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感到高兴,因为他我才吃上这么多好吃的。”
她嗤笑了声,又说:“没想到,是我真正的噩梦来了,他们对他很好,我在外面做活的时候总能听到他们一家三口在里面笑得很开心。好吃的东西从来都是给弟弟的,没人要的才是给我的,他们从未解释过什么,只觉得理所应当。我记得,有次院儿里掉了个没熟的柿子下来,我想着没熟弟弟可能不吃,就擦擦灰放到嘴边,还没咬呢,他就看见了,然后就突然哭起来了,说姐姐抢他吃的。我爸当时坐在院子边上抽烟,听到弟弟哭,他二话不说放下烟筒过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我跌倒在地上,看着柿子被他笑着拿去哄弟弟,然后弟弟咬了一口后又嫌弃地扔掉,说不好吃。他那么温柔的抱着他,说不好吃就不吃了,又进堂屋里把挂在房梁上的糖拿给他吃。对,他防着我偷吃,家里的好东西都总是挂的高高的。”
赵晓晴随意抹了把湿透的脸:“我当时没哭,心早就死掉了。又怎么会痛呢。”林偏颜的心揪起来的疼,锁着眉又给她递了纸。
赵晓晴接过,很用力地吹了鼻子,又用力把纸扔进垃圾桶里。发出声音,她才舒了口气继续说:“有天春桃给我塞了颗糖,我摸着她软和和的手掌突然就哭了,她抱着我,问我这么苦怎么不跑啊。我说我没去处,她又说,她过年是去城里舅舅家过的年,外面又大又漂亮,那里的人都穿着漂亮的衣服,吃饭都在馆子里,比街子上那家胖酿米线还好。”
那是赵晓晴老家乡镇上装修最好的店,她每次经过那闻着味儿都是咽着唾沫,然后用力张开鼻子闻,想将那味道记在脑子里,这样吃那些糟糠的时候还可以回忆起这味道,碗里的东西似乎也能好吃了不少。后来她去看过,最贵的也就八块,但她从来没吃过,每次她爸爸带弟弟去吃的时候都会让她独自守着背篓买,或者把她支开,然后等他们吃完后再给她带一个白菜包,她虽然知道,但还是开心极了,吃完包子还会舔舔塑料袋。
“小春桃还说,城里的灯都是彩色的,一闪一闪的,像星星一样。我没见过,又好奇又兴奋,第二天我就跑了,我真跑了。”
赵晓晴抬头浅笑了一瞬,又凝住了:“好不容易到城里,刚下车就因为没钱给车费扣住了,后来那些工作人员叫来警察又把我送回去了,我爸拿着藤条狠狠打了我一顿,我疼死了,当时就爬不起来了,在地上躺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又嫌弃地踢我脚,让我没死去割猪草,我瘸着腿爬起来还是去了,然后就在山里昏倒了,下午才回的家,我爸以为我又跑了,不管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把我打了个半死,还把我锁在屋子里,连学也不让我上了,那时我刚十三岁,在初中呆了一个星期就退学了。”
眼泪从她脸颊滑下来,林偏颜用手给她抹去,很快她的手也湿了…
赵晓晴吸了下鼻子又说:“我被打怕了,没敢再跑,后来有一天,我妈突然给我煮了碗细白的碱水挂面,新的,我第一次吃一碗没被人碰过的面,我开兴极了,我以为我被打后他们突然回心转意了,要对我好了,吃完面我妈说要领着我去隔壁村吃席,我高兴地屁颠屁颠就去了,到那之后,我发现是一个更破的屋子,就想跑,刚抬腿被抓住锁了起来,关在一间小房间里,我妈走的时候哭着回头说让我别怪她,还让我好好伺候好男人和公婆,然后她就走了,再没回过头。”
“我哭闹着跪下来求她带我回家,后来头被撞破流血了,她也不看我一眼,这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抱着我。”赵晓晴露出惊恐的表情,抬手捂住脑袋,眉头皱在一起,浑身不住颤抖着,痛苦极了。
林偏颜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把她拉在怀里一遍一遍安抚她。跟她说没事了,没事了。除了这几个字她再说不出其他,面对这样的经历,再多安慰都是显得苍白,她只能像个机器不停重复着这几个字。
等她停止颤抖,林偏颜才放开她,温柔抚开她遮住脸颊的发丝说:“好了,好了。咱们不想了,都过去了。”
赵晓晴木木点头,又轻轻开口说“当时那间屋子里很黑,除了门缝那儿有条光,其他什么也看不见。那人死命把我拖到床上,他跟我说我妈把我卖给他们家了,还花了他们家6000块钱,我不相信,跟他在床上撕打,然后他就跳过来,来撕我的衣服…”
她突然笑了,笑声很大,近乎癫狂:“还好,还好啊,他硬不起来,才没能对我做什么。”
“我被卖给他那年他23了,因为硬不起来一直没人嫁给他。哈哈哈,活该!”
“然后他打我,又用手指…用手指捅我…捅我那,又咬我的脸,咬出血才放开我。还说我是他的女人了,死都是他的女人。我疼的快要死掉了,后来才好不容易晕过去的。”
林偏颜被这话惊得定在原地,腾腾的怒气让她想把那个该死的男人掐死,不,凌迟处死!
“他们关了我一个星期,见我没有反抗才放我出来,我每天有做不完的活计,到了晚上…还要被他欺负,我恨呐,恨不得杀了他。但他们怕我自杀连剪刀都藏起来了,用刀时候总有人看着我,我找不到机会,只能忍着。”
她看着林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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