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请大家吃饭,怎么不见你人影啊?”
魏芳淡淡道:“你搬家我也没出什么力,没什么功劳,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秦长康见气氛有些僵,赶紧打圆场:“小芳同志,看你说的,咱们希文同志是这么小气的人吗?本来就是请大家一起,你不来,倒像是特意不给面子了,下次可不能这样哦。”
魏芳没接话,捧着水杯去外面接水。
魏芳前脚一离开,办公室里立即响起热烈的讨论。
“小芳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对咱们的新同事一点情谊都没有?”
“对啊,今天早上希文就定好了要请大家吃饭,她当时也没有反对,怎么一到中午就跑得不见人影?这不是明摆着不给面子么?”
“希文同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咱们小芳的事情啊,不然她怎么会对你这个态度?”
归希文听着同事们的讨论,也是一脸懵。
他没有做过得罪魏芳的事情,他反而是帮了魏芳一个大忙,心里虽然不盼着魏芳感激自己,但也没料到魏芳会怨恨自己啊。
难不成魏芳介意他看到她被人调戏的落魄场面?
想来想去,归希文觉得只有这一个可能,可能魏芳平时这样光鲜的人,陡然被人瞧见衣衫不整的模样,心里会因此对他产生排斥。
归希文开口道:“小芳同志可能最近心情不好,应该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大家别瞎猜了。”
接完水回来,魏芳在办公室门口听到归希文为她辩解,心里雀跃不已。
看来她妈妈的策略果然没错,归希文现在都开始替她说话了!
魏芳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魏芳趁着没人看见,把挂历偷偷塞给秦长康。
交代他:“我中午特意去给希文买的,之前听你说他的新家少了相框,我原本想买个相框送给他,没买成,买了这个挂历,你等会儿下班之后交给他,就说是你送的哈。”
“哎哎哎,你怎么又干这种事情啊,你直接交给他不就行了?”秦长康一脸不解。
“我送给他,旁人误会了怎么办?这对希文名声不好,还是你送给他吧,反正我也不图这个名,让他用上就行。”魏芳说完,也不给秦长康反驳的机会,返身往工位去。
秦长康盯着挂历,只觉得头疼。
魏芳同志现在的确不缠着归希文了,她改了一种策略,变成默默奉献的护花使者,这个护花使者每次还都让他做中间人。
秦长康满脸无奈。
下班的时候,秦长康叫住归希文,递过一副台历,“你新家里还没有挂历吧,我这里多了一副,你带回去吧,正好挂在你客厅的墙上,挺合适的。”
秦长康说得一脸诚恳,归希文没拒绝,随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挂历上面都是一些漂亮的美女明星,有些甚至还穿着清凉的泳装。
归希文把挂历卷起来,默默塞回秦长康手里,“你自己留着吧。”
秦长康一把薅住归希文,“等等,你怎么回事啊,你不喜欢?”
“嗯,不喜欢,我要去买风景图的挂历挂在家里。”归希文开始推自行车。
“嗯?不喜欢美女画,反而要去买风景画?”秦长康不可思议地打开挂历看了看,“这上面的明星多漂亮,你看看现在哪家还挂风景画,那都是爷爷辈喜欢的玩意儿,看不出来啊希文,你这么保守?”
归希文也不反驳,只推出自行车,跨上去,朝秦长康作别:“走了,明天再见。”
秦长康还在纳闷归希文的审美,一抬头,归希文骑着车已经驶出好远一段距离。
秦长康猛地回过神,朝着归希文不停招手,“哎呀,你等等啊,你把挂历拿回去啊!”
这是魏芳同志买的,又不是他买的,他不能留着啊。
前面的归希文听到身后秦长康的呼唤,一使劲,自行车飞得更远了。
归希文没有沿着老路回家,他特意拐了两条巷子,转去新房子看看。
顾樱果然在里面布置。
她打了一盆水,拿着抹布擦着卧室里的雕花玻璃,见身后有声响,她转过头将手中的抹布展示给归希文,“你看,前些天才擦过,现在就脏成这样了。”
顾樱说着将抹布放在水盆里搓一下,拧干,又继续去擦玻璃。
她个子不高,下一排玻璃擦完,上一排玻璃擦不到,踮起脚尖也擦不到。
她只得拉来旁边的木椅,两只脚踩上去,才够得着最上层的玻璃。
归希文靠在门框边,抱臂静静望着窗前的小小身影,一瞬间,时间的流速仿佛变缓。
四周静谧无声,眼前空旷无物,只余前方一个娇小的身躯。
那一刻间,他仿佛真正领悟到岁月静好的奥秘。
如果以后的日子也是这样,如果以后下班回来,能看到顾樱在房子里的身影,他好像并不排斥这样的生活。
顾樱的存在感并不强,她似乎刻意掩盖着、压抑着不让自己释放出太强的存在感,这也是他起初并不讨厌顾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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