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害。
她保持这种容易迷惑人的笑容走回去,一抬眼便对上孙兰严肃的表情。
孙兰站在房间门口,堵住顾樱的路,语气严厉地质问:“你为什么给人家指相反的方向?”
顾樱收敛笑容,脸上却并没有做错事的愧疚,她木着脸不作声,准备以沉默应答。
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肯败下阵来。
最后,孙兰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听见我们刚才的对话了?”
顾樱还是不吭声。
孙兰拿这个女儿没办法,她牵起顾樱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这里不是在南城,不是在你家乡,我们才刚来这个地方,不要惹事。”
“不要惹事就是随便让人训吗?”顾樱抬起头,问得一脸天真。
孙兰明白,自己这个女儿并不如表现出来的这般天真。她想起刚才被莫名训斥的场景,尽管心里不舒服,却还是开导顾樱:“被人说两句也没什么,又不会少块肉,况且也不是什么难听的话。”
以前顾樱她爸顾长明头顶上的帽子还没摘的时候,比这更难听的话她不知道听了多少,现在这点难听的话,实在算不了什么。
顾樱一听,却笑起来,“那我也只是和她说了几句话,而且我说的话一点都不难听,她还跟我说谢谢呢。”
“你……”孙兰说不过顾樱,神色暗下来。
孙兰带着顾樱搬进机械厂家属院已经一个多月了,她从南城搬到北城,过来照料顾长明的起居生活,平时谨小慎微,就是怕一个不小心,给顾长明造成不好的影响。
顾长明才刚刚恢复正常身份,好不容易安排了一个好工作,孙兰不想拖顾长明的后腿,哪怕顾樱这么做是为了给她出气,她也不想。
“小樱啊,你爸爸有这份工作不容易,咱们初来乍到,不要和邻里结怨,不要给你爸造成影响,你刚刚朝人家说谎,人家知道后,找你来算账怎么办?”
“不会的,她不会找我算账。”顾樱十分笃定,“因为她会遇到更加糟糕的事情。”
孙兰一愣,“你怎么知道?”
顾樱得意一笑,卖关子道:“妈,你猜猜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找明雪一家?”
孙兰起初怀疑这人有什么目的,后来想想,这人大概是明雪家的亲戚,听说明雪这几天摔了一跤,生了病,才过来看望的吧。
孙兰下结论:“应该是明雪家的亲戚,过来看望明雪。”
顾樱似乎猜到孙兰会这样想,故作老成地摇摇头,“不对哦,她要是知道明雪摔了一跤,生病了,才过来看望的,怎么她两手空空?看望病人不需要礼物吗?”
“再说了,她连明雪一家在一个月前搬了新地址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明雪这两天生病的事情?”
顾樱几句话问得孙兰哑口无言。
孙兰找不到言语,结结巴巴地问:“那你的意思是?”
顾樱觉得这人的确是明雪的亲戚,不过是个攀亲带故不重要的亲戚,不然不会一个月过去了还不知道明雪一家搬了新地址的消息。
这个不重要的亲戚也不是来看望明雪的,她极有可能并不知道明雪摔跤生病了,她大概率是来求明家帮忙办事的。
这个亲戚肯定时不时拿一些小事来求明雪家帮忙,因为次数多且事情小,这个亲戚上门的时候才逐渐不带礼物了。
不过明雪摔了一跤后,性情有点改变,非要闹着和归家那个大儿子归希文解除婚约,明家现在为这事正闹得一团糟,这个亲戚两手空空上门求人办事,那肯定是办不成的。
顾樱将前因后果陈列完,耸耸肩道:“你看,她办不成事,说不定还要受一肚子气,哪有时间想起我刚才骗她那点小事。”
孙兰呆了呆,艰难地吞咽一下,差点被顾樱说服。
回过神后,孙兰没好气地责备:“这都是你的猜想罢了,你就爱胡思乱想。”
孙兰有时候也奇怪,顾樱这孩子从小心思就多,不像她,也不像顾长明,到底是随了谁的性子呢?
听了顾樱一通长篇大论的分析后,孙兰已经没了责怪的心思,因为她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她一定得好好叮嘱顾樱。
“小樱啊,明雪这两天闹着要和归希文解除婚约,那个归希文你知道的吧?据说是个好面子的人,脾气暴躁,你不找上他,他可能找上你。”
“这几天明雪要解除婚约的事情在大院里传开了,归希文觉得丢了面子,肯定不会这么善了,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你平时要是运气不好遇上他,千万记得不要得罪他,明白吗?据说厂长没过多久就要调走,他的父亲可能会被扶正,你这个时候不要惹人家。”
孙兰说得认真,顾樱却听得不甚认真,她甚至掏了掏耳朵,走到窗前把挂在钉子上的红绳取下来。
孙兰皱眉,正要责备顾樱的不认真,瞧见她手上用红绳编织的中国结时,话锋一转,问道:“你交到朋友了?”
顾樱小时候体弱多病,常常待在家里,养出一双巧手。她有个习惯,每次交到一个朋友,她就会亲手编织一个漂亮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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