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盈鸿活了这么长时间,一个朋友都没有,只是和大学寝室里的另外三个室友的关系要好那么一点点,就连新年问候也只有几条,大多数还是群发,和各种商家的拜年短信。
要是这份善意被当年的我知道就好了,陈盈鸿笑着,笑容幅度越来越大。
班长只以为对方也回想起当时的经历,连着说了好多个小故事。
陈盈鸿笑着,一直到班长看手表突然说家里有事离开。
“忘了我妈叫我买东西的,要被骂死了。”班长一脸慌张,一个箭步跑出去。
“陈盈鸿,再见。”
转身,陈盈鸿挥手跟人说再见,直到班长走出去很远很远,她才把手放下来。
她的心理已经被黑暗占据,她想问对方,怎么不在自己挨打后表示善意,她明明去上学的状态很不好,为什么班上很少有人和自己说话。
是因为老师说的她身体不好吗?不想打扰自己算什么借口!
明明那只是她母亲的谎言!
都是假的。
陈盈鸿想质问班长,“你们是不是瞎的,我当时很痛苦啊!为什么没人看出来?”
但陈盈鸿什么都没说,被伤害不是伤害别人的借口,最起码她现在知道了,小时候的自己是有机会感受到别人的善意的,只是她没发现而已。
没有人知道陈盈鸿是怎么从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孩,长成现在想哭就哭,是个人精,会故意示弱,很会看人眼色的人。
这其中有多少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陈盈鸿慢慢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到了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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