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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明家小祠堂(2 / 3)

止不住哭声。此时,电话响起掩盖过了桂姨的哭声,不多久电话被接起,明楼的房里传来明诚接起电话的声音,方才明楼似乎有事交代给明诚去做,桂姨不知道那是不是明楼有意支开明诚,她期盼地看着明楼的房门,仍没有等到明诚出来送她一程。她拿着手绢揪着领口,彷彿只要能多听一些明诚的声音也满足。就在桂姨要转身离去时,她听见了脚步声走出来,明诚进了客厅,似乎是没想到居然桂姨还没走,他让自己无视她,走到明楼身边。「南田课长让我们去一趟汪芙蕖遇害的餐厅,要找大哥谈话。」明楼点头表示知道了,脸色沉重的看着伤心的明镜,明诚也顺着明楼的视线看见了明镜的反应,明诚见明镜如此怎不难过,可要让明镜开心,就代表了明诚得违背自己的心情。明楼看见了明诚的为难,昨天明诚既然告诉了他他的心情,那么明楼就不会勉强他,要不要原谅,由明诚自己决定,要不要让桂姨留下,他尊重明诚的意愿。

于是明楼牵住了明诚的手,让明诚望向他,给了一个支持他的眼神及笑容。桂姨看见了,转而向明楼鞠躬引得明镜转身,反应快得让明镜刚好可以看见明楼与明诚之间迅速放开的手,明镜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个举动不太合宜。「大少爷,拜託您以后多照顾阿诚。」桂姨好像无心的一般,只是对着明楼做请求。明楼收起怀疑的视线,开口让她放心:「放心吧!阿诚是家里人,我们会照顾好。」桂姨拿起一旁的棉袍,走到了明诚面前:「阿诚,冬天里冷,这件棉袍给你,穿了暖和。」「不用了,我不穿棉袍。」「阿诚。」明镜走上前来,把棉袍接过硬是塞到了他的手中:「阿诚,我知道你心中还有怨,大姊也不是逼你,只是要你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妈妈疼的,你还有机会,就不要放弃……」明诚抬起头,先是看见明楼的无奈,后又看见明台抬起头望向墙上他母亲的画像,最后,转过身看进了明镜的眼里,他知道明镜对于自己逼他接受感到过意不去,可他也看见了明镜因为母亲早逝,对他的遭遇產生移情,明镜的心痛,他懂,因为她自己没有母亲疼爱,所以她希望他能拥有母爱吧!明诚知道自己拒绝在明镜眼中看来是多么奢侈,而且也只是让明镜徒增伤心,最后……明诚还是屈服了。「大姊……别哭了……你想怎么决定就依你吧!」明镜露出了希冀的表情,抹着泪水:「你同意了?」「我跟她既然已经没有关係了,我又怎么能强迫你们让她走或留?」「可是……」「大姊。」明楼对着明镜以眼神示意,明诚已经退让到极限了,不要再逼他。明镜也明白了,心结慢慢的总能解的,能先留下来就是好事:「桂姨,留下来,留下来吧!阿诚答应了。」「阿诚……」桂姨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上前要喊明诚,然而明诚并未领情。「大哥,我先上楼拿外套,然后去备车。」「好,你去吧!」看着明诚走上楼去没有给她一点回应,桂姨有些失落的看着明诚的背影。「慢慢来,总会改变的。」明镜托起桂姨的手轻拍,脸上尽是欣慰的笑容。***「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得如何了?」在前往汪芙蕖遇害地点的路上,明楼问了明诚,方才就是明诚说要电话联络,他才让明诚留在他的书房里与对方通话。「特高课抓获的那个共党叛徒名为许鹤,为了上海地下党不遭受损失,潜伏在特高课里的日本共產党员开鎗袭击,但一鎗打偏了,人没杀死自己却丢了性命,不过,虽然灭口不成,但目前也已经陷入昏迷。」「能开得了口吗?」「不好说,这个人太重要,南田把消息压得死死的,但既然还在医院,想必就还有希望。」「看来……这个许鹤不能留。」「我安排行动组去处决他。」「处决一定要处决,但不能急,得好好计划,你先去安排他的上下线撤离。」「是。」「大姊的事呢?」明楼不相信明镜会安分,更何况她还大方的让明楼可以派人跟踪他,明镜最近的行程很一般,但明楼自己就是特务,他知道怎么在看似平常的行程里安排地下活动,明镜或许也有这个能力。明诚由西服外套内袋拿出一张便条,上头写了一个保险箱号码,这是他让言默去查出来的:「大姊前段时间在匯丰银行租了一个保险柜,当天下午就存放了许多东西在里面,估计是大姊以存放家中贵重物品的名义向别人传送物资。」明楼沉吟,这倒是一个惯常使用的方法,只是大姊对敌经验不足,不知是否妥当。「大姊这个保险箱安全吗?」明诚脸色凝重,言默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相信他的直觉:「经我的人观察,汪曼春已经派人混进了银行,守株待兔。」「这个汪曼春,一直在调查大姊?」「还有一件事。」明楼的头又痛了,他伸手扶额,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就没一个好消息吗?说吧!」明诚也说得犹豫,可是这事十分重要,不能不说:「我上回帮梁仲春避过了他走私军火的麻烦,梁仲春投桃报李,送了我一个消息,南田给汪曼春派了一个得力助手,代号孤狼,我怀疑这个保险箱号码就是孤狼的见面礼。」「你的人能查到的,身为南田的亲信也想必能查到,看来南田已经能确定大姊红色资本家的身分了。」「大哥认为南田已经掌握了证据?」「不!证据还没有,所以她必须倚重汪曼春去查,因为她知道汪曼春恨大姊,所以肯定不遗馀力,这个汪曼春,还傻傻的做了他人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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