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答应疤面不过问他的事情,但叶子桀心里还是对那一天疤面的状况耿耿于怀。即使后来疤面表现如常,未再出现像那日一样不对劲的状况,但叶子桀还是将他放在了心上,总想着若有机会定要让大夫好好地看看他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旧疾?
可是疤面似乎真的很讨厌看大夫,明知贾不了要靠号脉才能认人,却还是自然地避掉了与贾不了的接触,难道他的病是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吗?
叶子正想着要如何安排让贾不了为疤面看一看,却没发现自己比起治癒双脚,似乎更在意疤面的事。不过他不在意的事,叶士元却非常在意,在叶士元殷殷期盼的眼神下,贾不了的手已搭上了叶子桀的手腕。
「我看看。」贾不了闭上眼,认真地为叶子桀号脉。
叶士元紧张地看着贾不了,连气也不敢喘一声,屋里人虽多,却是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贾不了认真地摸完右手,换左手,又看了看叶子桀的舌头和眼睛。叶子桀难得乖顺地配合着贾不了。
在一连串的望闻问切的检查后,贾不了点点头,叶士元的眼中迸出光采,迫不及待地问:「先生的意思是……?」
「叶少爷一切都很好,叶老爷可以放心。」
叶士元愣了一下,忙道:「先生,很好的意思是?这、这是指我儿子的脚会好吗?」
「如果你指的是能走能跑,这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他的脚这辈子就这样了。我说很好是指叶少爷现在馀毒已清,身体健康无碍,不用担心。」贾不了白了叶士元一眼,一副难以沟通的样子。
「我儿子的脚难道真的……真的不行了吗?」叶士元难掩失望难过,眼中光釆尽失,瞬间苍老了几分。
叶子桀虽什么也未说,但脸上黯然的神釆却也是瞒不住人。
「这脚是没办法的!谁来都一样,如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医这双脚,还是死了心吧!」贾不了不耐烦地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和这寒天一个毒有点渊源的话,就算是王爷的请託,贾不了也懒得跑这一趟。
叶士元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
叶子桀倒是冷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对于自己的脚他自己清楚,早已不抱什么期望。
「劳先生费心了。若是您之后无急事的话,不妨在叶府多留几日,让晚辈好好地招待您。」叶子桀道。
贾不了倒是有点惊讶于眼前的年轻人此刻的平静。毕竟一般人遇到这种事免不了与他拉拉扯扯,苦苦哀求定要他改个说法,而他其实最不耐烦这种事。
不能救就是不能救,质疑他的话何不如换个大夫?
他本想若这叶家父子也如同以往那些人般质疑他的话,他必定头也不回地说走就走,但叶子桀却如此冷静客气地挽留他,倒叫贾不了也跟着客气起来。
「少爷有心了,不过既然少爷身体无恙,我也不便打扰,就不用费心了。」
叶士元回过神来,听贾不了这么说,也忙着挽留:「先生这是哪的话?您大老远来,定要让士元作东,好生招待才是。」
叶士元是司马昭之心,就算贾不了说了叶子桀的脚不能治,但有机会讨好神医总错不了的,说不定时日久了,不能治的也能想到办法治了。
贾不了何尝不知叶士元的打算,这种事他毕竟也见多了,正打算找个好藉口拒绝时,叶子桀又开口了。
「我的书阁中有些宝贝从未示人,先生难得来一趟,我正好可以带先生参观一下。」
叶子桀为了留下贾不了特地提了提他书阁里珍视的宝贝,不过却不是为了自己的双脚,而是为了疤面。先将贾不了留下,之后再说服疤面让贾不了看一看。他可以不在乎他的过往来歷,但他总能关心他的身体吧?
贾不了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早听闻叶子桀的机关暗器作得巧妙,可惜叶子藏得紧,从不轻易示人。如今叶子桀亲自开口,让贾不了一下子犹豫了起来。
明知留下可能免不了被追问叶子桀脚的事,但叶子桀所作的神兵暗器却又让人心动。
叶士元更是卖力道:「何况再过两日庆延王也会过来,先生不妨留待那时,见过庆延王后再走?」
贾不了本就有些心动,再被叶士元端出庆延王这么一压,便再无二话地点头了,只是仍不免摆着架子道:「只要你别再跟我提医脚的事,我倒是可以多留两日,待见过庆延王后再走。」
「哪儿的话!我这就派人为先生准备房间。」
叶士元热情地拉着贾不了说着好一通客套话后,便带着贾不了离开了叶子桀的和风院。
疤面推着叶子桀回房间,眼神却盯着贾不了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回到房间,叶子桀突然看了疤面一眼,淡淡道:「贾不了待在叶府的这段时间,若是有机会我就请他帮你看上一看吧。」
疤面挑了挑眉。敢情叶子桀费尽心思将贾不了留下不是为了巴结贾不了治脚而是为了她?
「如果你的身体出了状况也保护不了我,不是吗?」叶子桀撇过眼,刻意用淡漠语气道。他没问疤面那天身体状况的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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