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景色逐渐荒芜,车子停在了一处四周见不着人的地界。手刹一拉,车门落锁,发动机嗡嗡的声音渐渐消失,耳边只有开了条缝的窗子外,传来的呼啸风声。
“晒不到太阳了。”林瑾转头看向他,“你的枪伤是怎么回事?”
陆为玩味地问道:“这么远过来,你是来问这个的?”
“是的。”
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她就是感受到了他身处危险,才过来一趟。如今他就在自己面前,自然想问一问,他身上所受的伤到底怎样了。
刚才在医院,听到护士说他受的是枪伤,她的心是实在抽紧了一阵的。
陆为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手顺势向下,摸上了她的脸颊,又覆盖上她的脖颈。他粗糙的手掌给她带来的熟悉的触觉,一股酥麻从皮肤直抵大脑皮层。
他的声音显而易见地低沉,眸子锁在她的唇上,轻语:“那些一会儿再说。”
不及林瑾闭上眼睛,他滚烫的温度便向她袭来。温柔二字从来与陆为无关,他探过身子亲吻她,便带着明显的侵略意味。双唇相接,但也远不止是双唇相接。过浓的情欲都酝酿在这场纠缠之中,齿关的崩溃便是林瑾缴械的第一步。
紧随其后的,是陆为掌心的用力。窒息感让她的脸涨红了起来,不自觉地嘤咛出声来。
他依然爱听她在情动时因疼痛而发出的呜咽,微弱又婉转,但也饱含着她对他从头至尾的信任。她将她最脆弱之处交付他手,而两人共同在唇舌交欢中体会死生与情趣。
他另一只手也不安分,从林瑾的衣裳里钻进去,很快把持了一处柔软。
林瑾浑身越来越燥热,对他的渴求越来越多,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陆为当即会意,手从她腰上一揽,将她整个人抱过了中控台,放在自己腿上。
林瑾后背无意识地拱起,蹭到了背后的喇叭。好在这荒郊野岭之地空无人烟,两人也无所谓这一声脆响。倒是陆为怕她硌着疼了,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些,将她更揽向自己。
纠缠从唇上演化到了身上,林瑾蹭了蹭他,他早已高高耸起。
陆为的欲火被她勾得几乎要烧身,她也明了当下的情况,两手替他脱着上下衣衫。
衣服一扯,露出他精壮胸膛。
陆为又笑了笑:“车里,咱们还是第一次吧?”
“要不,我们下车?”林瑾转头看了眼窗外,大片长了草的平坦地界可供他们发挥。虽然这旷野的地方风很大,但如今不像冬天那么冷,太阳底下晒着是温暖的。
“傻姑娘。”陆为亲亲她的鼻尖,“草扎人,还是这里舒服点。”
“嗯。”
林瑾脱了他的衣服,也脱自己的。她喜欢与陆为之间的肌肤接触,不想做亲密事时还有布料的阻挡。
夏天的方便,也在于衣服的简单。赤诚很快来到,欲望已攀到高峰。
陆为抱着她的腰,想让她缓缓坐下。他动情地亲吻着她的肩,将唇印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而她紧紧抱着陆为,将重心挂在他的身上。
林瑾感受到了身下的异物感,刚以为正事即将开始,却不想,陆为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问。
“你看。”
陆为扯过她扔在一旁的衣裳,给她从头套了进去。他压抑着身上的燥热,看向窗玻璃的外边。
林瑾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小路外的几十米处,竟然瞧见了一只小羊羔。矮矮小小,走着路都晃荡。
她又往小羊的周遭望了一圈,小羊的身边瞧不见任何羊群,也不见喂养它的母羊。
她很快判断出来,这是头走失了的羊羔。小时候她在阿乙的牧场时,也总有牛羊走失,一旦走失了,基本就找不回来,总是会被野狼咬死。
她问陆为道:“那是附近牧民家的羊羔吗?要不要把它送回去?”
陆为盯着那小羊,摇了摇头:“不是。那不是绵羊的羊羔。”
“嗯?”林瑾不解,开了车门从他身上下来,站到阳光下,再望向那小羊。陆为随即也下了车,站到了她的身后,告诉她,“那是藏羚羊的羊羔。”
与林瑾一样,陆为很意外会在这里瞧见小羊子。但在可可西里的十余年时间让他相信自己的鉴别能力,那灰黄色的皮毛和三角的耳朵,正是藏羚羊羔的特征。
八月,藏羚羊的产羔期结束,正是母羊和小羊羔们大规模回迁的时节。在这个季节,小羊和母羊走丢是常事,但走丢到了格尔木的小羊并不常见。
从这条路再上去些,就没有了草,进入了有人烟的地方。小羊如果找不回群,要么是被这一带人家养的狗咬死,要么是吃不到母乳,活活饿死。总之,倘若没人给它喂点东西,再把它送到羊群之中,它的活路不大。
小小的藏羚羊刚面世不久,尚不认识人类,自然也不怕人。
陆为用极慢的脚步缓缓接近它,直到走到了它的身边,它才惊慌地想跑。但陆为到底占了个先机,看它一动,便飞快地抓住了它的两只后蹄将它拎了起来。
小羊挣扎得厉害,蹄子扑腾,揣在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