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晴在裴辞很小的时候就给他成立了信托基金,即便收益远不如其他来源,但也是一笔不菲的财产。
而裴辞后来有意做慈善提高社会公信力,向各种无家可归的孤儿或是无书可读的贫困生开放,这些年来也逐渐产生了不小的积极的影响。
他每隔一段时间总要亲自莅临观察,每当这一天降临,被托付的职业经理人都觉得身负重任。
比起那些想凭借慈善机构行不轨之事的黑心商人,裴辞显然很正直很有良心。
但这并不妨碍他的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绕是他再怎么会察言观色,也从未猜中过裴辞的心思。
比如今天。
经理今天出门的时候还快快乐乐地和妻女告别,结果一上车脸就跨下来了。
准时准点到公司上班,那位少爷也是准时准点地来折磨他。
“这是前几天李总送来的金骏眉,您尝尝吧。”
经理毕恭毕敬地替他倒茶,想起刚才在门口和张助理通气半天,两个人都琢磨不明白今天裴总怎么如此阴郁。
往日裴辞都会提点他几句,今天却直奔正题。
末了还告诉他,过两天会有一笔多出来的资金划过来。
裴辞的资产太多,用处都是经由专业人士计算打理过,汇过来的钱都是按时固定的。
多出来的钱,经理心里擦了一下汗。
他们这些上流人士,赌车赌房都是当做游戏。保不齐是裴辞近来参与了什么聚会或是拍卖,赚了点零花钱吧。
结果几天后,张助理为了这笔钱甚至亲自跑了一趟。
“裴总的意思是,让你郑重感谢一下。”
经理不可置信,反复看了几次账单,是裴辞的账户没有错啊?
他向来嚣张,可做好事从不留名。
张助理解释道,“这笔钱是裴夫人捐赠的。”
经理更不明白了。
两夫妻见什么外!
而裴辞比他还不明白,林昭对这笔钱的执着。
“本来是打算还清了和你两清的,结果一直还不清。”她故意说,“久了发现自己有感情了,我也没办法。”
几句话软硬并施,裴辞想骂人都知道怎么开口。
林昭让他不好过,他也让林昭不好过。
晚上就把人绑在床头,一边夸她买了条好领带,一边摁着她的腰肢挺腰把性器送到更深处。
手指掰开臀缝,昏暗的灯光下,白皙的屁股上全是斑斓的手掌印。中间那湿润的蜜谷被他的鸡巴撑得艰难,一副难以容忍的模样。
他俯身,趴在林昭的背上,去找她不肯吐出可爱喘息的嘴巴。手指从漉漉的交合处出来,伸进她更潮湿的嘴巴里。
“都是你的味道……”裴辞舔着唇,渴意涌上心头,掰过她的下巴就要接吻。
“唔……”
埋在里面冲撞,频率又狠又重。
他又生气。林昭迷迷糊糊地想。可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裴辞给她的是一回事,她欠裴辞是另一回事。清高也好,自尊也好,她不想要拖欠的心情。
手腕上缠着的布料丝滑,是她送给裴辞的纪念日礼物。他收过那么多礼物,却唯独对她送的东西很上心,拿到了要么供起来,要么物尽其用。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用来“报答”自己。
“嘶……”
他绷着一张脸不肯缴械,把她送上高潮又给予更刺激的感受,手垫到小腹上去摁压自己顶出来的形状。
“咬这么紧,想我射在里面?”
林昭哭哭啼啼地说才没有。
一句软话都不肯施舍给他。
于是裴辞怒意更深,提着腰把人摁成跪趴的姿势,狠狠地送进去捣弄,惹得肉体碰撞的声音响亮。
他恨这女人的执拗,却又无可救药地爱她的倔强。
做到最后他只好自己哄自己,一边缓慢抽送延长她潮吹的快感,手掌摸过被喷湿的床单,亲了亲她的侧脸,“林昭,别和我分得那么清楚。”
她有些神志不清了,只知道裴辞在亲她,于是乖乖地伸出舌头,等他来吞。
男人想也不想就送她一个热吻,滚烫的交融里,他做着最后的冲刺。
喘息也挡不住他语气里的恳求:“林昭……给我生个孩子吧,好不好?嗯?……我们的孩子。”
林昭哪里听得进去,被他颠簸得整个人都快变成一叶扁舟。
只好哼哼唧唧地用呻吟回应,手指抚上他抵在自己肩窝的脸庞。
至死方休一样的纠缠里,裴辞等不到她的答案。
说不失望是假的。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他的脸色依旧有些不好看。林昭假装看不见,毕竟如果还是因为那笔钱的话,她也是没办法妥协的。
但是如果是因为昨晚临睡前问的那个问题。
“再过几年吧,我现在还在上升期,不想这么快当妈妈。”
她语气平淡地告诉裴辞自己的想法,浑然不觉对方拉开椅子时停顿了好几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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