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顺着柔若无骨的肩膀逐渐上移,一隻手扣住了桃子的脖颈,另一隻手也逐渐向那稍微大力点,就能折断的腰肢滑去。
池中水温热适中,娇人揽在怀中,半失去意志的千罗棉几乎是猖狂的,吻上了桃子如花蕾般娇嫩的双唇。
等到他恢復意志,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
他若不是个太监,只怕会遭天打雷劈。不,就算他是个太监,此番作为也是天理难容。
小心将桃子抱到浴池外,看着她罗衫半褪,披头散发,满脸泪痕,唇上甚至还沾有自己嘴上的血跡,怎么看都是一个刚遭凌辱的少女,千罗棉张大了嘴,就连遇刺时也没这么方寸大乱过。
若是一般男子,做出这样这般禽兽的事情,必定是要对女孩子负责的。但他一个宦官,要拿什么给人家负责啊?就算是当场自刎,也挽回不了被玷污的名声啊!
不,不能让她就这样躺着。千罗棉心想,脱下自己湿透的外衣,披在了桃子身上。
刻意侧过脸,不想看见些不该看的,无意间却瞧见桃子右肩后面,有个粉红色的印子。似乎是因为身子被热水泡热,这胎记看起来格外粉嫩,彷彿压一下就能出水似的。
千罗棉定睛一看,犹如五雷轰顶。
那是一个桃子形状的胎记。
「我娘曾说过,那娃娃就像是知道自己娘亲会被杀似的,一出生不吵也不哭,一点声音都没有,右肩上还有个桃子形状的粉红色胎记。」
这是张渊曾经说过的话。
眼前的桃子,正是千罗棉寻找了数年未果,邹王与宫女的私生女。
但一个私生女,为何会动用到御前房去找呢?
如今的黎国,举国上下都知道邹王曾染指一名宫女,诞下一名婴孩。世人皆知宫女难產而死,但这婴孩,却从未被遗弃,而是如今邹王的世子,萧告。
通过张渊,乾宇帝得知邹王当初生下的其实是个女儿。只要能证明这一切,便能以欺君之罪除去邹王这个心腹大患。这件事非同小可,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满盘皆输,只能依靠最信赖的御前房亲办。
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光是一个胎记还不足够将欺君的罪名安在邹王头上,还必须有如山铁证,来证明桃子的生母就是那薄命宫女。
这下子,即便知道桃子是有心被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千罗棉也不能放她离开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将桃子整理好,不能让她就这般狼狈地继续躺着。但她身上有着这么重要的秘密,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千罗棉走出浴池门外,将门从身后紧紧闔上道:「来人!去拿些姑娘的乾净衣裳来!」
宦官们正忙成一团在处理雪灵芝,听见房主呼唤,知道他已无碍,孙尧松了一口气,备好了衣裳首当其衝前来覆命。
但站在门外的千罗棉裸着上身,满嘴都是血,看起来跟个索命鬼似的,吓得孙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见孙尧拿来了衣裳,千罗棉正想接,突然想到自己才做出禽兽不如的事,现在难道还想亲手帮桃子更衣,再玷污她一次吗?
于是他又道:「叫尚宫局里那个眼睛不好的李嬤嬤过来,其馀人等都别靠近浴池。」
见孙尧脸吓得跟张白纸似的,连回话都忘了,光是发楞,千罗棉怒道:「你傻站着干什么?去啊!」
孙尧这才如梦初醒般,指着自己的嘴道:「房主血」
千罗棉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慎人,用手抹去嘴边血渍,转身回去整理仪容。
李嬤嬤一清理打扮好桃子,千罗棉便亲自将桃子抱进了厢房中。
「从现在开始,这间厢房只有我能进出,其馀人等不能进,也不能出。抗命者杀无赦。」千罗棉在将桃子安顿在床后,便对宫中如此交代道。
拉住了孙尧,千罗棉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孙尧一听,脸色大变,惊恐问道:「房房中的」
「不该问的,你最好别问。」不等孙尧说完,千罗棉便打断了他道。
孙尧聪慧过人,听见自己老大这么说,立刻压下情绪,回应道:「诺!」
【领罪】
桃子转醒,看见身上的衣服跟之前不同,忙伸手检查麒麟火坠与悉心石簪子是否还在,好在这些东西都还好好戴在身上,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想起刚刚浴池的一幕,桃子有些害怕了起来。
此时千罗棉推门而入。见到他进来,桃子害怕地缩成了一团,躲在床角落,瑟瑟发抖。
千罗棉见状,羞愧得无地自容。他本以为桃子或许因昏迷,不记得刚刚的一切。但看她现在的反应,可见得她什么都记得。
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千罗棉挣扎了半天,只说出了个「我」后便不知道该接什么了。
桃子听见他开口,更是害怕地往角落又缩了几分。
御前房主冷酷无情,向来是人人畏之。照理说早该习惯被人畏惧,但此刻,他却感到史无前例的手足无措。
无论桃子是不是皇室血脉,做出此等天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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