。
种种打击终于将秦长康心里的委屈、不甘与嫉妒诱引出来,他心里满是愤懑。
为什么,为什么归希文就这样幸运呢?
他这几日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归希文却每天精神抖擞。
是啊,像归希文这样拥有幸福家庭又深受上司宠爱的人,每天能不开心又幸福吗?
人与人的命运,为什么会如此不同?
秦长康沉默地盯着自己手中的保温杯,回到工位,开始偷偷观察归希文的一举一动。
归希文像往常一样,平静地工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秦长康心里却默默开始打鼓,归希文不可能没有发现账本丢了一部,但是他为什么没有声张?
莫非,他打算自己重新做一部?
不可能,各部门送过来的核销材料早就送到核销员手中,要是重新做账本,归希文肯定会去核销员那里要材料,可归希文从始至终没有过这样的行为。
归希文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在拖延被大家发现的时间?
可是明天就要进行账本的第二次核销,归希文就算今天连夜赶账本也不可能做出来,明天迟早要被大家发现。
归希文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长康一直到下班也没有弄懂归希文的意图,他只瞧见归希文像往常一样,神色如常地下了班,脸上看不出任何担忧的情绪。
归希文推着自行车,一直走回大院,脸上的情绪才稍稍显露。
和往常一样,他停好自行车,走进家门。张冬玲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他淡淡应了一声,走到沙发上坐下。
谁也没有发现他的异常,除了顾樱。
顾樱轻轻瞥他一眼,等客厅里无人的时候,她凑近归希文,小声问:“工作上发生不愉快了?”
被顾樱这样直白揭露出来,归希文稍稍有些惊讶,他原本并不打算把工作的事情带到家庭之中。
归希文叹了一声,只道:“没什么,一点小事。”
既然归希文说是小事一桩,那大概也算不上什么大事。顾樱又凑近他,“既然是一点小事,你怎么看起来情绪不高?”
归希文噎了一下,伸手去捏顾樱的脸。
脱口而出:“一天没见到你,当然情绪不高啊!”
端着满满一大碗汤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张冬玲恰好听到这一句,忍不住调侃:“哎哟,羞死人啦。”
到了吃饭的当口,这事也就这样揭了过去。既然归希文不愿意明说,顾樱也没再追问。
只在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顾樱说起另外一件事:“希文,我后天要和刘小姐一起去参加展览会。”
“什么展览会?”归希文搂着身边的人,轻轻拨弄她额前的碎发。
顾樱吃痒,抓住归希文的手,回道:“时装展览会。”
这些天店面还在装修,刘小姐不肯闲着,打听到市里文化馆要办时装展览,赶紧托人要到两张票。
想想以后门店开业会接触到这些东西,顾樱也没有拒绝。
“我陪着你去吧。”归希文说。
顾樱摇头:“时装展览会的票很难搞到,刘小姐只弄了两张,你要去也没票。”
归希文只是淡淡一笑,“那不难。”
顾樱一愣,怔怔看向归希文,想到归希文总是替张冬玲弄票,虽然不知道他哪来的门路,但顾樱瞬间对他的话信服几分。
或许归希文还真能搞到票。
顾樱还是那副态度,“算啦,展览会不在周末,你还要上班,总不能请假去看时装展览会吧?”
“也不是不可以。”归希文垂着眸子说。
顾樱微怔,兀地笑起来,“看来你最近很不想去上班啊。”
归希文没接话。
顾樱见他不接话,继续道:“那也不行,你要是请假去展览会,这事被咱妈知道,肯定要批评你不务正业,到时候这罪名要我背,我不干。”
归希文径直将顾樱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以此堵住她的嘴。
顾樱被闷得透不过气,推开他,气得在他胸前拍了好几下,泄气之后,她盯着归希文的眼睛,直问道:“最近和秦长康相处得怎样?”
归希文眸子一动,眼里的情绪转瞬即逝。
他拉过顾樱紧紧抱着,将脑袋垂在她肩膀,懒懒道:“睡觉。”
避而不谈顾樱的问题。
顾樱回抱住归希文的背,在他后背轻拍两下以示安慰。
果然,果然是与秦长康之间的问题。
顾樱还记得之前搬家的时候,秦长康招呼同事过来帮忙的场景,那时候的秦长康善心热情,客气又周到。
只是人不可能永远一层不变。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刘晓梅能对她生出嫉妒之心,同一个屋檐下的秦长康,内心里大概也对着归希文报以同样嫉妒的心态。
归希文没有明说,顾樱也已经猜到大概,她温柔地一下一下拍着归希文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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