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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案 最终测试 泰语翻译员(3 / 5)

对象都是泰籍劳工,其实一开始我只是帮忙『带』一些泰国的香菸或酒品……但那些劳工在异地打拚,生活上的苦闷渐渐无法单靠菸或酒抵销──我也一样,于是开始尝试一些『新玩意儿』。吗啡、海洛因、古柯硷、安非他命……其实我经手的『商品』不固定,因为货源不是很稳定;简单来说就是我们这些外籍劳工,就连吸毒也是讨别人吃剩的。

而有一天,那个人主动跟我联系。我不知道他的本名……你知道的,我们都是用暱称。他自称是『比特医生』。他说有一种『新货』,如果我要的话可以稳定供给我;那是一种蓝色的药粉。服用的方式是取零点一公克,不能多,多了会出人命──我后来有听说过,有人只是多加了一点点量就暴毙身亡。把药粉溶在任何的饮料中一起喝,用白开水也可以,在水中话会呈现很淡很淡的蓝色,基本上看不出来。那种药……会让人很爽,很嗨,心脏会跳很快,觉得地球都在跟自己一起跳动,并且会……」

他看了一眼叼着棒棒糖、屈膝坐在椅子上的夏络儿,然后摇了摇头:

「呃,我也许不该在你这种年纪的女生面前说这种事。」

「会有性衝动,是吗?」少女倒是一点都不介意挑明了出来。

巴拉蒙尷尬的点了点头:

「会很『强烈』,停不下来……总之,我从比特医生那里进了一批货,很受欢迎,并且价格很便宜……如果问那些劳工朋友要买一打泰国啤酒还是一包两公克这种药粉,他们肯定会选后者。那是差不多半年前的事。就我所知,这种药粉流行的程度,甚至已经变成一种交易的货币在使用;至少有些女工会为了换取药粉而提供性交。当然,有一些女工染上毒癮并非自愿,而只是喝了一两杯别人提供的饮料。我们干这行的,也不用唱什么高调,对我来说只要多一位顾主,我不用管他是拿去自己嗨还是对别人下药。只是瞬间爆量的需求,使我也不得不三番两次跟比特医生催货,而比特医生也是有求必应,虽然价格稍微上涨了一点,但都还在可接受的范围。而前天,比特医生来我这里是说供货上出了一点问题,需要我帮忙翻译,我晚上就搭了他的车出发,之后的事情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

他看向少女,眼神透露出真挚与迫切,甚至是哀求:

「那段经歷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一个字欺骗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夏小姐!」

夏络儿转了转口中的棒棒糖棍:

「所以您希望我帮您什么忙呢?」

她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

「根据您刚才讲的内容,我大概能够理解的情况是:一位泰国劳工偷了『比特医生』的原料,而那很可能就是用来製作蓝色药粉这种毒品的原料,『比特医生』需要知道被偷的原料的下落,于是找了您过去口译,但最终还是没有得到答案,而您也因此损失了一隻拇指。那么,您希望我做甚么呢?」

「……救救我,以及那位泰国朋友。」

巴拉蒙颤抖着说:「我在台湾没有亲人,而比特医生已经知道我的住所,虽然现在我暂时躲在朋友的家中,但只要被他找到,我一定会被他灭口!而虽然我知道贩卖毒品其实类似慢性杀人,但现在我看到了一位命在旦夕的泰国同胞,我无法见死不救。」

他忽然起身扑倒在地,跪在少女的椅脚边:

「求求你,找到那位泰国朋友,以及『比特医生』。」

少女微微偏了偏头:「即使这可能会断了你的货源?也许我会捣毁整个蓝色药粉的製造工厂及供应链?」

这句台词是由一位十六岁的少女口中吐出,怎么看都十分荒谬,但她平淡而坚毅的语气却又让人得以信服。

「有什么东西会比生命更宝贵?」

跪在椅脚边的巴拉蒙歪曲着上扬的嘴角:「如果能够安然度过这几天,我已经准备打包行李回泰国。」

夏络儿点了点头:

「明智之举。那位『比特医生』长什么样子?」

「看起来大概是四十岁上下,身材中等,戴着金框眼镜,面容斯文,有一点啤酒肚,总是穿着衬衫、打着领带,没有穿西装外套。」

「有没有比较具体的特徵?」她抽出棒棒糖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口音,或是像不像癮君子之类的。」

巴拉蒙摇了摇头:「我分辨不太出来台湾人的口音,他看起来不像吸毒的,应该说他很有礼貌也很温和,像是一个生意人,而不像『我们这圈的人』,当然也不像是会挥舞着屠刀的人。不过,其实包括前天,我只见过他三次面,对他印象不深。不过他的手很有力气……这个可以证明。」

他摆了摆失去拇指的那隻手。

「您是在台北的哪里被绑走的?然后您抵达那个废弃的工寮大概花了多少时间?」

「我现在住在林口……我不太确定时间。九点左右从林口出发,抵达的时候夜已经很深,我没有戴手錶,也没有带手机。」

「您说您是跌落山坡后,最终找到一个小社区求救,然后醒来时已经在新竹的一家医院?」

「是的……」他点点头:「首都大学医院的新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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