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被耍得团团转的双春南田洋子死后,藤田芳政接管特高课,开始了雷厉风行的手段,不管是在查找叛徒上、或是在整顿内部上。藤田芳政认为南田洋子的死还有许鹤的死只可能是经由内部洩密,开始大动作调查特高课,甚至辖属特务委员会的七十六号都想叫来敲打一番。近来截获的密电破译后,显示以往新政府的情报部门所知的军统特工毒蜂一事已经是旧闻,近来军统上海站密集从事地下活动的特工代号为毒蝎,这个毒蝎除了出现在重庆方面的密电,也会出现在共党的密电里,显示这两个抗日组织已经有了紧密的结合。而最让藤田担心的一点,是南田遗留下来的文件里,提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代号……毒蛇,是军统里级别非常高的一号人物,而且,他似乎已经渗透到新政府里,南田的死,怕是因为已经十分接近这个毒蛇了。***这个世界有其运转的规律,不会因为两个人的失恋就停止了转动,所以即便明楼真想让明镜安心留在家里,但藤田突然的召唤他也不能不应,明镜相信了明楼不是去见明诚,但对他去见日本人也不是不膈应。「你就不能离开上海吗?就算是去重庆我也认了,你留在上海太危险了。」「大姊,在这乱世,留在哪里不危险,既然留在上海我还有用处,那我就不能离开。」明镜看着明楼在衣柜里翻找半天,似乎是找不到一条合适的领带,最后随意抽了一条不搭色的就要系上,明镜看不过去抽了下来,给他换上另一条,然后就见明楼笨手笨脚的打着领带,最后也是明镜为他打上的。「对不起,大姊,手生了。」明楼倒也不是自己不会打,毕竟明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并没有在他身边,只是他打得没明诚的正、明诚的巧,而且常常打好了不满意又拆掉重打就是了。明镜当然知道以往都是谁服侍他的,明镜也刻意不提起明诚,乾脆接手把剩下的活儿全做了,她先在五斗柜里找出一组合适的袖釦,然后看见明楼带着一款价格中等的手錶,又想给明楼挑支更好的錶,却被明楼拒绝了。「大姊,錶不用找了,我就想戴这只。」明楼爱怜的摸着手上的手錶,好像抚摸着把錶送给他的爱人一样,明诚后来看明楼带着不肯拿下,便有些后悔送了一只并不那么名贵的手錶了,只可惜他当时买的时候,手里还没那么多现钱。「你明大少什么时候肯戴这种錶了……」明镜突然想到,这錶会不会是明诚送的,她回头看见明楼看着那只手錶的样子,便知道自己没猜错了。明镜把明楼给送出门,想到了他的车子还在饭店那边:「我让小刘送你去。」「不用了,我连络了人来接我……」见明镜欲言又止,明楼说了部份实情:「接我去特高课的不是阿诚。」明楼走过中庭,出了明公馆的大门,就看见了汪曼春的车已经停在了外头等待,汪曼春既然玩了这把戏,明楼怎能不让她好好的看一看她的杰作,在给她希望的同时拿针往她的心上戳,明楼就让汪曼春嚐嚐这痛快的滋味。就算汪曼春没由桂姨那里得到消息,见到接送明楼的人不是明诚而是打了电话让她顺路捎他一程,汪曼春也会猜到其中出了问题。「抱歉,曼春,让你久等了?」「没有,我也刚来。」汪曼春示意司机可以开车了,司机点头,就发动了车子。明楼当然是刻意让汪曼春等的,他刚走出来时顺手摸了下车子,是冷的,表示停在外头有一会儿了。「我家里出了点事,说来我这个人真没自理的能力,光是找衣服、找领带都花了我不少时间,最后连领带都是大姊帮我系的。」汪曼春很满意自己的计划,果然把明诚给赶出明家了,只是看着明楼对明诚的依赖,心里还是不痛快就是了。「师哥,如果可以,我愿意帮师哥打理这一切的,但你大姊她……要不这样吧!师哥你搬去住饭店,我每天早上去帮师哥打理。」明楼笑着以食指刮了汪曼春的鼻尖一记,没有回答这句话。「难不成师哥搬出明家,能帮师哥打理的人就变多了?轮不到我了?」「胡说什么,你是我身边唯一的女人。」明楼选择了不用「唯一一个」,而是用「唯一的女人」,激起汪曼春的不服输。有的女人会容许男人不专一,因为自己也捨不得放手,有的女人有感情洁癖,知道男人花心会果断的放手,把自己保护在不受伤害的那块区域,但有的女人只会激起她的独佔欲,非得把自己爱人身边的人清理乾净不可,这样的人活得最痛苦,而他了解汪曼春,她就是最后一种。汪曼春似乎发现自己的喜悦被这些对话冲散了,也不开口了,明楼见达到了目的,转移了话题,而且是转得很刻意的那种转,让汪曼春很明白的知道,他在回避搬出明家的这个问题。「藤田先生把我们一一找去喝茶,看来这杯茶……很烫手。」「自从南田课长遇害,整个七十六号风声鹤唳,藤田先生已经把手都伸进特务委员会了,我刚刚出门的时候得到消息,军事委员会统计部常务次长已经被抓了。」「挺新颖的。」「敲山震虎罢了,师哥也不用担心,抓拿刺杀案的凶手,由我们七十六号来就好。」「七十六号掌门人的更迭即将到来,若能有你这样时刻帮衬着的人该多好,可惜特高课似乎更属意梁处长,除非短期间内你能建立奇功,像是破获共產党上海的地下组织或是消灭重庆政府的间谍站。」汪曼春听出了言外之意:「师哥告诉我这些是想帮我?」「我当然会帮你,只是南田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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