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是春节,这段时间电视台忙得不可开交。林昭虽然职位不高,但活也不少。一个上午像打了一场仗,好不容易熬到午休,张助理一通电话又把她吵醒了。
林小姐,裴总今晚到。
到?到哪?
那人出差的时候还是带着满肚子气走的,没等林昭怎么哄好他的法子,就被告知对方已经在国外了。既然见不到人,就算想出了也没什么用,林昭索性晾到一边,等他回来再说。
他一般都会报备行程,这次可能是真上火了,连条短信都没有。
林昭看了眼空荡荡的对话框,叹了口气。
所以是到市内还是到她这啊。
*
连轴转地加了好几天班,林昭恨不得今晚也能留在办公室。结果上司大手一挥,说今晚免了,让他们好好享受周末。林昭看了眼日历,才发现今天是星期六。
这就意味着,她即将有一整天的时间去处理大魔王忍了半个月的坏情绪。
生不逢时,林昭认了。张助理只说了他今晚到,也没说什么时候的航班,林昭给他打了个电话,没通。又给他发了短信,没回。没办法,就只能先去超市买菜了。
就算今晚他不来,她也可以自己吃。吃不完就放到冰箱里明天吃,也不用一大早起来去买菜做饭,一举两得。
她推着推车漫步在超市里,正看着保质期,电话就突然响了。
喂?
那边不说话。
她把东西放回货架,认为还是不要囤太多速食。正想换只手拿电话,几秒的间隙那人就忍不住了,语气臭到仿佛被人欠了几百万:哑巴了?
不是你不说话的吗。
林昭无奈,也不想反驳他,只问,里脊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一拳打在棉花上,裴辞的火却莫名其妙熄下来。
糖醋?葱香?还是清蒸?
他扯了扯领带,觉得气闷,声音别扭。
糖醋。
*
林昭正在摆盘,门铃就响了。
来了来了。
她往围裙上擦了擦手,扭开门把。外面站着的人一身风尘仆仆,黑风衣上还沾着细碎的雪块,暖意一焐,就化成了小小的水渍。他的脸色并不好看,疲惫和烦躁堵满了眉间,原本赏心悦目的容貌也显得严肃冷漠起来。
林昭眨眨眼,张助理回去了?
裴辞把行李往门里一推,你想让他上来吃饭?
你不想他来吗?她问,从舟山机场开过来很累吧,都这样了你还不给他涨工资哦?
男人径直往客厅走,风衣一脱里面就剩一件黑色的衬衣。袖口上铂金踱边的袖扣被他随意折起,露出白皙的皮肤和青紫凸起的血管。
可怜他就给我滚出去。
林昭说:这是我家。
见他吃人一样的眼神,她目不斜视地躲进了厨房,拍拍自己的胸口,真是嘴笨,差点忘了裴辞很忌讳她有自己的住处这件事。
好在他没计较。林昭偷偷看了眼客厅,男人的脑袋搁在沙发上闭眼休息着。可能是航程漫长,那点秋后算账也被延期。
林昭刚才只做好了一道菜,动作慢悠悠的,还在猜他到底来不来,青椒隔了夜会变蔫巴,他不来就明天再炒。现在老板都坐在家里了,不得不做。
他大概是真的累了,等所有菜装好上桌,都还没醒过来的迹象。林昭脱了围裙,走到沙发边上去打算叫他,只是美男的脾气再坏色相也是好看的,难得打量他睡颜,就不由得多看了一会。
裴辞、裴辞。
模糊之间感觉到有人在推他的肩膀,男人蹙了蹙眉,缓缓转醒。睁眼就看见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正盯着他看,小手摁在身上,真不知死活地把他推醒了。
林昭看见他漆黑的瞳仁就害怕,正准备功成身退:吃饭了,裴辞。就被人攥住手腕压进了怀里。
他的气息像不透风的网一样将她捕捉住,鼻尖满是凛冽的清香,她皱皱鼻子,轻轻哼吟了一声,是摔疼了。可多情的小少爷却误以为这是求欢的信号,手掌摁住后脑勺就亲上来了。
唇瓣是软,舌头却烫。他霸道的脾性在生活各方各面体现得淋漓尽致,接吻当然也不例外。吸吮的声音又湿又响,听得人脸红心跳。他含住林昭的舌头不肯放,直到她呼吸不足发出唔唔的挣扎声。
裴辞!她好不容易挣脱开来,脸红透了,唇上还沾着水光,先吃饭。
身下坐住的地方已经勃起,她不敢动弹。
那人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喘,眯着眼睛慵懒地看她。
他不说话,林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但心里还想着刚出炉的里脊,便壮着胆子从他身上爬下来,不曾想还没踩到地板就被抓了回去。
男人声音低哑,一如既往地恶劣。
他说,我不。
*
随便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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