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樱一愣,“那不然呢?”
归希文噎住,酝酿半天才开口:“你就没觉得这张脸也不错?或者我这身材也很好?还有我这个人……”
顾樱实在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归希文板着脸问。
“对对对,你这张脸不错,身材也很好,你这个人也很不错,你说的都是真话。”顾樱哄小孩似的。
归希文:“……”
气死人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归希文很自觉地从柜子里抱出一套垫被熟练地铺在地上,拿出一件薄毯放在旁边备用。
顾樱洗漱完,走进房间,瞧见归希文已经在地铺上躺下,不由地怔了一下。
她走到床边,脱鞋上床,盖了被子,伸出手将灯按灭。
黑暗中,顾樱静静躺着,心里在挣扎。
半晌,她轻轻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你来床上睡觉吧。”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动静。
算了,可能归希文早就睡着了,没听到。
顾樱眸子颤了颤,将身前的被子一拢,闭上眼准备睡觉。
片刻之后,身后的床重重陷了下去,带着温度的宽阔身躯安静躺在另一侧。
随后,顾樱察觉到身上的被子在慢慢的一点点挪动。
“你不是嫌热,一直不盖被子吗?”
顾樱突然出声,被子应声而停。
黑暗中,归希文不自在地咳了咳,“睡觉。”
不盖被子就不盖被子嘛,小气!
真相
◎我不喜欢她。呵呵,你骗人!◎
夜深人静,归希文躺在床上,始终没合眼。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他心里被一股躁意牵扯,难受得心痒痒,总想在床上翻来覆去。
可旁边躺了个人,稍微动一动势必要影响到她的睡眠。
归希文不敢动,僵硬地躺在床板上,修长的四肢肆意摆放,整个人却是紧绷着的。
这还不如睡在地铺上呢,睡地铺上多自在啊,想怎么动就怎么动,想怎么躺就怎么躺,哪像现在这样,不仅躁得慌,还得一动不动保持安静。
嗐,失策。
想是这么想,但他身体很诚实,坚决地躺在床上,丝毫没有挪去地铺的迹象。
就这样天马行空地乱想着,不知不觉,已到后半夜。
四肢快要躺麻的归希文终于轻轻换了一个姿势,他稍稍偏头,借着微薄的月光,瞧见顾樱身上盖着的薄被套不知什么时候褪到腰际。
他撑起身子,轻手轻脚地将腰际的被套拉上来,好好盖住她的胳膊。
做完这些,归希文像个贼人一样,悄无声息地躺下,没发出半点声响。
这下,他终于踏实地闭上眼睛。
均匀的呼吸在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第二天一大早,归希文顶着一双黑眼圈去单位,又被秦长康逮了个正着。
秦长康捧着保温杯,一边装茶叶,一边开玩笑,“哟,连续两天顶着黑眼圈来上班,希文同志,得节制啊!”
办公室里人不多,没有女同事,归希文瞪了秦长康一眼,“不是你想得那样,只是搬了新地址,睡不习惯而已。”
秦长康摆摆手,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希文同志,你就别找借口了,我都懂,新婚期的人都这样,不过你还年轻,要护着点身体啊。”
秦长康装完茶叶,往里面撒了一把黑枸杞,叮嘱归希文:“瞧见没,年轻的时候千万要节制,不然等你到了三十多岁,就得和我一样,喝茶还得倒枸杞。”
归希文看着秦长康夸张的动作,朝着他的保温杯里瞧了几眼,不禁笑起来,“你这才三十出头,怎么就开始养生了?”
“唉,说起来都是泪啊,那还不是因为……”
秦长康顿了顿,终于意识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他压低声音,打算揭过此事,“嗐,别提了,都是年轻的时候不爱惜身体,那会儿也不爱运动,结婚没几年,身体就亏了。”
“那我没事,我挺爱运动。”归希文不以为意地说。
“你哪里没事?你更要注意好吧!”秦长康痛心疾首地望着归希文,“娶了个漂亮的媳妇,铁打的身子都得熬干,你看看你,这才两天的功夫,你眼窝都陷进去了。”
“希文啊,我可得提前给你打预防针,你别瞧你现在身子还扛得住,那是因为你年轻,等你年纪稍微上来,你就能体会到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无能为力?”归希文眯起眼睛,狐疑地上下打量秦长康,“这么看来,你现在那方面……”
秦长康立即一把捂住归希文的嘴,古古怪怪地开口:“别瞎说,我那方面好着呢。”
“哦。”归希文垂着头暗笑。
“哎,你笑什么?”秦长康没心思倒茶,他趁着办公室里人不多,一屁股坐在归希文旁边,“你这个笑容很不坏好意啊,你给我解释解释!”
归希文憋着笑,道:“我只是觉得,你大概很喜欢你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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