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继续含笑回道:“您还说和上一位顾客也认识呢。”
不照样跟个仇人似的找茬。
吴雨静:“……”
吴雨静没时间和服务员纠缠,转身也追了出去。
外面哪里还有卓禹驰的身影,连他停在路边的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卓禹驰打着方向盘,在几个路口转悠半天,才终于在某个路口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缓缓将车开近,停在前方等着顾樱走近。
摇下车窗,他伸出一只手,将一束玫瑰递过去。
顾樱拧着糕点走在回家的路上,面对前方车里面突然伸出来的玫瑰,他脚步一顿,下意识往车窗望了一眼。
“送给你。”车窗里的人含笑望着她。
顾樱:?
这不是归希文那个同学吗?
“你,送给,我?”顾樱古怪望着卓禹驰,不确定地问。
卓禹驰早就料到对方可能不会接他的花,他编了一套很流利的词,“上次你帮助的那个孕妇一直想感谢你,但找不到你,这束花你就当做是她的谢意吧。”
顾樱觉得有些奇怪,她把花递给卓禹驰,“我没帮上什么忙,你才是帮大忙的那个,这花应该送给你。”
不等顾樱将花递过来,卓禹驰已经慢慢升起车窗。
顾樱盯着手上一大串玫瑰出神,在车子即将发动的时候,她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正准备溜走的卓禹驰缓缓将车窗降下来,正要询问,顾樱将一盒糕点递过来,“多买了一盒,你拿着吧。”
刚才蛋糕店里的服务员撮掇着她买了两盒甜酥包,给了她员工价。
两盒糕点拎回去也不重,只是她瞧见归希文这同学蛮惨的,帮了人家孕妇,人家孕妇却买花来感谢她。
还有这七夕节,年轻人都忙着过七夕,他却苦哈哈地接业务,也不知道忙活大半天,吃饭了没有。
唉,谋生活的人都挺不容易。
顾樱放下糕点,转身便走。
被顾樱认定是辛劳谋生活的卓禹驰怔怔看着手上的糕点,眸子一颤,坐在车里缓了好久好久。
顾樱一手提着糕点,一手捧着鲜花,走在大街上格外显眼。
时不时有人朝她望过来,目光在她手里的玫瑰上打转。
顾樱觉得别扭,路过丽丽照相馆时,顺手把玫瑰花送给了刘小姐,刘小姐欢天喜地,当即把玫瑰剪成一支一支,插到盛水的长玻璃瓶中,放在木桌上当成好看的摆饰。
归希文也捧着一束玫瑰,回到家属楼。
原本打算一开门就递给顾樱,却发现顾樱并不在家。
归希文也没多想,顾樱多半又是回大院去了,他马不停蹄赶回大院,正碰上从厂里回来的父亲归向荣。
归向荣看到归希文手中的玫瑰花,若有深意地朝他笑笑,“送给小樱的?”
“对啊。”归希文接话。
两人说完这番对话,再无他言。
父亲与儿子之间远远不如母亲与儿子之间话多,若是这会儿碰见的是张冬玲,恐怕张冬玲已经开始和归希文聊起玫瑰花是在哪家花店买的,顺便扒出路上碰见卓禹驰的事。
可归向荣只问了一个问题,之后两人便沉默着走回家。
归希文心情颇好,率先打破沉默的气氛,“爸,你有没有答应妈今天去城北广场看喷泉?”
“没有。”
归西荣利索地否认之后,两人又是一阵无言。
好在没走多久就到了家门口,归希文正要敲门,瞧见门口的信箱里有信,他把手上的玫瑰递给归向荣,“爸,你帮我拿着,我去信箱取信。”
归向荣也没当一回事,随手接过来,打开门往里走。
张冬玲坐在家里已经郁闷了一整天,归向荣一直没答应她去城北广场看喷泉,他那副老脸始终拉不下来,这把张冬玲气得够呛。
城北广场那么多上了年纪的夫妻过去逛,人家怎么没不好意思,就只归向荣不好意思?
他归向荣脸皮难道还真比别人薄一半?他就是不愿意和她去而已!
张冬玲心里有气,决定等归向荣下班,不给他好脸色看!
哪知归向今天下班回家,手里竟然捧了一束玫瑰。
张冬玲当即瞪大了眼,上前愉悦地把玫瑰花接过来,脸上责备的情绪被灿烂笑容取代。
她凑近闻了闻,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笑容,有些羞涩地说:“我这辈子还没收到过花呢,这算是头一遭。”
以前大家不流行送花,只流行送糖果,送罐头。等到现在有小年轻送各种玩意之后,她也老了,没法和归向荣体验这些小年轻的玩意儿。
没想到归向荣今天竟然破天荒地给她买了花。
平时大大咧咧的张冬此刻难得有些扭捏,她装模作样地捏了捏归向荣的胳膊,“孩他爸,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喷泉都不好意思和我一起去看,怎么就好意思送花了,孩子们都在家呢,你这整得我多不好意思啊。”
张冬玲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是实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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