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我,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开口,只播了一段录音就掛了电话。」「能直接打到你办公室的人已经不多了,又是录音……跟汪曼春有关?」「麵粉厂虽然爆炸了,但很显然的录音保留了下来,里头录到阿诚的声音。」言默一听大为紧张,只有明诚的安危是他最重视的:「那就立刻转移吧!今天你就跟着诚走。」「不!」明楼一直留意着大楼外的动静,这里往下看居高临下,大楼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配置:「如果他们已经有证据了,早就直接来抓人,不会只是播放一段录音。」「录音内容是什么?」「那天我很留意没有说出不该说的,阿诚也忍着不出声,只有最后好不容易脱险后,阿诚才喊了我的名字,说了没事了可以离开了,但他接下来的话被你及于曼丽打断了,对方似乎没有听出于曼丽的声音,而且录音的品质并不好,若不是熟识阿诚的人根本听不出是他的声音。」「听出诚的声音却没听出于曼丽的声音,莫非是……」言默立刻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莫名消失的人。
「是孤狼!我一直没能腾出手来处置她,倒给了她机会作乱。」「现在呢?什么都不管?」「现在走,就是我心虚了,他们四人的行程安排妥当吗?」「一切妥当。」「那我们更不该自乱阵脚,我大姊与明台、阿诚、于曼丽搭不同的班机,再加上阿诚他们三个都是用假名搭机,就算有人要查也无从查起,你让人送他们进机场后不要立刻走,确认他们上了飞机,飞机起飞了再走。」「好。」言默语音刚落,就听见了门上传来轻敲,明楼出声询问,是他的祕书回答藤田要见他,人就在门外,明楼示意了言默,言默便上前开门,把藤田给请了进来。藤田倒也适意,在会客沙发上落坐后,又等着祕书上了热茶,还好整以暇的盯了言默好一会儿。明楼看见了他的眼神,主动解释:「这是七十六号派来保护我的保鑣,藤田先生知道的,出了阿诚的事又出了汪曼春的事,七十六号十分重视我的安危。」藤田不在意的笑了笑,这时候就能感觉到他的老奸巨滑:「原先明先生身边没有保鑣我本来就觉得不妥,七十六号派人保护明先生也属常情。」「谢藤田先生体谅,不知……藤田先生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没什么,正好经过新政府办公厅,顺便来跟明先生道别。」「藤田先生今天晚上即将前往南京,临行之前还特地来见明某,实在受宠若惊。」藤田淡淡一笑,没有回答这句恭维:「我听说……明家大姊今天要去苏州?」明楼适时的换上了一个悲伤的表情:「是,我家小弟病故,我大姊要带着他的骨灰到苏州老家去安置,然后便要前去香港。」「刚好,我可以捎她一程。」言默一听脸色大变,这是明摆着要挟持人质。明楼自然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露出了没有笑意的笑容:「不用了,车票都已经买好了。」「车票我已经给她退了。」藤田看得出来明楼脸色一沉,傲慢的接着说了:「最近上海的治安真的太差了,新政府的官员一个个遇难,抗日分子都潜伏到你身边来了,明董事长是你的亲姊姊,坐客车实在太危险了,明先生,我乘坐的专列顺路押送军械,有两个班的宪兵护送,保证绝对安全,所以请不要拒绝。」明楼的脸上可没有藤田这样的笑容,退无可退,就无需再退了:「专列也不是毫无危险,藤田先生别忘了樱花号的前车之鑑。」听到樱花号,藤田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再出口的话就带着不容反对:「今晚十一点,我在火车站恭候,告辞。」藤田说完就走,没给明楼再反对的时间,明楼也知道反对无效,没有再多说。言默看着明楼愤怒的握起拳,他叹息:「现在怎么办?」「先是播放录音,若我有动静就以此为证据抓捕我,若我能沉住气,他也打算挟持我大姊逼我吐实,或是逼阿诚出面。」「这消息我们不说,诚不会知道。」此时,又有人敲门,言默代替明楼回答:「明长官在忙,晚些再来。」「明长官,我是朱徽茵,替梁处长送文件过来。」这是暗号,表示朱徽茵有要事要找他,明楼挥了挥手,言默明白:「进来吧!」朱徽茵一关上办公室的门回头,就看见了明楼的异状及脸色沉重的言默。「怎么了?」「藤田准备挟持明董事长去南京。」朱徽茵听了自然惊讶,但也提供了解决办法:「张处长发来消息,藤田前往南京的专列上运送了一批军械,要我们在苏州进行列车接轨行动,把这批军械运往第三战区,我们可以一併救下明董事长。」明楼直起身子,接过了朱徽茵手上的电文,这次的专列运送军械十分保密,连他都是方才才知道消息,张月印居然也收到了消息?「不,这其中有诈,藤田已经得到了汪曼春死前的录音,他这么做就是想把阿诚引出来,张处长不知道阿诚还活着,才会如此相信这个情报。」「消息来得太突然,张处长虽然不知道明诚的事但也怀疑过,所以已经让新到任的行动组去探查过了,列车正在进行安检,的确吊掛了三个车厢运送军械。」「灰狐呢?对这批军械就不心动?」明楼与朱徽茵的对话,若是使用军统的称呼,指的便是军统的命令,若是组织的称呼,指的就是组织的命令。于是,朱徽茵又拿出了另一份电文,就是来自灰狐的:「南方局指示灰狐,在到苏州之前,中途截走这批军械。」言默挑眉,本来就是一个十分不容易的工作,而且还得让明镜先上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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