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待了一阵,觉得窗外的景色始终一样,看久了顿觉百般无聊,于是站起身来,沿着长廊绕着楼层走去。走到楼层的另一端,撇眼看到萧辰的办公室就在面前,便走了进去。梁毅看到办公桌上放着一楨萧辰的照片,大大的眼睛,甜甜的酒窝,显得格外亲切可人。梁毅忍不住长叹一声,坐在萧辰的办公椅上,向窗外望出去。这里的窗户面朝西南,一样可以看到远处的黄浦江。这黄浦江由南向北流,在浦东地方来了个大转弯,所以梁毅所在的办公大楼,有三个方向都可以看到黄浦江。梁毅看着这边的市容,同样是静悄悄地,和方才那头的情景没什么两样。突然间梁毅看到邻近江面的一栋大楼上,插着一个三角形不知什么的庞然大物,由于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楚。梁毅想起了自己随身带的望远镜,于是跑回办公室,拿了望远镜回到这头,对准了远方大楼调整镜头的焦距。等望远镜将目标物清楚放大后,梁毅不禁大惊失色。那赫然是一架大客机的尾翼,倒插在那栋大楼的顶层,机身已经一部份插入楼层内部,一部分撞击得支离破碎,散在顶楼四周。梁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想红尘来袭,飞机上的人员瞬间化为粉屑,飞机失去了控制,因而坠毁。仔细看那尾翼上的标志,红白蓝三色横向标志,像是俄罗斯的客机。梁毅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揣揣不安,感到震撼战慄不已。待心神甫定,仔细一想,上海是个大都会,东西各一个机场,天空中飞机无数。红尘发生时,天上恐怕不只一架飞机。梁毅于是绕着大楼的长廊,从每个办公室的窗户外望,没多久果然又发现一架较小的客机,坠毁在黄浦江的另一边,就在吴淞江口靠近外白渡桥旁边,机翼和半个机身浮出水面。梁毅看不清楚这是哪一家航空公司的客机。从机身大小来看,比刚才插在大楼顶上的客机要小许多。梁毅不禁难过地想到,通常较小型的客机都是飞国内航线的,这恐怕是国内的客机。梁毅在大楼的长廊上绕了一圈,经过逼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便又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望着窗外的市容发呆。他脑里不断地在翻转着这些日子来的点点滴滴,从那个漂亮的段菱菱开始,仔仔细细地回想着,企图理出一点头绪来。整个世界静悄悄地一片死寂,只偶而一点点风声,从通风窗口传送进来。正当梁毅聚精会神地思考着问题时,突然有一种隆隆的声响从远处传来,一开始声音很小,但很快地音量就迅速加大。梁毅还没来得及回过神,这声音突然变得轰然巨响,从头顶上一掠而过,然后又迅速向远方飞去,一下子又变得细小下去,终至微不可闻。梁毅大惊,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迅速奔向窗边向天空望去,但看不到任何东西。由于声音来去太过迅速,梁毅分不清楚是从何方而来,又向何方而去。梁毅衝出办公室,跑到楼层另一端的一间办公室内向外望,也看不到天上有任何东西。他又跑到萧辰的办公室内向外望,还是什么也看不到。只这么个来回,那声音早已消失不见,无跡可寻了。梁毅百般惊骇中勉强让自己定下心来,努力搜索记忆刚才一瞬间听到的声音。这声音来得太快去得太快,就算是一般飞机也没有这种速度。梁毅第一个想法是,这是不是外星人的飞碟?他一直认为红尘是外星人搞的,将地球消灭了,这声音说不定就是飞碟,因为只有飞碟才可能有这种速度。只是他印象中,科幻片中飞碟声音都是咻咻咻的,不像这种高度机械化的声响。梁毅依稀记得,他听过类似的声音。那是半年多前,他和萧辰到无锡参加电脑资讯大展。那时天空还未出现红光,他俩是坐京沪高铁去的。回来时在无锡车站月台等车,有一班不停无锡的特快车从那儿飞驰而过。梁毅印象很深刻,当时他和萧辰正在愉快地话家常,四周鸟语花香,配着不太嘈杂的人声。然后突然间就从远处传来隆隆的声音,一开始很小声,但不过一两秒就惊天动地,然后一辆特快车就从月台前轰轰隆隆地飞驰而过,整个月台都随之震动起来。接着那声音迅速远去,一两秒内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梁毅印象特别深刻,对这种超高速的交通工具產生一种敬畏的感觉。梁毅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了半天,还是无法理解刚才是何种声响。当然他知道空中不可能开高铁,外星人的飞碟又太虚无飘渺,唯一的可能是飞机。但他始终无法确定,什么样的飞机能有这样的速度,来无影去无踪。他想会不会是美国或俄国研发的超高速无人机,在红尘过后飞到中国来一探究竟?梁毅想了又想,觉得在办公室内看不到整个天空的全貌,于是决定上到大楼的顶层去看看。梁毅所在的办公大楼高三十层,从他现在的十二层楼,还要向上爬十八层。梁毅主意打定,拿了望远镜和照相机,便从大楼的楼梯一步步向上爬。这十八层楼说长不长,说短也实在不短,梁毅爬了足足十来分鐘才到达顶楼,已是气喘如牛。梁毅打开了通往顶楼阳台的门,一股劲风扑面而来。梁毅心中一凛,仔细端详这道门,发觉它是标准的安全门设计。这门分左右两扇,从内可以按下横桿就打开,但从外只有一个把手。若是内部横桿锁死了,从外就按不下把手,非得用钥匙不可。这一来梁毅可不敢大意,万一出了门给反锁在阳台上,怕是要困死在那儿了。儘管梁毅可以确定这横桿没有锁死,但以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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