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穿行的副作用正在消退,刚刚喝了一杯水,那股恶心劲儿已经消下去不少了。
好多了。她说。
男人起身,在床边上坐下来。皮肤被热带的阳光晒伤了,麦色里透着血丝,借着灯光,陈蜜看见一颗浅蓝的汗珠从他鼻尖上滴下来。
他又抽烟。
一口白气从嘴缝里缓缓吐出来,男人偏头,声音淡淡,和我做就让你这么恶心吗?
陈蜜一愣,什么?
恶心就别做了。男人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火苗在手里明明灭灭,像点亮了一颗遥远的星。
他低头把身上的油套子里撸了下来,睡觉吧。
很久很久之前,陈蜜离开家的那年新年,与鞭炮一同落地的也是这句话:陈叹樵,和你做爱真的恶心。
她想,那句话一定会把陈叹樵的心炸得稀巴烂。
很久很久是多久,大概是目光望向一颗星星那么久。陈蜜的心口猛一抽疼,男人手里的烟熄了,一颗星星也落了地。
我没恶心,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我只是晚上没吃饭,刚才摇的厉害,血糖低。
陈蜜撑起胳膊望向他,给我看看你的手。
男人看了她一眼,不语。
陈蜜皱眉,催他:看看。
台灯照亮的范围有限,陈蜜凑近了,捧着他的右手在灯下仔细地看。
拇指和中指上都有握枪磨出来的茧子,指甲平整,骨节分明,手背晒成了小麦色,一直延伸到大臂根处,皮肤才渐渐转白。
你算命呢,看手相?
陈蜜不理会他,推开手,又道:再给我看看你肋骨。
男人闻声一顿,看什么?
肋骨。陈蜜比划着,趴着看他,手肘将床面压出两个窝。
胸口白嫩的乳肉被挤成两团,嫩尖儿隐在暗处,像雪落进山谷。
男人盯着她,忽地俯身,将陈蜜翻了个个儿。
手指伸进了女人嘴里,他用刚才那只右手去摸女人的牙槽,舌头柔软湿滑,捏在指尖滑溜溜的,捉不住。
看肋骨做什么?
男人在她耳边吹气,浓厚的尼古丁把耳尖烧得通红。
我曾经在那里借了个东西陈蜜的眼睛湿漉漉的,话语也湿了。
她把对方推开,握着肩膀将人按在床上。
男人的肩膀宽厚,她的手堪堪抓住,摸索着去寻找男人左下方的最后一根肋骨。
疤痕,熟悉的凸起,是陈叹樵打给她的欠条。
亚当用一根肋骨换来一个爱人,可他没有哥哥为他折肋骨,他只有姐姐,他姐还把他推下楼摔成了骨折。
所以【姐,这根肋骨是我借给你的,只要你不还,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所以陈蜜有了一张写在身上的欠条。
你看,我就知道
眼泪一瞬间倾灌满整个房间。
东南亚的小村庄,捂满霉点的砖头房,在夏季里暴雨说来就来了,毫无征兆。潮湿的气候让人身上起湿疹,衣服晒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万物随随便便都能拧出一把水来。她住在这里,眼睛却久旱。
可陈叹樵把一座雨林都搬进她的眼里了,泪水把爱拖住,把爱淹成一片海。
这道疤不是你的疤,这是我在码头和人拼命时留下
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疤?你怎么知道,我找肋骨就是在找疤?你若不是,你怎么会知道
你闹够了没有?
男人把她推开,陈蜜一个趔趄,又猛地扑回去。两个人在床上扭打,把将脱未脱的墙皮都震得噗噗往下落。
陈蜜脏兮兮地滚了一身石灰粉,两条腿箍着男人的腰,上嘴亲他。嘴唇舌头牙齿,把皮都咬破了,血腥味在两个人嘴间流窜。
去握性器的手被拨开,又上前。无论怎样阻挡,对方总能抓住那根肉棒往腿根送。
妈的,疯子
男人低声暗骂,把女人从床上揪下来,拎着几步就走向窗前。
脚腕被人从内侧分别用脚抵住,双腿任凭怎么用力都合不拢了。陈蜜趴在窗户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身后的男人死死按住她的腰,力气大得像索命鬼一样。
勃起的阴茎抵在小穴上,浅浅进了两厘米。
陈蜜,现在你觉得我是谁?
尾音落地,陈蜜一下子被人侵入体内。对方带着怒气来势汹汹,握着她的腰前前后后,一点也不怜惜。
哈啊哈
穴道干涩,动作又快速,男人深入浅出,根本不给陈蜜一点喘息的机会。龟头次次都顶进穴眼里,试探着要抵开宫口。
陈蜜被操的花枝乱颤,两片乳肉在半空颠晃,她抠着窗棱回身,干涩紧绷的逼里流出许多水来,随着软肉摩擦,全都变成了拉丝的白液。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使得陈蜜不得不费劲地往后转身,腰斜坠在半空,给了对方更好的冲刺角度。
陈蜜一手抓着男人的小臂,一手去摸小腹上被男人顶起来的凸起。
你、你有胆子就、射里面哈、啊哈我给你、嗯生个长尾巴的猴子、让他不仅叫你舅舅还叫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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