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无可奈何地静静坐在地上,一直苦思脱身之计。如此过了约半个多鐘头,打呼的皇上睡醒了,从他那四张床垫叠成的龙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似乎睡得很舒服的样子。梁毅撇过头假装没看见,皇上也不理他,倒是大臣忙不迭地献殷勤,恭恭敬敬地问皇上道:「皇上睡饱了,是否照例要出巡?」梁毅也不知道出巡是什么,只听皇上嗯了一声。大臣又问道:「那,他要如何处置?是否和另两个囚犯一样关入天牢?」梁毅一听,登时又火冒三丈,他当然知道天牢是什么。只听皇上沉吟了一阵,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他们三个一起?分开吧!关入地牢。」大臣应了声是,便过来解开梁毅身上的锁鍊,梁毅有点诧异,难道他们不怕他趁机逃跑?没想到大臣将梁毅的锁鍊解开后,将另一头绑在自己身上,便对梁毅命令道:「走。」梁毅无奈地起身,跟着大臣往仓库后面行去,心中盘算着要如何逃脱,他看大臣瘦瘦巴巴地,对付他不成问题。没想到没走几步路,突然被皇上叫住道:「慢点!」大臣立刻拉着梁毅停下脚步。只见皇上对着将军命令道:「把他的汽车钥匙拿走!」将军立刻领命,走到梁毅身边,从他的裤子口袋里将汽车钥匙拿走。皇上又命令将军跟着两人,沿途监视着。梁毅明白了,这个皇上还真精明!把汽车钥匙拿走了,梁毅就算能把大臣制服逃出仓库,但凭着两条腿也跑不了多远。皇上用汽车来追,到最后还是手到擒来。更别说现在多了一个将军,这小子力气颇大,梁毅方才就吃了他的苦头,一打二梁毅更是没有把握。大臣把梁毅带到仓库后边的男厕所前,打开厕所门,一股臭气扑鼻。梁毅早就料到这就是所谓的地牢。大臣将梁毅的锁鍊栓在大号房间的柱子上,跟隔壁的天牢内情形一样。锁鍊有一点长度,梁毅可以在厕所内来回走动,但出不了门。梁毅一肚子气,趁着大臣在锁锁鍊,对着将军和大臣说道:「你们两个也算是人吧?就这么甘心当奴才?」两人听了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把梁毅的话当耳边风。等大臣将军离开后,梁毅听到仓库大门关上的声音,并隐隐约约听到随后的汽车引擎声,心想皇上真的出巡去了。梁毅回头打量这间厕所,发现扑鼻的臭气是从大号隔间传出来的,心想最起码把马桶盖子盖上会好些。没想到打开隔间门,看到马桶盖本来就是盖上的,只是马桶盖边缘似乎渗透出什么可怕的玩意。梁毅无可奈何,只有关上门,将锁鍊拉直了,儘量远离臭气的来源,并拿出手帕摀着鼻子。仓库通电后,水箱里充了水,但梁毅没有勇气去压马桶。他不敢想像堵住的马桶如果压了水,会出现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梁毅坐在地上,正感到无可奈何之际,突然听到一个男性声音道:「拖累你了,真,真对不住。」声音听来有气无力。梁毅从声音认出这就是在天牢的那个中年男子,抬头一看,发现厕所墙壁上方有个通风孔,连着隔壁的女厕所,声音从那儿传来,清晰可闻。梁毅洩气地叹了口气道:「是我自己太大意,怪不得您。」停了一下自我介绍道:「我是梁毅,还不知您如何称呼?」只听对方回答道:「我姓钟,是燕塘高中的老师,唉!他,他们都曾是我的学生。」梁毅听了大为震撼,学生把老师关起来,简直是大逆不道!只听钟老师继续说道:「我是,是训导主任,咳咳,,,除,除了那个女娃娃,那三个是,是,咳咳咳。。。」梁毅听出钟老师上气不接下气,还不断咳嗽,关切地问道:「老师您生病了?」钟老师回答道:「不,不是,是受伤,咳咳咳,肋骨断了两根。。。」
梁毅听了大惊问道:「是那个混球皇上干的吗?」钟老师没直接回答,只是继续说道:「他,他叫黄上进。原来在学校就有学习障碍,常遭霸凌,同学们给他取了皇上的绰号,表面上好听,事实上是揶揄他。」梁毅听了大惑不解地问道:「他那么大个头会遭霸凌?」钟老师叹了口气道:「我们学校对动武打架零容忍。他只打过一次人,被停学了一个月。他父母离异,跟爸爸住,他老爸比他壮上一倍,他在学校一惹事,回家就是一顿揍。」钟老师说话断断续续,中间又不断咳嗽,但梁毅仔细听,还是能听出全貌。钟老师又长叹了一口气道:「其他两个毕业好些年了,江同学比皇上高两级,陈同学和他同年。」梁毅听了,明白将军和大臣的绰号都是跟着他两的姓氏得来的,却在这儿用得恰到好处。只听鐘老师继续说道:「我过去是学校训导主任,黄上进在学校留级了两次,混了五年,才刚离校。留级生在学校本来就很难管,他自己秉性顽劣,不求上进,同学都懒得理他,老师也懒得教他。只是在学校时碍于校规,他还是不得不听话,出了学校,也还有社会法律的约束。」停了一停又道:「现在世界毁了,学校没了,法律没了,他隐藏累积的劣根兽性就爆发了。」梁毅听了心下骇然,忙又问道:「那您是怎么被他软禁的?另外那位女士是谁?」钟老师继续说道:「她是我爱人,也是学校老师。自从这个,这个红色的,,,」似乎不晓得要如何形容。梁毅忙补充道:「红尘,红色的尘屑。」钟老师听了回答道:「啊,红尘,好名字。」停了一下续道:「红尘发生没多久,我们就遇到了。一开始他还尊重我为老师,其他人也都听话。他本来就不容易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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