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拍打着海岸,玛姬担心三角帽被吹走所以摘下来,结果头发被吹得凌乱。另一侧的卡蜜拉用暗红色头巾盘起来固定银亮的长发,两边鬓发垂洩而下,被雨水打湿后紧紧地贴附在美丽的脸颊上。雨势不比前两晚来得猛烈,但海风强劲,玛姬跟卡蜜拉纤瘦苗条的身形招架不住,两人纷纷躲在托雷身旁,利用他精壮的身躯多少抵挡风势。卡蜜拉的表情显得焦虑而烦躁,心神不寧,托雷正想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的动作已经明白地告诉了托雷。咚地一声,她差点跌倒在地上,幸亏托雷一把抓住了她。托雷注意到卡蜜拉的脸色很难看,苍白如蜡,他知道这代表什么。「你的海藻乾呢?」托雷问。卡蜜拉摇了摇头,露出为难的模样,「我刚才忘记吃了。」托雷粗鲁地将卡蜜拉袋子里的海藻乾掏出一大把,尽可能地塞到她的嘴巴,接着顺势将铁酒壶盖子打开,利用白葡萄酒让她更好嚥下海藻乾。「她贫血已经发作了,这样没用的,快点回酒馆吧!」玛姬说。托雷抬起卡蜜拉的一隻纤细白皙的手,将她的手跨在自己的肩膀上,保持着平衡将卡蜜拉一拐一拐搀扶向前。所幸卡蜜拉只是贫血,这种骤雨没让她发烧,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好不容易来到尾鰭镇,他们推开白头翁酒馆的门,里头依旧坐满人潮。酒馆的活招牌汉娜正在人群中央,她一边倾听醉汉们的吹捧,一边将装满麦酒的酒杯放到橡木圆桌上。她腰肢款摆,风韵迷人,她行走的时候必须小心桌底下一双双不怀好意的手,只要一不留神,这些手会摸上她丰满的pi股。托雷顾虑着卡蜜拉的情况,目光没有在汉娜拉低衣领的胸脯上浪费太多时间,他飞快地环视四周,试图找到一个空位。就在这时,坐在角落喝酒的布莱克注意到了他们,他兴奋地站起来朝他们挥手。托雷将卡蜜拉搀扶到座位上,布莱克本来开心喝着酒,一瞧见卡蜜拉虚弱的模样,他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玛姬神情肃穆,低声说,「我们淋到雨了,我们需要一间有壁炉的房间,你去帮我安排一下。」玛姬随手抓了几枚银币塞给他。布莱克虽然偶尔行事莽撞,喜欢开玩笑,对于关心同伴这事却丝毫不含糊。他连忙点头,接过玛姬的硬币后,他二话不说走向柜台。很快地,他拿了一把黄铜钥匙回来,眾人立刻转移阵地,动身前往二楼的空房。一进屋里,发潮的霉味传来,托雷没管这么多他,让卡蜜拉坐在床沿休息,自己跟布莱克往壁炉扔了一堆薪材将火烧得照亮整间房屋。玛姬打了个眼色,布莱克知趣地转过身去,另外三人迅速将衣服脱下来,托雷用一根竿子将衣服整齐排在壁炉旁烘烤。玛姬和卡蜜拉将棉被披在身上,她们紧紧偎在一起,玛姬伸手揪着棉被一角防止走光。喝了几口威士忌后,几人总算舒服许多,布莱克纳闷地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玛姬看了他一眼,微微苦笑,一五一十将旧镇的事说出来。布莱克听完后一脸震惊,特别是对于生吃沟鼠一事,他一再询问玛姬看到的是人,而不是什么深海鱼人的怪物吗?当时光线虽然不佳,但在室外的时候玛姬确实看到了他们的脸,深海鱼人是不可能有人类如此清晰的面孔。布莱克虽然抱持怀疑,但这毕竟是玛姬亲口所述,况且托雷也在一旁点头附和,他也只能相信玛姬的话。玛姬又喝了一口托雷从船上带来的威士忌,她瞥了布莱克一眼,随口问,「这段时间你都待在酒馆吗?有发现什么异状吗?」布莱克双手环臂,抬起下巴,咧嘴一笑,「我可不是一直呆坐在这里喝酒,我手里有了三个重要的情报,我敬爱的玛姬船长,你打算如何犒赏我呢?」玛姬怔了一会,旋即露出微笑,「这样好了,假如你的消息令我满意,等我回黑鴞号后就拿一瓶高级白葡萄酒给你,你意下如何?」「可以!」布莱克摸了摸茂密的黑鬍子,「看在咱们认识这么多年的情份上,第一个消息就当作送你。你不是让我跟踪萨曼莎吗?虽然她临时跑回去鱼塘,不过我跟在其他水手的后面,那桶水最后运到了盐田,我亲眼看见他们把那桶水拿去晒了。」「真是可惜,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玛姬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看来你的酒要没了。」托雷笑了笑。「嘿,何必这么着急,别忘了我还有两个情报呢!」布莱克不慌不忙地说,「反正光靠我独自一人进不去盐田,我就打算回来尾鰭镇晃悠,途中让我遇上了在手推车旁兜售手工艺品的吉米,你们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别卖关子了。」玛姬翻了个白眼。「我看到他右手受了伤。」布莱克肯定地说,「他刚好正在换绷带,我瞥了伤口一眼,我敢打包票那是枪伤。虽然看上去不严重,应该只是弹丸擦伤,但肯定是火枪造成的。」「枪伤?」托雷皱眉,「你有问他怎么受伤的吗?」「他当然不肯说,他骗我说是不小心摔伤,我打死也不信!」布莱克篤定地说。「你确定是枪伤?」玛姬问。「你要是质疑我的判断,那就当我没说过好了。」布莱克双手环臂,没好气地说。事实上玛姬很相信他的话,毕竟布莱克也是从刀口舔血的日子活下来,黑火药的烟硝味就跟他现在嘴巴叼着的雪茄一样,几乎从不离身。「他身上为什么会有枪伤呢?」玛姬一脸不解,呢喃地说。布莱克瞧着玛姬思索的表情,脸上尽显得意,他笑着说,「嘿,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还记得昨晚在铁鉤码头借宿酒馆之时,半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