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能承受住。
归希文在心里想了一通,竟然清醒几分,“回去吧。”
说完,站起身便要走。
奈何双腿不给力,还没跨出步子就要趔趄,张涛眼疾手快伸过去,扶住归希文,将他慢慢往大院里牵。
张冬玲坐在客厅里不停往窗户边张望,刚才归希武回来报信,说是归希文拉着张涛在外面喝酒。
有张涛跟着,想必归希文不会出事。
张冬玲打发一直等在客厅里的顾樱:“小樱啊,你也别担心,张涛这人靠谱,希文不会有事的,你别枯坐在这里,回去休息吧。”
顾樱摇摇头,坚决地走回归希武的房间,“我等他。”
张冬玲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着急,怎么一个两个都不太对劲,她现在就盼着归希文赶紧回来。
张冬玲透过窗户张望大院里的情况时,张涛已经把醉醺醺的归希文扶到大门口。
闻到归希文满身的酒味,张冬玲皱鼻:“这是喝了多少?”
归希文沉默的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张冬玲戳他脸,他没有任何反应,张冬玲急了:“张涛啊,麻烦你件事,你把希文带回他新房子里去,顾樱还在……”
一直没开口的归希文突然挣脱开,径直躲进归希武房间里,“我不回去!”
他现在实在没办法面对顾樱,他这几天恐怕都要和归希武凑在一张床上。
张冬玲一句“顾樱还在房间里,我叫上她一起,她扶不动希文”还来不及说出口,归希文砰的一声将房间门合上。
关上房门之后,归希文松了一口气,靠着房间门缓缓转过身,却直愣愣对上顾樱的视线。
顾樱端端正正坐在房间里的木椅上,正抬头望着他。
写信
◎如果我在你身边,记得亲我一下◎
归希文万万没想到顾樱就坐在归希武的房间里面,他躲闪不及,对上顾樱的视线,瞬间软下来。
不只眼神软,身子也软,四肢发软,靠着门滑溜下去。
活脱脱一个醉酒的人。
他撑着背后的房门软绵绵站起来,蹒跚地走到床边,像跟木桩一样倒下去,倒下去之后一动不动,再也不起来。
反正现在他是喝醉酒的人,喝醉酒的人本来就昏呼呼的容易睡觉。
归希文不觉得他在逃避。
顾樱望着面朝下扑在床上的人,轻轻摇头,走上前给他翻了个身,“脸埋在被子里,呼吸会累的。”
床上的人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将装睡贯彻到底。
顾樱只觉得好笑,归希文似乎就会这么一个招,新婚那天,他不想面对她,也是这样装睡。
原本等在房间里想把事情摊开了说的顾樱叹息一声,没开口,只从旁边椅背上扯下毛巾,轻轻替归希文擦汗。
他面色发红,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满身酒味,额头涔出细汗。
顾樱轻轻擦着,动作极柔。
没擦两下,归希文翻了个身,侧面躺着,别开顾樱拿着毛巾的手。
看来这是对顾樱的行为并不领情。
顾樱愣了愣,停下来,放下毛巾,转身走出房间。
房间外面,张冬玲和张涛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交头接耳,两人见顾樱出来,迅速分开。
张涛走过来,关切地问:“希文他怎样?没什么事吧?”
“今天他喝的有点多,要是说了什么气头上的话,你别当真哈,你们小两口有事好好说。”张涛成功把归希文送回家,叮嘱顾樱几句后,不放心地回去了。
等张涛一走,张冬玲立即去房间里查看一圈。瞧见归希文好好地躺在床上,张冬玲才慢慢把门合上,返回客厅,拉住顾樱的手。
“小樱啊,我看希文这模样恐怕回不了家属楼了,要不我在你们原来房间里铺床被子,你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
顾樱回头朝房间望了一眼,淡淡道:“我不用,就让希文今天在这里睡吧。”
张冬玲没有理解顾樱这话中的深意,以为顾樱要一个人回家属楼,她没追问,只挽留道:“要不你也留下来算了,我铺被子不麻烦的。”
顾樱依旧摇头,等张冬玲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过去,叮嘱道:“妈,这是家里床头柜的钥匙,你保管一下,明年这个时候再给我。希文问你讨要的话,你千万别给他。”
张冬玲看着躺在掌心里的钥匙,完全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啊,怎么要明年才能给你?”
“这是我和希文约定好的,希文他知道,我们昨天商量过,一致认为把钥匙交给你保管最靠谱。妈,你就别问这么多,只替我们保管吧。”
张冬玲似懂非懂地盯着手中的钥匙,应下:“行吧行吧,也不知道你们小两口在玩什么把戏,我替你们收着就是了。”
张冬玲刚要把钥匙收起来,又听见顾樱交代:“妈,我这几天要回娘家待一阵子。”
张冬玲手一顿,诧异抬头:“为什么?”
顾樱指了指房间方向,“这段时间恐怕希文都不会回家,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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