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国民党也是送过一些学员进伏龙芝的,当年那些学员如今地位都并非一般,只是后来,明面上送去的就只有共党的人了。莫非……军统之中混入了共党的人?而明诚或明楼……不!这么断定太过草率,虽然与党的宗旨不合,但王天风知道上级直到现在还是会祕密把特务送去伏龙芝受训,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战,否则,他们也不会知道杀了三名二等兵的匕首,出自伏龙芝军校所教授的自製匕首。王天风挥了挥手让郭骑云退下,在郭骑云稟报的过程中,王天风一直盯着眼前这对兄弟,却没在他们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想到这对兄弟回上海后要做的事,王天风想,若人真是他们杀的,他们回上海后只要不要有人扯后腿,上级交代的任务肯定进行得十分完美,天衣无缝。「想来……在伏龙芝受过训的人来军统训练班是屈就了,不可能是明诚。」「找个伏龙芝出来的人来打一打,我不一定会输。」明诚一脸的不服气。明楼只是瞥了明诚一眼,一脸的宠溺:「不谦虚。」王天风像是喉咙突然哽了个什么异物一般,吞不下、也吐不出。给他一辈子--虽然他的一辈子并不长--他也没想明白今天他看见的究竟是什么,若他想明白了,或许他就不会继续进行他的死间计划,至少……也不会挑上明家人来执行死间计划。明楼大胆的在王天风这个钢铁直男面前上演了一齣宠弟戏码,王天风没看懂,明诚虽懂,却是被迷惑了,他不敢想像大哥是在挑情,但……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的确是一种挑情?明诚觉得再想下去自己的脑子都要烧成一坨浆糊了,所幸王天风的声音划开了这股曖昧。「不是明诚,那会是明楼你吗?你在欧洲待得久,拨个几年去一趟伏龙芝不是问题。」「我不用匕首,容易弄脏自己,我喜欢远远的来。」明楼这话,是在炫耀自己的鎗法好:「看我的射击成绩你还看不出来?要是我,会等你们运送这些人离开军校时,半途截杀。」「你不会近身杀人?我可是亲眼看过的记得吗?当你拿下武器时,连我都不免震惊了。」明楼眼神一瞬,千万思绪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不是不得已吗?当时我鎗里没子弹了,又没有其他的武器,我是个学者,勒毙这种杀法太费力了,不列入选择。」明诚噗哧一笑,大哥这个特务,对于选择杀人方法还挺挑剔的。「那一次,大概是你唯一一次射偏了的情况吧!」明楼知道王天风不是试探,而是真相信了当时的他,现在再提起也只不过是想看他笑话。「谁说我打偏了,是你提供的鎗太差劲。」「那里是巴黎,你以为是重庆吗?能弄到那把鎗已经是我的本事了。」明楼看见王天风的不服输,知道已经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然而明诚自从听到巴黎两个字,笑容便消失了,他心里泛起一股不祥感,总觉得王天风所说的那个情况,他似乎曾经见过……王天风是个很好的特务,只可惜他去不了敌后,短期潜伏的任务可以,时间一长他本性毕露,任务只能以失败告终,所以他会想出死间计划,王天风的狂适合这个计划,但却永远无法像明楼这样长期潜伏。王天风自己也懂,所以他才更讨厌明楼,因为明楼能完成的,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完成的,因此他必须眼睁睁的把他自己打下的基础--军统上海情报站--拱手交给明楼。「你不去找凶手?」明楼看见明诚顿失的笑容,似乎也有了猜测,他的态度也不再轻松了。「知道你身分的人被灭口了,你很清心?」「我从不担心我的身分被人知道,所以无需自己辛苦的去灭口,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因为我知道,那些人是被有目的送到我及阿诚面前的,我也把我的态度表现得很明显,我的生死搭档就是阿诚,不管上级想着什么、试探什么,若他们想的是我及阿诚不堪用,那么会对我们下手,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我会让他们知道,要对我动手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当然,若他们决定还是要我及阿诚,那么……该善后的他们便会去善后,我cao什么心。」王天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似乎是连他都没想过有这个可能,他猜出了洩密的有可能是上级,也猜出了可能是上级灭了口,但没想过其中原因。「我知道在特训班毕业之前都会安排我们去出一趟任务,你去安排吧!我跟阿诚在军校里待够了,想回巴黎去了,还有,这伙食实在差劲,配着阿诚的脸我还勉强吃得下去,你坐在这里,实在影响我的食欲。」明楼就是有本事一句话就把人气得火冒三丈,尤其是王天风这种炮仗性子,最后,王天风只能悻悻然的起身离开。要知道是不是上级做的也很简单,王天风只需等,等上级是否交付查明命案的命令就好了,若没有,就算不是上级做的,那也是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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