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归向荣拿着家棍一下一下抽在归希文身上。
大家心里都后怕,归希武所幸只磕到了眉头,若是磕到哪个重要部分,流血过多,恐怕没等大人们回来,他两岁的小命就没了。
归希文心里也怕,所以尽管梨花木沉,抽在身上一下一根红印,那样的疼痛也抵不了他心里的害怕。
只这一回,归向荣之后再也没有家棍打人。
归希文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严重的罪过,竟然让归向荣拿出家棍。
归希文看着张冬玲捧出家棍,他再也忍受不了,径直站起来,质问:“你们就算要打人,也得给个理由吧,我做错了什么?”
“你听听,你听听,”归向荣气笑,“你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是吗?你到现在都不觉得你做了什么错事是吗?”
眼看归向荣又要气得说不出话,张冬玲又要急得蹦出眼泪,顾樱顾不得那么多,提醒归希文:“你前几天是不是打了一群人?”
顾樱这样一说,归希文心里立即明白了。
“原来了你们这么大动干戈是为了这个事情。好吧,前些天我的确和人动手,他们一群小混混调戏我一位女同事,我刚好路过,那样的情况,我能不出手吗?”
张冬玲一听,又急又气:“你出手就出手,你把人打残做什么?”
“打残?”归希文一愣,“不可能,我没下那么重的手。”
归希文对自己的出手还是有数的,他顶多把人揍了些皮外伤而已,都没能伤筋动骨,怎么可能把人打残。
“你说你没打残,人家父母今天都来家里闹过了你知道吗?堵在家门口讨说法,整个大院的人都过来围观,人家就认定是你出的手,人证物证都有,你怎么赖?”张冬玲想起大白天的事情,心里一阵寒凉。
“人家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成了重伤,命是捡回来了,但是腿折了,医生表示不知道能不能医好,可能人家得一辈子都得坐轮椅,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啊,你救人就救人,要下这么重的死手吗?”
张冬玲越说越激动,最后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捧着脸哭。
归希文愣愣地听着,反应过来后,他厉声否决,“不可能,我没下那么重的手,这不可能。爸妈,你们得相信我!”
“相信你?你没听见你妈说的话吗?人证物证都在,人家同伴还能认出你的脸,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归向荣忍无可忍,拿起家棍,扬起来就要砸下。
归希文也来了憨劲,眼瞧家里人全都不相信他,他梗着一口气,丝毫没有逃避的迹象。
顾樱眼看形势不对,起身拦在归希文面前,挡住即将落下的惩罚。
“爸,我相信希文,我们听听他的说法吧。”
归希文看着拦在自己身前小小的单薄的身影,鼻子一酸,眼尾开始泛红。
搬家
◎你这是做什么?人前装恩爱啊?◎
那一棍终究没有落下。
趁着归向荣愣神的功夫,张冬玲机灵地把家棍抢过去,开口劝道:“孩他爸,咱们听儿媳妇的话。”
张冬玲只字未提归希文,这让归向荣心中稍稍平复,他扶着张冬玲的手臂慢慢坐下,急促的呼吸逐渐放缓。
顾樱见状,立即拉起归希文,让他坐在椅子上,把整件事情再重叙一遍。
归希文在极度的激动与气愤后,整个人的情绪还未完全恢复,他毫无条理地讲述完整件事,张冬玲和归向荣只听了大概,却也心里都明白。
现在事情的关键已经不是归希文为何出手,而是归希文被人盯上。
不管归希文到底有没有把人打成重伤,但人家一口咬定是归希文下的死手,有凭有据,归希文就算是想赖账也赖不成。
这个麻烦摊子扣在归希文身上,想必是跑不掉了。
不过,也还有一种解决方法。
张冬玲觑着归希文,提议:“如果你说的都是真话,你那个女同事呢?她愿不愿意站出来指证?”
这年头,流氓罪是很严重的罪,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只要那个女同事能站出来说明情况,归希文就不是瞎逞能殴打别人,而是见义勇为出手相助。
张冬玲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荒唐,“算了,这要是我家闺女,我估计也不愿意让她站出去指证。”
本来也没有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出去一指证,大家伙全都知道这件事,相当于给自家闺女的丑闻做了一次免费的宣传。
没嫁人的姑娘家遇到这种事情以后就不好嫁人了,嫁了人的女人遇到这种事以后也不好在婆家做人。只要那个女同事的父母脑子没毛病,应该都不会答应让女同事出来指证。
张冬玲自觉无望,怔怔地望向归向荣,“孩他爸,你这边能不能用关系通融通融?”
归向荣冷冷瞪向张冬玲,“你是忘了现在什么时期?”
听到这一句提醒,张冬玲心里一个冷颤。
她差点忘了,现在的厂长快要调走,归向荣作为意属接班人,厂里无数双眼睛望着,一举一动都在无数人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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