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聚在一块,一般都是气氛愉快的,但现在五个人中,一个人倒卧在地,不知生死,另一人手握凶器,有着非常大的嫌疑。而另外三人呆站在原地,似乎没有想过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怎么会……」雨革月没有想过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他摀着嘴,想要去查看柳渊的伤势,但到底年纪小,没遇过这样大的事,竟只能呆站着,不知道下一步应该要怎么做。
昂虽然年少老成,却也不过是十二岁的孩子,他受过屈辱唾骂,却未曾遭遇过这样的兇杀事件,他同样也不知所措起来。
而无一显然是因为别种情绪缠身才一样呆愣住,等他回过神来,竟是跨步走到柳奴面前,一把夺过那沾血的刀。「是你杀的他?」微瞇起言,无一平常没什么情绪,可是现在谁都能明确感受到他的怒意。
对于柳渊,他是真的呵护至极。
柳奴两眼无神,她全身都在颤抖。「刚刚……有人……」
「是谁?」无一追问着。
「长老……」柳奴没有参与刚刚的谈话,她不知道活祭品背后的腥风血雨,只知道那个在族人面前有着威望的长老,刚刚就是拿着刀直往他们攻击。「长老原先朝我刺来,是四哥……是四哥保护了我。」
无一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柳渊。「他保护了你?」彷彿可以看到柳渊笑着说要好好疼爱老么,以及他先前一直维护柳奴的样子,无一心里的怒火便怎样都抑制不下来。「你高兴了吗?」无一把刀丢到地上。「假装比谁都需要保护,现在他为你而死,你高兴了吗?」
显然没想到无一早就看穿了自己,柳奴惊讶的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雨革月不懂无一在指责柳奴什么,他缓缓走到柳渊身边,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断气了。
「不要碰他。」无一低声吓阻,他早雨革月一步,把柳渊抱到自己怀中。「你们好自为之。」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反应,便带着柳渊离开了。
昂看着无一离开,他没有出声阻止,在这洞穴附近能走的范围是有极限的,无一很快就会回来,他平常在柳渊身上多放了心,现在柳渊出事,情绪起伏比较大是正常的。
如若是雨革月出事,自己也会有这样的反应……昂想到要是雨革月倒在血泊中,他就觉得呼吸困难,彷彿有谁掐住他的气管,使他一口气顺不过来。
「是我的错……」柳奴从震惊与害怕中恢復过来,她抬头看向雨革月与昂。「我没有想到长老会攻击我们。」要不是自己警觉心不够,怎么毫无防备的就被长老的攻击给吓傻在原地,也不会就这样让柳渊成了自己的替身。
知晓长老这趟过来是要赶尽杀绝,有没有巫或覡诞生本就是其次,能够尽快掩盖杀人的证据才是必须的,况且他们五人在互相帮助下已经撑过三个月,难保他们也能好好的活到一年期限,若到那时候,他们发现了尸骨,活着告诉族人,这可不是什么能哄哄就过去的小事,长老……郑氏一族说什么也必须将他们给灭口。
这里……已经越来越危险了,可他们还能怎么办?洞穴附近严禁族人靠近,也就代表那里埋伏着郑氏的眼线,只要一有动作就会被发现……他们只能被动地等待死亡吗?
雨革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头一次真确的感受到生命的威胁。「我们必须想想办法……」
柳奴还小,但足够聪明,他从长老的攻击,以及昂与雨革月的神情可以看出,活祭品的行为恐怕是为了掩盖什么……「大哥,三哥,我们是不是活不过今天?」柳奴知道,弱小的他们,只会是大人刀俎上的牺牲品,他们没有力量反抗……他们只能玩笑似的献出自己的生命。
「不要这样想。」雨革月抱住柳奴,他道:「不管怎样,我们要想办法反击。」
然而雨革月想的还是过于简单,小孩子的反击能赢过大人吗?孩子们再坏能邪恶过成人吗?
他们甚至连喘口气、讨论如何继续生存的机会都没有,地上就已经被放满了毒蛇。
春天刚至,冬眠的动物理应慢慢甦醒,但这些蛇不像野外生存过的,比较像是长期被圈养的宠物。
「这是用黯焚花养大的毒蛇。」柳奴对此有印象,她的父亲研究花草,其中最热爱的便是族花,她是少数知道黯焚花有剧毒的人,一般人光是搓揉其花瓣都能中毒而亡,奇怪的是,怜瑶族人不受此毒影响……外地人来到这里,必须绕开黯焚花走,说这花是怜瑶族花,倒不如说,那是保卫怜瑶族人的最后防线。「这些蛇毒上加毒,成人撑不过十秒……」更何况是孩童。
黯焚花加上毒蛇所產生的毒,就是怜瑶族人自己都难以活命,现在被人丢到这里来,看来真是要对这些孩子赶尽杀绝。
「如果以前都是用这些毒蛇来收拾,难怪没有人能够活过一年……」雨革月觉得自己的生命真是足够精彩,才九岁就几乎经歷了许多人不会遇到的事情,可眼下危机让他连唏嘘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拔腿就跑。
雨革月被昂拉着跑。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他们能逃的范围有限,要是这么跑下去,最后也只会筋疲力尽,最后被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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