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她的眼神动作都反映出男人的自作多情。
可这些根本伤不了他。
「回答我,你是故意的?」钟兰深蹙眉头看着他,声音还透着睡醒时的沙哑。
她整个人都像是被人精心打理过,更别说那白皙无瑕的指头上,彩绘着光彩亮丽的美甲,然而再美丽此时也沾染上了一抹血色。
钟兰猛然一扑,十指狠狠掐紧那人苍白的脖子,轻蔑道:「知道吗?我特别讨厌你这偽善的样子。折磨我,你就开心了?我想你从小就缺乏满足,所以选择阿諛奉承讨好他人,甘愿做着谁都嫌弃的骯脏事。可你双手都脏了,无论爬得多高,也都改变不了你那自卑和懦弱的过去,怎么还会觉得我会喜欢……」
愤怒、疯狂、烦躁,所有的否认被一隻大掌狠狠摀住,耳边仅剩下那缓缓唱着的诉衷情。
女人纤细的手与嘲讽束缚住了他,但这些都不算什么。
不顾被掐着的脖子,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起潜在她身后的左手,慢慢扯住她的乌发,无情的暴力。
钟兰掐住他的力道减弱,脸色也因疼痛逐渐苍白;莫云淮却丝毫不见任何痛苦。
他是装的,还是麻痺了?
她痛得像是头皮要被撕下,她似不愿放手,但或许也是有点放弃挣扎的意味在,她竟然观察起他的情绪。
这好像是她失去记忆以来,第一次看见他对她露出这样的眼神,恰似悲欢后的秋季,带着七分寥落与三分疯狂。
可来不及探究,她已耗尽所有的勇气了,她还是败了下来,松开了手。
恢復呼吸,男人轻轻喘着气并没有收手,动作却是变得轻柔,他捧着钟兰的头靠在了肩上,轻轻抚着她方才的疼痛。
「嘘……没事了,没事了。」不知他这么做是在安抚着谁,又是谁最需要安抚。
那一晚钟兰耳边不时听见那首诉衷情。
“无限柔情像春水一般荡漾
荡漾到你的身旁你可曾听到声响
你的影子闪进了我的心房
你的言语你的思想也时常教人神往”
「阿兰怎么说我都行,但别践踏我给你的好,好不好?」
那人温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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