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中判断出她的呼吸,某种轻巧的,被主人忽视的轻促呼吸。
盥洗室的空间弥漫着洗发水的香气,烘干机的温度抬升这种香气,犹有一种馥郁的芬芳冲进鼻腔。
这是她的味道,大脑这样告诉他。他被动接受,心再往爱里下陷一层。
跟在她身后完成了和她一样的步骤。
在她上床时,他有些犹豫,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得寸进尺下去。
“今天结束了,你不回房间睡吗?”
她竟然这么问!
为什么她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可是秦希姐,今晚是我的第一次。”
她倒是猜到了,毕竟吻技比自己还差的,除了是个雏鸡儿不做二想。
“所以你是希望我……对你负责吗?”
明显的不悦的语气。
他这样想过,但总感觉,她不会喜欢这种被迫担上责任。
“也不是不行。”
意外的,她又添上这么一句回答。
刚刚的话就好像在自问自答一样。
他的眼睛看过来,灰蓝色瞳孔亮晶晶的,像是蓝色星海里出现了月亮。
“你说真的吗?”
更像个小狗了。特别是加上最后的问句,秦希几乎要将他幻视成真的小狗了。
她背靠床头,拿着一本《瓦尔登湖》。下意识翻到折页的位置,摩挲着折角。
“自然是真的,不过不是现在。等你考完试……一起去海边可以吗?”
今天是意外,并且,她也是才想起,他还是个高中生呢。肯定要顺毛撸的吧,不然会影响考试的心理健康之类的。
她有些不确定地想。
于是补上了后面一句。留有余地的话术此时不就成功用上了吗。
一个约定。
虽然可能还有几个月好等,但至少,给了他希望。
他答应下来。不论是去哪里,他都乐意奉陪的,只要她开口。
之前他曾经评价过谈恋爱的好友,好友和青梅确定关系后好像就失去了自我一般。
好友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有一点点身为男人的潜意识都会逼退她。在她面前,我是乐于以成为她附庸的姿态去讨好她、取悦她、勾引她的。如果能得到她全身心的爱,你绝不会认为这是失去了自我获得的。”
“而且,求偶本就该如此。展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选择权交给她。”
当时好友提到求偶,他就立马明白了这段话的意思。
人类求爱不就是如此吗?不过身份地位金钱这些条件不是成为雄性求偶的资本,反倒成了辱毁中伤女性的典型条例。
他的女强人一般的母亲已经将管理公司的能力展现得淋漓尽致,还是会经常被外公训诫,挑刺说她太狠不像女人。偶尔也会联合董事会里冥顽不灵的老股东,去支持舅舅管理公司。
不过当事人舅舅本人对此毫无野心,他只喜欢搞他的艺术,满世界寻找灵感缪斯。
不然兄妹俩相互扯皮要麻烦死。
母亲是这么说的。她太能认清自己想要什么,从一开始借精生子以避免联姻嫁个不熟悉的人,到现在认清性向并和明奂一起生活。
管理公司这件事,母亲曾经开诚布公地跟他深谈过。明确表示她会在五十五岁退休,在这之前,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当然她还会同时培养其他的优秀女性作为继承人,如果他有能力,可以与其进行公平竞争。
钱的事情也不用太过担心,早年因为生的是儿子,母亲与外公那边经过协议,明确了外公的私产都归他继承。
母亲一直在走自己喜欢的生活,做所有她不后悔的决定。
他想,女性在觉醒后的认识会给她们一个无比精彩的人生。可是男性呢?他可以觉醒出什么样的人生呢?
在认识到他彻底爱上她之后,他就有了一个想法,他可以做她身后的男人。他喜欢闪闪发光的她,他也期待见到更加闪光的她。
他生为男性被社会优待,那他就去优待他的爱人,可能也算是一种男性的觉醒?
不过他现在想的太远了。他甚至还没有被她承认为是炮友。
她看着呆愣站在原地不动的少年,他脸上那些奇异的表情好像在表示,他在做什么美梦。但很快情绪又低落下来,像是美梦破裂。
“那说好了,等我高考完,一起去海边。”
突然又提起精神了,尾音都含着不可一世的喜悦。
“行。”
她这么回了之后,就看着他雀跃着离开她的房间。
想不明白,好奇怪啊这人……
果然是不够了解男人。
不过,有更重要的问题没仔细想过!她什么时候想去海边了?
是在远离大海的内陆城市长大,江南地界的山山水水都是秀美古朴的,借助媒介倒是看到过大海的波澜壮阔,但很显然会期望自己真实的去看海的吧。
不对,原因不在此。
一起跳海吗?
好像是在做爱时听到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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