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春,阿诚他也很委屈,我跟他的关係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他看着我们在一起也不能嫉妒,他什么也不要,就求我身边一个位置,你真不能容他?」汪曼春都要气笑了,「一个位置」?孤狼说了,他可是明镜认可的「大少奶奶」啊!汪曼春明知故问着:「你大姊知道吗?她能接受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本来是不肯的,但阿诚终归是她看着长大的,知根底,而且前阵子我大姊在公事上阿诚也帮了不少,几次大姊都想把阿诚挖角挖走,再看阿诚无怨无悔的跟了我,我大姊终是心软了,现在还说整个明家就只阿诚得到她真传,能接班掌管明家的事业。」「这就接受了?有这样的条件的人多的是不是吗?」「曼春,你别小看了阿诚,你可知道他刚破获了一条军统的摆渡路线,让我在藤田先生面前立了一个大功,对明家、对我,他的帮助都不小。」汪曼春看着明楼得意的说着,她咬着下唇,眼泪盈满了眼眶,眼见就要滑下来,她又倔强的不肯让泪水滑下:「那我呢?我也能帮上你的忙,我一定会把上海中共地下党及军统的情报站给端了,让师哥你在新政府里的职位能扶摇直上。」「我信你,曼春,但这事急不来,我没怨你。」「你刚才说的那一些我都能做,你的身边不需要那么多人。」「曼春……」明楼叹了口气,适时的表现出对汪曼春的捨不得:「曼春,我真的要你,可我不是一个专情的男人,甚至……只有女人是满足不了我的。」「不可能!师哥在巴黎不是交过女朋友的吗?」「是,她倒是看得通透,该是属于我跟阿诚的日子,她从来没有过问,我们三个人一直是相安无事的,直到明台把我交了外国女朋友的事无意间透露给了我大姊知道,才被我大姊阻止。」这么久了……他们已经这么久了……而且过去明楼的女朋友竟然都是必须接受这个关係的?汪曼春倏地站起来:「我不能接受,这种关係太骯脏了!」「曼春,你若以为我会放手就太傻了,我若这么轻易就会放手,就不会瞒着我大姊跟你在一起了。」「你……喜欢我,喜欢到不会放手?」一手糖、一手鞭,明楼演绎一个花心大少演得精妙入神:「现在整个新政府还有谁不知道你是我情人的?」明楼站起身,走到汪曼春身边,托起她的手放在手中,温柔的抚着:「曼春,我是贪心的男人,权势、地位我都要,对于感情我同样强势,你们两个我不会做选择,在我心中不存在有你无他或有他无你这个选项,只存在谁是主谁是次。」汪曼春看着自己的手被明楼温柔的抚着,那份她从年少时就贪恋着的温柔,如今这份温柔已经确定是她的了,只是又不全是她的,这是她为了得到所必要付出的牺牲吗?「我是主是次呢?」「不管阿诚能帮上我再多,他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这样还不够明白你才是主吗?」汪曼春冷冷的笑了,她赢了明诚,只是因为她是女人,在明楼的眼中,她只剩这个价值了,在他眼中,明诚更有用处,孤狼说,明诚在帮忙转移明家的资產,而且做得很好,很得明镜讚赏。现在是战时,所有上海的有钱人都在做这件事,明镜不难由其他人的经验做比较,明诚做得肯定比其他人好,才能让明镜满意。同样是叔父的学生,这一点汪曼春就没学成,她对读书求学这档子事从来就没有多大的兴趣,更遑论是艰涩的经济学或是企业管理,若说明楼是叔父的得意门生,那么明诚便是明楼的,明诚把这一套学得透彻而且用得青出于蓝,这才能得到明镜的青睞。可偏偏汪曼春最拿手的特务工作,她还是输给了明诚,这条走私线在她眼皮底下这么久了,她竟然没有查出还让明诚抢先了一步?此时,有人敲门,明楼喊了声「进来」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是明诚端着两杯咖啡进来,他先由托盘上拿了一杯放到了汪曼春面前,脸上满是和煦如阳光的笑意,那是浸y在阴冷地狱般的七十六号多年时间的汪曼春身上早已见不到的明亮。「汪处长,这是昂列咖啡,加了牛奶少了苦味,汪处长应该会喜欢。」接着又在明楼面前放了一杯:「大哥,你的咖啡。」明楼很明显的皱了皱眉头,看了桌上的黑咖啡一眼,明诚立刻意会了:「手冲波旁,我还不了解大哥吗?」明楼算是满意了,伸出手指在明诚的手背上点了点,然后带着一脸笑意的让他退下。在明楼点着明诚手背的时候,汪曼春看见了,那对应是成对的白金戒指,低调……却刺目。汪曼春抱着自虐的心情,饮下了一口昂列咖啡,那不像一般咖啡的酸或苦,也不像那种加了糖的甜腻味,混着牛奶及咖啡,不是纯粹的牛奶,也不是纯粹的咖啡,倒像现在她与明诚的关係。明诚在向她宣示一件事,从此之后在明楼的身边,一半是他、一半是她,她要不就接受这一半牛奶一半咖啡的昂列咖啡,要不就只能接受一杯纯粹的黑咖啡,独自一个人品嚐其中的苦味。汪曼春站起身走到明楼身边,俯身看着他:「师哥,我会让你看见我不是因为我是女人才成为你心中的主,而是我的能力比阿诚强,这才让我成了主,他是次。」「曼春,我没……」汪曼春把食指压在明楼的唇上,「嘘」了一声,这才接着说了:「师哥,你等着我的表现。」汪曼春在若有似无的勾引着明楼,明楼也不吝于演一场戏,他知道汪曼春有精神洁癖,她的勾引是想看他多想要她,并不是真的要他,所以明楼应了她的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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