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希武疯狂点头,“哥,这些我都没告诉爸妈,我就想说,你心里要是挂念大嫂,你就回去吧。”
别在这里折磨我了!
归希文眯起一双狭长的眼,上下打量归希武的胳膊,腰际,头发和嘴唇,面无表情地否认:“不可能。”
“我不可能做这些事。”
归希武不服:“怎么不可能,我还能编出这些骗你不成?”
归希文信誓旦旦:“因为我心里还和你大嫂怄气。这些是不是咱妈教你编的?”
归希武:“……”
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大哥更嘴硬的人了。
就这样,归希文又在大院里待了两天。
算起来也快小半个月了,归希文是真沉得住气,一点也没说起要回去的事情。
张冬玲好说歹说劝不动,气得也撒手不管,她记起顾樱之前跟她的交代,让她回去打扫打扫家里的灰尘。
张冬玲抽了个空时间,去了一趟林业部家属楼。
房子里很干净,没什么垃圾。
也不奇怪,这些天都没人来住,当然没什么垃圾。
不过桌上还是积了些灰尘。
张冬玲拿起抹布擦了擦桌子,将家里家具都擦过一遍之后,张冬玲站在客厅里环顾一圈,发现挂在客厅里的台历上也积了一层薄灰。
张冬玲拿起鸡毛掸子朝上拍了两下,刷刷一声,里面掉出来一个东西。
定眼一看,是一封信。
张冬玲弯腰将信封捡起来,只见封面上赫然写着:归希文收。
也没个写信人的信息,不知道是谁写的。
张冬玲纳闷,谁会给归希文写了信,藏到挂历里面啊?
奇奇怪怪的。
见信封封得完好无损,张冬玲不敢妄自拆开,她将信放在桌子上,等到下午归希文下班回家,才提了一嘴。
“希文呐,我今天去你们新房子做卫生,在挂历里面发现一封信,也不知道是谁写给你的,我放在客厅桌上了……”
张冬玲话没说完,刚跨进屋的归希文瞬间跑得没影。
张冬玲:?
这孩子,怎么这么着急?
归希文一路跑回去,气喘吁吁地打开门,一眼看到桌上静静躺着的信封。
信封上面留了他的名字,隽秀的笔迹,工整的笔法,显出写信人的郑重。
归希文连呼吸都漏了一拍,他缓缓拿起信封,小心翼翼拆开,一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字铺在他眼前:
看到这封信大约是一年之后。
一年之后的我们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
我不能给一个确定的答案,只是因为这段婚姻也有太多的不确定。
毕竟从一开始,连结合都看起来莫名其妙。
你心里可能会有诸多疑惑,但我无法当面向你坦白,只得借以写信的形式。
或许一切都要从我搬进大院开始讲起。
我并不算是一个外向开朗的人,身体缘故,很多时候我常常独自一人,略显孤寂。
搬来大院,张阔是第一个主动和我打招呼的人。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这样的举动实实在在让我感受到一丝善意。
他是我在大院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我们的确也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我对他的情谊,他对我的情谊,彼此都默契的没有说明。
在我最初的规划里,找一个性情温和的人一起生活,是切合实际的幻想。
我们平凡又普通,世俗眼里的相配。
只是后来事实证明,可能是我自作多情。
他找到了更适合他的对象。
你的出现恰如其分。
现在想想,那时候应该是心怀感激的。
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都让我在那个被抛弃的时刻显得不那么狼狈。
起初待你不亲,只是与你不熟,留了你脾气不好的印象。
后来相处,发觉传言也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可你也有你的原则与底线。
我无法现在与你坦白,我怕还没有牢固下来的婚姻变得岌岌可危。
如果这段婚姻撑不了一年,这封信估计永远不会被你看到。
我只能留一点私心,期待一年后的我们已经伉俪情深。
那个时候,你看了信,大概会更容易原谅这件事。
也更愿意相信我。
另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当你看完这封信,如果我恰巧在你身边。
记得亲我一下。
你亲爱的妻子
七月初七留
归希文手抖着将信放下,摔门而出,疯了一样往大院跑。
和好
◎抓了就要抓一辈子哦◎
顾樱已经在家待了十来天,孙兰急得白头发冒出来好几撮。
孙兰每天在家里焦虑不安踱步转圈的时候,顾樱像个没事人,不急不躁的,该吃吃该喝喝,不知道该说她心态好,还是心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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