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这一屋子让人烦心的弟弟-下集当晚,明诚在衣柜里拿出了几套衣服,放在自己身上比了又比,困扰着到底该怎么穿才不像小开,所以挑了几套朴实一点的,思索着明天该穿哪套好。这时,有人敲了门,他让人进,看见的是桂姨。明诚实在不想再跟这人有交集,但明楼交代了,他还有事情要让她传达给她的主子汪曼春,利用完了,再让她无声无息的消失,这段时间,让明诚再忍忍。「有什么事情吗?」明诚看了她一眼便继续回头试他的衣服,以至于他没有看见桂姨只是虚掩了房门。「你不觉得背对着人讲话很不尊重人吗?况且我还是你的长辈。」长辈?明诚在心中嗤之以鼻,但还是回过身,算是看着她给了她面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前几天,我看见你在拆画框,就楼下那幅『家园』,你……是拿了什么或是放了什么?」明诚放下挑衣服的心思坐到窗前书桌旁,装成了一幅极力掩饰心虚的模样,一边想着孤狼到底想打探什么?明楼虽没告诉他,但明诚猜得出他的计划。明诚那晚放的是一份租房合同,租约上的那处公寓会被佈置成军统特务的租屋处,再找个机会让孤狼知道有这么份合同,再配合一些佐证,让汪曼春前去搜证。这计划本来没打算这么早让孤狼发现的,但既然让她看见了,明诚也想好了说词。「我没拿什么,是画框松了,我整理一下。」桂姨见他不老实说,就边说边要走出门:「你不说,我就去问问看,有没有人在画框里藏了什么……」明诚急忙的拉住了她,恰到好处的喊了句「妈」,让桂姨的脚步停了下来:「你叫我什么?」「说到底……我们还是母子。」桂姨自然是不愿意听见明诚喊她妈的,他凭什么?佔了她儿子的好处二十几年还不够,还想喊她「妈」?但这是搏得明诚信任的第一步,她露出了开心的表情。「是是是!我是你妈,你终于……我好开心。」「我并不是原谅你了。」桂姨看得出来明诚的示弱,一脸慈祥的说了:「没关係,慢慢来,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叫得顺口,我不计较,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了。」「你若心里有我,画框那事就别再说了。」「我不说,但你可得告诉我实话,你做了什么?」明诚一脸的为难,似乎是在权衡轻重,直到看见桂姨一脸关切,这才软化了下来。「有天晚上,我发现明台鬼鬼祟祟的拿画框不知道做什么,我打开看,竟然藏了一份租房合同及一张一万元的匯票。」「一万元!」桂姨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这么多钱我一辈子都没见过,然后呢?你做了什么?」明诚心虚的别开眼,没说话,桂姨又问了一次:「说啊!」「我想他这钱来得一定不乾净,你想,他一个学生,哪来的上万元的匯票,所以我就想趁没人发现……」「你偷了小少爷的匯票!」「你放心,他不敢闹,他天天在外面吃喝嫖赌,什么事不干?他这钱肯定不是光明正大挣来的,你放心好了。」
桂姨一脸担忧,在明诚的房间里来回踱步起来,在走到门边时正好听见外头传来了脚步声,明镜她向来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即便在家里也是穿着高跟鞋,唯有晚上准备歇息了,才会换上布拖鞋,免得走在地板上的声音扰了人,桂姨听见了布拖鞋的声音,知道是明镜走过来了。她跟汪曼春通过气,知道明镜今晚会来找明诚问些事,汪曼春要计划让她配合,本来那画框的事她是准备有机会自己去查的,刚好遇上这事,就拿来利用了。「你说,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明诚不愿说,桂姨则有了猜测:「你在明家不愁吃穿,大小姐大少爷又待你好,不可能少了你的,你要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你想离开明家。」「你别问了,总之我是需要钱没错,但你别问我想做什么?」明镜刚来就听到了桂姨问明诚是不是需要钱,她虽然不知道明诚要钱做什么,但听口气是有急需,既然有急需,为什么不跟她开口,就算不好意思,那也可以跟明楼开口啊!她让他帮忙转移资產,让他做那么多事也没给他一点酬劳,也亏得阿诚忠心,要不然换成了别人早就从中苛扣了,明镜想了想,边骂自己明家產业这么大,阿诚这些年跟着明楼,就算不是亲兄弟也够忠心了,怎么就没想到该分给阿诚一份,这两天,阿诚正在帮她处理麵粉厂,要把麵粉厂卖给用明台的假身分开的人头帐户,原有的麵粉厂帐面上变成是承租,把每个月赚的钱当成是厂房租金再回匯给人头帐户,现在想想,阿诚也算明家的一份子,要不……就把麵粉厂给阿诚吧!阿诚这孩子,给他们三姊弟弄了人头帐户,怎么没想给自己也弄一个?「跟大少爷有关对不对?阿诚,妈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实回答,你……跟大少爷是什么关係?」「我跟大哥能有什么关係,主僕、兄弟而已。」桂姨看得出阿诚心虚,决定剖明了说:「有天晚上,我在厨房忙得比较晚,那时大小姐小少爷都上楼休息了,阿香也回后头去了,我看见大少爷把你拉进房……」「够了!」明诚在心里冷笑,要不是孤狼有事想打听,他还真不知道她看见了这么多,所幸他跟明楼都很小心,不关上门来是不会放下偽装的,否则早不知道被听了多少次壁脚,孤狼现在是汪曼春的人了,她到底想打听什么?依明楼的计划她应该开始打听明台的事了才是……想到孤狼对他的怨恨,明诚想,孤狼还没死心,想找些罪证交给汪曼春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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