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小学的教职工在学生放假一周后,也将迎来自己的暑假。刚入职时,南若对于暑假很是期待,她给自己规划了很多事情,除了旅游,她还想自费参加很多全国优秀独立教师或者教育中心举办的各种项目活动。不过这些都没有实现。为了疫情防控,理论上实验小学的老师连余城市都不能出。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基本上大部分老师都会用一个备用手机或者平板,把自己定位在家里发给学校,然后该干嘛干嘛。周家瑜打算在这个暑假去趟新疆,她邀南若一起。但南若拒绝了她。周家瑜狐疑地看着南若,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小南老师,你不对”“哪里不对?”“你整个人都不对。周一那天上班你竟然把所有衬衫扣子都扣上了,活脱脱一个柜台出纳员。还有这两天你一下班就跑,你,谈恋爱了!”周家瑜看着南若,把最后几个字一字一字地说出。南若脸红了。她既不知道怎么撒谎说她没恋爱,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承认的确恋爱了。她和柯愚,终究是老师和家长。只要柯思远一天还在实验小学上学,那么她和柯愚的关系,就不能大张旗鼓地让学校里的老师知道。“对方是谁?不会是上次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吧?”周家瑜提到了姜祁,南若就想到那次和他在梅南家园门口不愉快的撕扯。之后她就把姜祁拉黑了。“怎么可能!我把他拉黑了”“啊?为什么?”南若简单地叙述了一下那天的事情,但是避开了柯愚没说。“这男的这么差劲啊!哎,我还想把他介绍给你,对不起啊小南。作为赔罪,下班后我请你吃饭”“没事没事,又不怪你”“你不会没时间吧?”南若还真是没时间。柯愚这周一直很忙,他只是在她下班时匆匆来接她,把她送回梅南家园后,就又开车走了。今天柯愚终于没那么忙了,还订了一场话剧演出的票。“就,我家里热水器坏了,我约了师傅上门来修”“噗嗤”一声,周家瑜听完就乐了,“南老师,你这借口太老套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有机会让我看看,帮你把把关,你这么单纯,小心被人骗了。”南若被周家瑜说得面红耳赤,红着脸低着头,小声“嗯”了一句。终于捱到了下班,南若拿着包第一时间就走出了办公室。她快被周家瑜的眼神看崩溃了,再不走她怕自己要坚持不住和盘托出了。柯愚在实验小学后面一条街的路口等她。这是他们约定好的。南若不想被人非议,也不想让柯思远在学校被同学议论,更不想给柯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他们的关系,终究还是要小心一点。南若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以最快速度闪身上车。“快走吧”看她系好安全带,柯愚才发动车子。“今天又是间谍小南吗?”“办公室同事看出我谈恋爱了,还让我带给她看看”“不能看吗?我就这么拿不出手”,柯愚逗她。“不是!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哎呀,就,你是家长我是老师……”,南若觉得有口难辨。柯愚不再逗她,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牵起南若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都是我不好,南南,让你受委屈了”柯愚总喜欢在两人私下相处时直白地对南若表达心意,南若很受用。当然,有几个女人不喜欢被人表白心迹呢?“那你要好好补偿我”。如果是之前的南若还会很害羞不知怎么回复,但好像自从那晚的深度亲密接触后,她可以在柯愚面前非常放松的随心所欲,无论是撒娇还是耍赖,柯愚都会宠溺的照单全收。
“一定。你想要怎么补偿?生理还是心理?”,柯愚一边开着车,一边开着车。南若听懂了,脸唰的一下红了。“柯愚!”“我问问补偿方式嘛,以免你收到货不对板”,柯愚笑着开车。再到市大剧院,南若和柯愚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心境也发生了变化。南若无法忘记那天差点被隔离在这里时焦躁恐慌的心理,以及柯愚从电话里传来具有魔力般安抚人心的声音。“我那天在小剧场的玻璃窗前看到你来了”柯愚牵着她的手,“我也看到了玻璃窗里的你,身边站着一群小孩子”“如果不是你,我们那天可能真的被隔离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拿到今天的演出票”“哦?”,南若不明所以。柯愚笑而不语,带着南若来到大剧场门口。那天就是在这里,柯愚和剧院经理通话后,用五百份抗原解决了这场危机。剧院经理看到柯愚来了,满面堆笑地迎接“柯总您好,欢迎来大剧院观看演出,这是您的两张第三排中间票”“谢谢刘经理”,柯愚接过票,牵着南若走进剧场。剧院经理看着柯愚身边的南若,觉得好像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再哪见过。“就是因为那次的抗原所以经理给了你演出票?”“后面他又找我帮过忙,礼尚往来”“柯总不愧是柯总,小南佩服”“那小南打算怎么表示你的敬佩之心呢?”说话间,他们已经被引到座位坐下。柯愚话里的意思太过暧昧,南若红着脸暗搓搓地使劲掐了一下他的手。柯愚笑眯眯地握着她的手,静待演出开始。这场演出名叫《朱丽小姐》,是瑞典戏剧大师斯特林堡的名作,由北城国家话剧院原版人马来余城表演。南若在大学时读过这个剧本,虽然话剧社没有排演这个作品,但剧中朱丽小姐夹在现实与欲望、本能与阶级之间的游移、痛苦、压抑,让她印象很深。柯愚很喜欢一部叫《父亲》的戏剧作品,作者也是斯特林堡。在他的笔下女性似乎总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锋芒,好像誓死要从男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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