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害得他倒在了床上,发着高烧人也昏迷。明台送完苏医生回来,正看见明楼轻抚着明诚的脸颊,若对十岁的明诚这么做明台不觉得奇怪,但现在在大哥眼前的,是一个二十七岁的青年人了。「大哥……」「过来帮我把床单换了。」明楼也没管明台想说什么,自顾自的下了命令,明台走上前接过明楼手上的床单,然后就看见明楼极尽呵护地把明诚用被子包好抱起,明台纵然再对两人的关係有多大的疑问,都只得乖乖的把方才被溼衣服弄溼的床单换下。待他换好了床单,明楼把明诚放回床上小心的安置好后,明台才敢再说:「大哥,我能跟你谈谈吗?」「明台,我该怎么说你好,人如果让愤怒左右了情绪,那就容易出错,你做为一个特务,如此轻易就动怒,那不如早早判了军法还死得痛快些,免得他日落入敌人手里,还得受尽折磨才死。」「阿诚哥的伤跟今天的事有关吗?」明台本来觉得自己佔理的,但胡闹了一阵之后气都消了,再看他让明诚的伤势加重,就不自觉的理亏了。明楼指了一张窗边的小沙发,明台便自觉地过去坐下,明楼又帮明诚盖好被子后,才走到了另一张小沙发坐下。「相信你突然发疯打人,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你的上级毒蛇。」
「我一直以为毒蛇不信任我。」「不信任你会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可以找别人做的,你让我杀了自己的大哥,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你还受委屈啦!我跟大姊多在乎你,你进军统的这个决定有在乎过我们吗?」「我是被绑架的。」「那是王天风抓住了你的心理,做给你看的,让你消除心中加入军统后对大姊的内疚,然后你便会死心的在军统留下来,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你明明可以不管谁要暗杀王天风,你也可以不管樱花号上那个日本女医生能不能坐上火车,但你还是管了。」「我在给上级的报告中解释过了……」「你是在执行任务,她上不上火车会影响你的任务吗?若是她不是共產党而真是一个日本女医生进而怀疑你呢?」「我……」「我什么我,你一向如此任意妄为,你在乎过计划可能失败吗?你在乎过加入军统大姊会有多伤心吗?你受了一点点委屈就要使性子,没问一句就伤了阿诚,你知道一开始为什么会有这一计吗?你对得起大姊、对得起阿诚吗?我知道你会使性子,我本来打算用的是林参谋那一组,但他那组出了事,无法参与这个任务。」「那为什么电令不写清除南田?」「你有没有脑子?电文若被截获、破译呢?命令写的是袭击明楼座驾,刺杀的却是南田洋子,我跟阿诚便会暴露,明小少爷,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毕业的?王天风能教出你这个学生,他没资格也不配当这个教官。」明台无言以对,说来的确是他考虑欠周,可他不甘心被骗了这么久,大哥似乎又把一切的过错推到了他身上:「为什么阿诚哥受伤的事也怪我?」「你在刺杀汪芙蕖的时候遗落了我送你的錶,那是一只限量的手錶,錶当初是大姊买的,阿诚担心汪曼春藉此为难大姊,又怕南田藉此为难我,所以他捡起了手錶,误触了南田洋子的陷阱。」明台还想辩驳,一只手錶不能做为唯一证据,但刚一开口就收到明楼一记狠瞪。「我知道这事是阿诚的失误,他一向理智,但就是不能牵扯到明家人,你不可否认你丢了手錶,的确存在着害大姊进七十六号被刑求的可能性。」明台从小就是个熊孩子,唯有牵涉到大姊,他不论什么原因都会道歉:「对不起。」明楼算是接受了他的歉意,接着说他舖陈的计划:「我及阿诚在南田面前假装不合已经一阵子了,可随着南田信任的眼线『孤狼』的加入,她开始怀疑我们不合的真实性,而这个『孤狼』甚至取得了能威胁大姊安危的证据,南田已经不能留了,于是我让阿诚先搏得南田的信任,利用南田洋子想尽快抓捕毒蜂的心理及对我的猜忌心诱她上鉤。」「孤狼?」「我和阿诚怀疑这个人已经潜伏在我们身旁。」明台略一沉吟,随即开口:「桂姨?」明楼点头,知道明台会对桂姨有所防范后才接着说:「我让阿诚製造出毒蜂离开上海后转而负责摆渡与我接上线的假象,而南田洋子便依阿诚的安排进入我的计划,来到码头一处我预先安排好的仓库,而我则埋伏狙击,阿诚受伤是我的计划,最真实的鲜血比任何的谎言都更有说服力,有了这个伤口,不用阿诚开口,南田都会把自己送到你的鎗口下。」「这不合理,既然大哥的鎗法这么好,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南田?」明台激动站起身质疑,这个计划乍听之下天衣无缝,但细想起来破绽处处。「你是质疑身为上级的我?」「我认为你的计划没有这么简单。」「那是因为我在敌后,我的计划必须万无一失,如果阿诚没有受伤,而我那一鎗打偏了,我跟阿诚能全身而退吗?如果我跟阿诚暴露了,那么军统上海站情报科,将再一次全军覆没,所以我只能把南田送到你的鎗口下,得到百分之百的成功,而你的小组,即便你打光了你的人,都必须杀了南田完成任务。」明台听完,又跌坐回沙发上,不发一语,只是转头盯着明诚:「对不起。」明台又说了一次。「等他醒了你跟他说。」明诚这时是什么也听不见的,明楼帮他换掉了溼衣裳穿着睡衣,他正昏睡着。明台当然也发现了,在大哥的房里,居然有阿诚哥的睡衣?「明台,我跟阿诚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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