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瑶第二天窝到很晚才下楼。
她并非毫无察觉,昨晚回了卧室,洗澡前仔细检查了一番身体,才发现胸口一个很浅的吻痕。
她和他们几个闹惯了,没轻没重,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因为一时大意马前失了蹄,冯瑶捂着脑袋有点头痛。
可转念一想,这是她的自由,她又没损害谁的利益,他作为公公,又不是丈夫,有什么权利要求她守身如玉?
冯瑶怏怏地下了楼,没看到樊信,心里一喜,正打算出去避避风头。
张姨却叫住她,指指楼上,为难道:“瑶瑶,先生叫你一起来就去趟书房。”
冯瑶微愣,胡乱应了两句,打算糊弄过去溜之大吉。
一个身影却从楼上书房出来,樊信居高临下的眼睛扫过她,隔着雕花围栏对她说:“冯瑶,上来。”
严肃的像冰碴子似的嗓音敲击耳膜,冯瑶身影顿住,内心叹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往他的书房去。
书房内。
她还穿着家居服,脸上有刚起的薄红,樊信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点点桌上的文件袋,眼神和语气冰冷的没有感情。
“看看,这里面的东西你应该很熟悉。”
那文件袋被打开过,冯瑶的手指一夹就出来了一迭东西,几张照片,还有汇款记录,还有份书面总结,细致到她什么时候去了会所,去了多少次等等。
她和几个男人穿着浴袍在走廊里的照片,还有她被他们抱在怀里的,照片模糊,但掩盖涣说纳恚雌鹄囱诺础&65533;
唯一庆幸的可能是没有房里不穿衣服的。
冯瑶呼吸微乱,面上漂浮着尴尬。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他连狡辩的机会都没给她,毫不留情地戳破,还是让她一时慌乱。
她的公公果然是个心机男,昨晚发现了端倪,却根本没和她兜圈子,也不质问她,转身就找人查她,没几个小时证据甩她面前,她能说什么。
冯瑶嘴唇颤了颤,八分的慌张和愧疚表现足了十分,艰难道:“爸爸,我只是出去应酬的时候”
找找乐子,她没敢说出来,但意思不言而喻。
她期期艾艾地看着他,樊信却越看越怒,水杯被他重重掷在了桌上,他拧着眉,厉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这么做,被有心人捅出去是丢樊家的脸,你别忘了,你还是樊家的儿媳!更别说,你自己也是要脸面的。”
他从没这么发怒过,冯瑶虽然觉得他的说辞有些渲染,但为了不再激怒他,还是低声道:“我知道,我很小心的,爸爸”
难道她小心就可以了?难道他在乎的是她小心不小心?
樊信胸膛起伏,无名火窜起,甚至把儿子都搬出来了,冷声打断她:“你这样,对得起阿树吗?”
提到樊树,冯瑶鼓了鼓唇,低眉顺眼解释:“我没忘记阿树,我可以分清身体和心,身体再和别人亲近,我的心里也不会忘记他。”
听听,多么感天动地,她还真是想得开又放得开,樊信嘴角嘲弄,都想给她颁个奖了。
听到头顶男人的讽笑,冯瑶垂着眼睛,或许他觉得荒唐,不过这还真是她的真心话。
她身体站的笔直,白皙的额头和鼻翼下一张丰润的红唇,浓密的卷发垂至一侧,穿着简单的衣物都有掩藏不住的风情露出来,樊信看着她,却没有之前那种被勾得心痒的心情。
愤怒和失望占据了他的胸腔,他极力克制着,才不让自己失了身份,说出粗鄙和掉脸面的话来。
气氛一片冷凝。
想起什么,他盯着她,慢慢启唇:“所以,你这半年,每个月都拿着我打给你的零花钱出去找别人亲近?”
冯瑶张大了嘴,舌头打了结,“爸爸,我”
下意识想否认的话在舌尖绕了几圈,被她吞回肚子里。
她没法说完全不是。
她要纾解欲望当然要保证干净,他们三个跟了她就不能跟别人,她把人包了,也吩咐秘书按月打款。
而另一方面,樊信给她的零花钱也很可观,覆盖这笔钱是没问题的,所以,虽然她自己也有钱,但这钱从公公口袋进,从她口袋出,羊毛出在羊身上,从流动方向上,很难解释清,冯瑶难得口拙,细声辩解:“话不能这么说”
“滚出去。”樊信恶声恶气丢下一句,还有什么好说的。
冯瑶理亏,略过他黑沉的脸和压抑的身躯,不敢多说,怕他有暴力倾向,挪着脚步悄无声息出去了。
眼看人走了,樊信重重坐回去,把那些碍眼的亲昵照撕成垃圾,又死死碾在脚下。
这骚货,真是小瞧她了,包男人不算,还一包三个,想想她的身板,她消受得了吗?
下面的逼那么缺男人操吗?三根鸡巴她吃的过来吗?
怪不得他想操她她推三阻四的。
原来还想吃几家饭,樊信想起便是恼恨。
他知道他现在有些失了理智,如果是普通的儿媳关系,他警告两句就罢了,或者看不顺眼赶出去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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