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消散在风中。这让埃德蒙多瞬间由喜悦坠入惶恐,握紧手机焦急地问:「你怎么了?受伤了吗?还是生病?很不舒服吗?」「我……还好,已经在……復原了。」「復原什么?」「肚子上……的洞。」「洞、洞洞洞洞!」埃德蒙多如机关枪般重复,因工作和太阳导致的倦乏一扫而空,从床上坐起来高声问:「是谁……不对,你在哪里?去医院了吗?是哪家医院?旁边有看护照顾吗!」「没……」「没看护还是没去医院?」埃德蒙多等了五六秒都没得到回答,心弦一抖急切地呼喊:「阿焰?阿焰你还在吗!有听到我的声音吗?」「有……」李焰轻飘无力的回应,在手机另一端吸气吐气数次才接续道:「看护……医院……都没有。」埃德蒙多的脸色一瞬间转黑,颤着手也颤着嗓音问:「告诉我你在哪,我帮你叫救……不,我直接过去找你!」「不行……」「没有什么不行!」埃德蒙多先用接近吼叫的音量回答,再放软放低声调道:「你都已经、已经没办法好好说话了,不去医院怎么行!告诉我你的位置,不说的话我自己查!」「不要……过来。」「阿焰!」「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李焰忽然吼出声,但下一秒马上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气声。埃德蒙多听着那吃力的吸气吐气声,感觉有人拿着手枪瞄准自己的心脏连发,咬着嘴唇拚命忍耐至吸吐声停歇,才开口小心翼翼地道:「好,我不过去,但你要找人处理伤口,好好照顾自己,可以吗?」「伤口……堵好了。」李焰停顿片刻,忽然「哈」了一声,用虚软但带有喜悦的声音道:「果然……这才是埃德……埃德蒙多……那个不是。」「哪个?」埃德蒙多皱眉。「碰到……也叫埃德、埃德蒙多……的人。」李焰不知道吞了什么东西,停了几秒才接着道:「说话也……和你很像。」「弄伤你肚子的就是那个人吗?」埃德蒙多的眼中迅速浮现杀意。「是……那没什么。」「肚子被捅出一个洞怎能说没什么!」埃德蒙多再度拔高声调,屈起双腿将额头靠在膝盖上道:「我光是想像就……痛到也怕到不行,这才不是……一点也不是『没什么』!」
「我……和你不一样。」「当然!你比我善良、脆弱、让人放不下心多了!」埃德蒙多揪紧腿上的被褥,脑中具体浮现李焰躺在暗巷中,腹部破了一个大洞,鲜血直流却无人问闻的画面,倒抽一口气哽咽地问:「真的不能告诉我你在哪吗?如果你不愿意见我,我可以派人过去。」「我没事……」李焰轻声回应,深吸一口气后道:「这不是……洞最多的一次,以前被捅过……七八个,这次只是……好得慢。」「我的心脏啊……」埃德蒙多不自觉吐出传统夜血者的惊叹语,扶着额头努力压抑叫属下黑进通讯系统查明李焰位置的衝动,紧紧皱眉问:「有我能为你做的事吗?」「……」「阿焰?」「那个……捅我的人,声音和你好像……」李焰的话声渗入痛苦:「可是口气……不一样,完全不……是对敌人……讨厌的人的,让我好……好害怕。」「我不会让人伤害你,只要你允许我到你身……」「我不是怕……那个人,我是……」李焰顿了两三秒,颤抖、结巴、极度不安地道:「怕你真的……用那样的口、口气,对我……说话,一想到这个就……好怕!怕得、怕得……不得了,然后……想听你的声音……温柔的声音……想得不、不得了。」埃德蒙多垂下肩膀,一面克制翻腾的愤怒,一面尽可能轻柔地道:「你是我的朋友,最最最重要的朋友,我怎么会用面对敌人的口吻与你说话?」「真……的?」「当然,我顶多大吼着要把你送去医院。」埃德蒙多勉强挤出玩笑话,抬起头看着阴灰的床顶棚问:「所以你希望我为你做的事,是对你说话吗?」「说话……大吼,都可以。」「大吼就算了,说话……要说什么呢。」埃德蒙多喃喃自语,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问:「唱歌也可以吗?」「可以……」「那我就不客气了。」埃德蒙多清了清嗓子,闔上眼瞳柔声歌唱:「我看见翠绿的树木,以及红艷的玫瑰花≈ap;reefgreeoo)我看着它们为了你我盛开≈ap;heblooforandyou)我在心中思索着(andithktoyself)多么美好的世界(orld)我看见湛蓝的天空,以及雪白的云朵(iseeskiefbe,andcloudfwhite)白日幸福而明亮,夜晚幽暗且神圣≈ap;blessedday,thedarksaight)我在心中思索着(andithktoyself)多么美好的世界(orld)天空中的彩虹是多么美丽≈ap;heraihesky)这样的色彩也存于来往男女的脸上≈ap;hefaces,ofpeoplegogby)我看见朋友们握住彼此的手问:『你好吗?』(iseefriendsshakghands,say≈039;,“howdoyoudo?“)他们真正说的是『我爱你』(they≈039;rereallysay≈039;,“iloveyou“)」埃德蒙多没有继续唱下去,因为他透过手机捕捉道规律的呼吸声,意识到李焰睡着了。「好好养伤。」埃德蒙多用气音低语,亲吻手机萤幕,再将手机按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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