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士元收回无礼打量的目光,清了清喉咙才开口道:「这位……少侠……」疤面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笑了笑道:「叶老爷,不用如此客气,叫我疤面就可以了。」「咳,这样……不太好吧?不知少侠高姓大名?」毕竟疤面是江湖上取的外号,总有些轻蔑不好的意思,叶士元实在不愿意如此失礼于人,尤其当他别有所求的时候。「没关係。」疤面看出叶士元的心意,笑着说:「其实大家这样叫我,叫着叫着,我也习惯了,叶老爷不妨也这样称呼就好了。」疤面微微地笑着,轻轻带过关于姓名的事。「好吧,那就失礼了,我也就这样称呼你吧,疤面。」叶士元点了点头,为人世故的他,不再与疤面在称呼上作文章。疤面点点头,示意叶士元继续往下说。叶士元为疤面解释起找他的原因。叶士元身为北方首富,膝下却只有一独子——叶子桀,半年前却不知为何被天下第一邪教——天毒教的人盯上,中了天毒教的毒,虽然捡回一命,但双腿已癈,而天毒教的人却不死心,仍是千方百计想取叶子桀性命,为保护唯一的独子,叶士元不惜洒下重金为叶子桀请来各方高手只为保护他,但叶子桀身边的謢卫一批换过一批,没有人能在天毒教的威胁下待超过一个月,叶子桀至今已在天毒教手中侥倖逃过三次生死关头,谁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有第四次或……叶士元说到这,无奈叹了口气,为这唯一的独苗cao碎了心,头发亦斑白了许多。「我明白了,你找我来是希望我能保护少爷,像救庆延王那样?」疤面轻浅地笑着,看来亲切让人不由得感到安心,想与他吐露更多。「我不期望你像灭了绿林帮那样灭了天毒教,毕竟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天毒教的势力有多庞大,作风有多么阴险狠毒,不是区区绿林帮那群山贼能比的。」虽然叶士元也曾偷偷期待过如果哪天天毒教能像绿林帮一样,一夜全灭有多好,但这毕竟只是奢望。天毒教为当今世上第一邪教,教主韩一飞在十五年前即位后,便以其狠厉果决的行事作风将在江湖排行中连百大都排不上榜的天毒教,瞬时拉抬成第一大教。韩一飞行事不问前因,不管后果,逆我者亡,行事乖张难测,不行江湖正派那一套,亦无武林高手之风范。一开始韩一飞刚即位教主之时,江湖中无人在意这小教中无名无势的年轻教主,便有那好事者趁新教主即位来打压天毒教,或是想抢地盘、佔好处,或是想拉抬自身声势。韩一飞彼时神功未成,而好事者眾,儘管只是群乌合之,却也如苍蝇般令人头痛,一般小教遇到这种事多半是请江湖中的大佬来乔事情,但韩一飞偏不从江湖正规行事,直接命人放毒,一夕覆灭所有上门惹事的人。天毒教虽为小教,用毒却是绝步天下,只是从来也只有将毒用来作买卖,或是防身自保之用,少有放毒祸害于世之举,所以天毒教立于江湖近半百年来,一直是非正非邪的小教。而那次韩一飞为击退打压他们的闹事者,竟不管不顾放毒直接毒害百馀人,此例一开后,再有敢挡天毒教者之人,一律放毒处理。再之后韩一飞练成独步天下的五毒掌,天下间唯有少数宗师级的高手能与之披敌,韩一飞便更加无人可挡,横行于江湖之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将天毒教在短短的十年内推上了第一邪教,江湖上人人谈起天毒教无不色变。所幸天毒教的狠厉恶毒只用在惹了天毒教的人身上,韩一飞行事虽诡譎,却也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加上江湖中人人畏惧于天毒教的各种难解的奇毒及韩一飞的五毒掌,于是这十年间对于天毒教狠决残忍的行事作风其他人也只是睁隻眼、闭隻眼,人人忍气吞声无人敢为受害者出头。但叶士元怎么也想不出叶子桀究竟是何处得罪了天毒教,以致于天毒教要对叶子桀下其独门毒药「寒天一品毒」,叶子桀虽侥倖捡回一命,却也被废去双腿,从此伤残。「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一定会保謢少爷的安全。」疤面微笑点头。「我知道这很兇险,但……呃?你答应了?」叶士元一阵错愕,没想到疤面答应得如此乾脆,他本来以为要花费好一番功夫才能说服他,毕竟他求助过各大门派没有人想与天毒教作对。所有人一听到天毒教,都唯恐避之而不及,能留下来的,除了他们叶家自己培养的一群死士之外,多半是想藉此出名或大捞一笔,完全不知天毒教可怕之处的人,而这些人多半待不满一个月,总在见识过天毒教的可怕之后,不是死了,就是活着也马上离开了。因此叶子桀虽然屡次在天毒教手中侥倖活了下来,但身边可用之人也愈来愈少。所以叶士元才会如此积极寻访高手,重金礼聘来保謢叶子桀。也因此才会找上姓名、来歷皆不明的疤面,实因走投无路,才会谁都想试试看。「对,我答应。但,我有条件。」疤面浅浅地笑着说。又或者说他的笑容从没变过,不管在听到天毒教的名讳或是叶子桀的事时,他始终一贯闲适从容的态度。「好,你的条件是什么?儘管说!」对此,叶士元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就算散尽家财,他也要救这唯一的独子。疤面在叶士元面前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年,我只保謢令公子一年的时间,时间到,我要府上的一样东西做为报酬。」「一年?」叶士元错愕又担心。「一年会不会太短?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只一样!」「我只要一样就够了。」疤面看似别有深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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