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是不是我再把这瓶红酒抢下来,你还能拿出第三瓶。」「没有了,但我会到外头去喝。」
「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里喝?不行!」「我要出去,你拉得住我?」明诚一气,用力的把红酒放在桌上后站起来:「那我就去告诉大姊!」明楼也不气不恼,先把明诚拉回沙发上,再推着明诚的双肩把他推倒,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信不信我能把你绑在床上看着我喝不能去告密?」明诚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不是因为明楼的威胁吓的,而是明楼压着他的姿势,太过曖昧……「好!我不说!你喝死算了!」明诚急着想要明楼离开自己身上,只能撂下狠话。明楼目的达到了,他放开了明诚,拿起早先被明诚抢下的半瓶酒,一杯又一杯的喝,不多时,就把那半瓶喝完了。见明楼还要拿起刚刚开的第二瓶酒,明诚真的急了,他抓住明楼的手阻止:「要喝可以,喝慢一点。」「你刚才不是说我喝死算了?」「我那是气话,要我说的话你都听,那我说不要喝了你为什么不听?」「我心里苦啊!心里苦,就想喝。」明诚从来没有听过明楼跟他说心里话,即便是一句苦都没说过,但如今明楼跟他说他心里苦,让明诚也为他伤心。「大哥……你就这么喜欢汪小姐吗?」明楼看着明诚,彷彿努力的想要把迷离的双眼聚焦,明诚也没闪躲他的视线,他真的想知道大哥爱汪曼春有多深。「我是喜欢她。」「喜欢她到可以放下仇恨?」「放不下。」「所以你苦得在这里喝闷酒?」明楼觉得自己是醉了吧!否则为什么他没办法思考明诚问他这话的用意?但明楼即便是醉了也知道,明诚这问法让他很不开心:「阿诚,让我抱一抱你好不好?」「啊?」明诚不知道明楼怎么突然有这要求,他立刻拒绝:「我十二岁那年就说过了,不许再抱我,我现在都一米八了,就只差你没几釐米了,你还想抱我?」明楼可没理会他的抗议,张大双臂就把他搂进了怀里,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窝,自顾自说着:「我苦是因为让大姊受苦了,我苦是因为对曼春有愧疚,我苦是因为我当初就不该去招惹她,只为了……」明诚听明楼没有继续说下去,问了:「只为了什么?」明楼推开了明诚,而且是有些慌张的推开了他:「没什么。」明诚不解,只是睁着他一双带着水气的圆眼睛看着他,明楼背过身子把双腿旋到了沙发上,背靠着明诚,又倒了一杯红酒,喝下。明诚看他这样靠着不舒服,把自己的一双大长腿抬到了沙发上,让明楼靠着他的腿坐着,明楼发出了舒服的喟叹:「阿诚好体贴。」「你这醉鬼大哥……」明楼笑着保证,双眼里却带着水光:「喝完这瓶我就不喝了,过了今夜我就不想了,所以今晚让我放纵自己一回吧!」「大哥,你也别自责了,大姊不会怪你。」「我寧可我一个人懺悔、一个人自责。」明诚知道自己劝不了了,只能依了他:「好吧!大哥,你喝吧!喝完了走不动,我会扶你回床上休息的。」明楼那一夜的确把两瓶红酒都喝完了,隔天醒来的确也是躺在床上的,但明诚却生病了。明楼撑着宿醉的头痛进饭厅吃早餐,就听说赵叔刚刚送了苏医生回去,说是明诚照顾了他一夜,似乎是受了风寒。明楼听说了自己的荒唐,据说是喝醉了不但烦人最后还吐了自己及明诚一身,明诚做了善后又照顾他,天亮之后才去休息,明楼觉得过意不去想去探视明诚,被明镜拦住了。说是明诚说自己病了不让人去看他,怕把病气过给别人。明楼起初不觉得什么,直到他发现明诚的三餐都是赵叔送的,赵叔都快六十的人了,之前还说着满六十就要退休了,怎么阿诚就不怕把病气过给赵叔?明楼硬是进了明诚的房去看他,明诚也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明楼怕明诚把自己闷着了,最后还是依了明诚。三天后,明诚就下得了床离开房间了,一切又恢復如常……但明楼没发现的是……明明受风寒严重到下不了床,但仅仅只是三天的休养,明诚就恢復了,而且没人听过明诚一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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