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城最老的城区梅林区有一条老街,曾以脏乱差为人们诟病。后来余城市政府和余城本地最大的房产公司齐山地产联合开发打造了“老城换新荣”项目,一番拆盖重整之后,令这里成了年轻人的打卡胜地。柯愚带南若来的饭店便在这条街上。这家名叫“bonbon”的西餐厅老板和楽しい咖啡店、原味ash日料店的老板是同一人,也是柯愚的朋友,齐远明。当然他的另一个身份是齐山地产的公子,只是不为人知罢了。柯愚牵着南若的手走进西餐厅。南若有些害羞还有点胆怯,一只手被柯愚拉着,另一只手还轻轻地握在他的手臂上。柯愚紧了紧握着南若的手,“别担心,都是朋友,吃吃饭聊聊天”。他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了一件灰绿色的亚麻衬衫,袖口向上挽了两层,露出精壮的小臂。下面穿了一条蓝色牛仔裤,一双蓝色的运动式皮鞋。和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南若走在一起,竟意外地和谐。看到他们进来,餐厅里一个男人迎了上来。“柯总终于肯赏脸了”,齐远明微笑着迎接柯愚。“齐老板最喜欢拿我开涮”,柯愚同样微笑回应。男人的目光从柯愚转到南若,故意地问“这位是?不介绍一下吗?”“南若,南小姐”,柯愚介绍。“你好,南小姐,在下齐远明”,说完友好地伸出手。“你好,齐先生”,南若小声礼貌地回应,她拿下握着柯愚手臂的那只手,和齐远明握手。齐远明带着一幅玳瑁色圆框眼睛,穿着日系的米白色亚麻衬衫和长裤。同样是亚麻质地,穿在柯愚身上透出一股商务精英的成熟男性气息,穿在齐远明则身上透着一股慵懒的感觉。“南小姐不仅人长得好,眼光也好,我们柯总可是万千少女的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在女人的芳心上纵火”南若被他逗笑,转头看了眼柯愚,低声对他说,“想不到你还会放火”。“别听他的,他就喜欢开我玩笑”,柯愚无奈地笑说。不过齐远明的确是调节气氛的高手,南若已经不紧张了。南若看了下这家西餐店的装修,虽然风格和咖啡店、日料店都不同,但怎么看都是一种审美。齐远明大学在日本学美术,他一向喜欢大道至简,西餐厅只是墙面刷了白色,甚至还有的墙保留了砸墙时的灰砖。齐远明拿过来一瓶红酒在柯愚和南若的对面坐下,“今晚来点,上周刚从法国寄过来的”“我开车了”“柯总,这就没意思了,你哪次不开车?”柯愚没应声,反而转头看了眼南若。“哟,柯总可以,这就耙耳朵了”南若听懂了,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你看我干嘛?我又没不让你喝酒”“听见没,南小姐都说了没不让你喝酒”“那就和齐老板来几杯”南若在旁边微笑地听着柯愚和齐远明损友般一言一语的调侃,这种氛围和她曾经预想的社交不太一样。齐远明尽尽地主之谊,酒足饭饱后,宾主尽欢。离开前,南若起身去了洗手间。“柯总眼光可以”,齐远明喝了酒后脸色微醺。“承蒙夸奖”,柯愚面色不显,但其实也微微上头了。“你要的东西”,齐远明递给柯愚一个小盒子,“省着点用,买起来很麻烦”“我又不是你”,柯愚接过放进裤子口袋。“我怎么?是我不好吗”“你是炮王,我不是”“行,柯愚,有本事你就别再找我”两人聊着的时候,南若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南小姐,认识你很高兴”“谢谢齐老板,让你破费了”“哪里的话,都走柯总的帐”说完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柯愚二十分钟前叫了代驾,但是还没人接单。“今天真是奇怪了,怎么没人接单?”,柯愚纳闷。“再等等”,齐远明点上一根烟不急不慢地说。“都二十分钟了,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代驾没来吗?我会开车呀”“你看看,柯总,怎么把南小姐忘了”“柯总难道不知道当代大学生必备三证吗,四六级、计算机二级和驾照”,南若凑向柯愚的脸说。柯愚看着她的小脸,忍不住捏了一下,“那就麻烦代驾小南了”“走吧,柯总”“我要吐了,吃饱饭了还要吃狗粮,赶紧走吧”,齐远明和柯愚告别。可是等南若真的坐在驾驶室的时候,她慌了,这车和她父亲的车完全不一样,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开。柯愚在一旁指挥了好久,南若才缓缓地把车开走。开去余城壹号的这一路可谓是胆战心惊,开得慢就不说了,南若嘴里还念念有词,一会儿说打转向一会儿说挂挡,最关键的是她刹车踩得像踏板,柯愚觉得自己坐在了船上。本来喝完酒没什么感觉的他现在要吐了,他把车窗开到最大,试图用晚风减轻呕吐的感觉。终于有惊无险开到了柯愚的地下车库,南若吓了一身汗,柯愚立马打开车门,扶着墙呕了起来。南若后悔极了,她怎么就敢说开车回来呢。“对不起,你没事吧?”,南若轻轻拍着柯愚的背,给他顺气。“南南,我觉得你适合开船”,柯愚没吐什么,只是被南若糟糕的车技颠得太恶心了,但是他转而却又开口说“不太舒服,你能扶我回家吗?”南若本就觉得因为自己的车技害的柯愚恶心,想都没想就扶着他坐电梯去了。柯愚瘫坐在沙发上,因为刚才的恶心把衬衫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结实的胸膛。南若在厨房给他倒了杯热水。“喝口热水,顺一顺”“谢谢”,柯愚接过,喝了一口,是温热的,入口刚好。温热的水从喉咙滑过食道,再到胃里,一杯喝完柯愚觉得好多了,但他还是一副醉意熏然的样子。南若把杯子放在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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