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魏秘书监。”她道。“御云观的人,怪不得我看眼生。”魏锃喜欢饮酒作乐,道观对他而言太过无趣,就不常去。
“娘子生的貌美,进了道观未免太过可惜。”魏锃面容猥琐,晏枎虞不禁疑问,这种人居然可以担任为国修书这样的大任,真是应了那句背靠大树好乘凉。难怪谢政玄昨晚会说出那段话,这种蛀虫任国家要职,对于百姓来说简直是灾难。“魏秘书监说笑,在贫道看来并无可惜之处,各人有各人去处,顺从本心就是最好的去处。”魏锃还想说教几句,被司寇自商打断。打扰他清净,他早就心中烦躁,他对废物没有太多耐心。“魏秘书监叫小王,是有何事?”被他一问,魏锃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有是有,但”晏枎虞一听,这意思是担心她自己听到。她识趣对司寇自商道:“两位有事要谈,贫道就先在前面的小摊等候小楚邪王。”司寇自商道:“好,你先去,我很快就来。”魏锃听着司寇自商的语气,总觉得有些不妙。晏枎虞超前走了几十来米,拿起摊前的面具戴着玩了会儿。透过面具,她见魏锃邀司寇自商进了路边的茶馆。魏家派人来找司寇自商,依她来看,绝不会是小事。一个是权臣之族,一个是赫劼都督府之子,这两者会在谈何事?晏枎虞想,这时候要是谢政玄在场或许还能猜出一二,她对朝堂的事一无所知,不甚了解,猜也无从下手。她放下手中的面具,挑选其他样式的面具来。“女儿,我的女儿。”路边一位女妇的叫喊声,引的她回头去看。“驾驾。”只见一辆马车疾驰着朝路中央的小女孩快要冲去,女孩儿被吓的呆在原地不敢动弹。她扔下手中的面具,直接朝小女孩儿奔去,星驰电走间,她一把将女孩儿蹲下抱进怀中,两人顺势滚了个圈儿。马车辗着她的身影冲了过去,停下。她安抚好女孩儿爬起来,冲向马车前头,道:“知道路中央有人在还不停车,是想弄出人命来吗?”她表情甚是愤怒。曹志煋跳下车,一副你奈何我态势,“有人吗,我怎么没看见,是她不长眼站在路中央,死了就死了,算她自作自受。”“混蛋!”她作势就要一掌打过去。曹志煋眼疾手快捉住她的手,嬉皮笑脸道:“娘子别生气,我见娘子眼熟的很,今儿没跟在谢世子身边啊。”她认出曹志煋的同时,对方也认出了她。“放手!”她怒斥。“我不放又如何,没想到娘子还是个女冠,修行艰苦,攀谢世子不如来攀我,我不比他差。”“就你,狗仗人势的东西,谢世子为人出类拔萃,你连他半根手指都比不上。”她是恨谢政玄,但谢政玄和这败家玩意儿相比,可不得出类拔萃几分。“臭娘们儿,我看你是找死!”曹志煋从腰间拔出匕首,欲向她刺去,她下意识闭眼。“咣当”一声,是匕首落地的声音。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谢政玄正挡在她面前。曹志煋捏着手腕痛叫,“啊啊!!!!”“好你个谢政玄,竟敢伤我!”“殿下,你怎么来了?”她问。他侧首:“路过。”“好痛!!!谢政玄你今日伤我,我会让我外祖父找到你彧王府去,你等着瞧!”倒在地上的曹志煋痛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还不忘对晏枎虞撂狠话,“还有你个贱妇,喜欢谢政玄也不怕被克死,我迟早弄死你。”曹志煋说完就被一众随从搀扶着要离开。“等等。”谢政玄开口。曹志煋停下脚步。“道歉。”他道。“甚么?”“道歉。”他道。曹志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咒骂道:“她个贱妇,我阿耶是御史大夫,外祖父是当朝尚书左仆射加封太师,凭什么要我道歉。”语毕,曹志煋欲上马车,右脚刚踏上杌凳。谢政玄从手中的刀鞘拔出刀刃,飞刃向前,刀刃紧贴着曹志煋的发冠飞过,直插在车沿上。曹志煋双眼向上紧张看了一眼,发冠应声破裂,掉在了地上。被头顶的刀刃吓坏,曹志煋屁滚尿流的摔倒在地,口中连喊,“错了,我错了,世子饶命。”谢政玄抬脚向前走了几步,拔出刀刃,指着跪在的曹志煋,道:“道歉。”“错了,我错了,是我嘴贱不会说话,冒犯了娘子,不不不,应该是道姑,望小道姑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晏枎虞:“我无所谓,你该是去跟那位小女孩儿道歉。”曹志煋心中怒气升腾,又不敢多言。他从谢雍那里听过谢政玄的事迹,知道他连亲随说杀就杀,从前他还抱有疑问,现下这阵势,他也怕,被差点撞到的女孩儿家人见曹志煋要来道歉,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家孩子现也无事。”然后向晏枎虞一番道谢,随即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曹志煋兴风作浪在皇都城出了名的,平民谁敢和他有嫌隙。晏枎虞理解那位人家的做法,于是道:“如此,望曹郎君以后不要再这般行事,出了事,那可就是一条人命。”“是是是,道姑说的是。”“你走吧。”她道。曹志煋心有余悸的看向谢政玄,后者将刀回鞘,“曹郎君再不走,可就来不及跟魏太师告状了。”曹志煋咬了下牙,上了马车惶惶离开。“多谢世子相救。”她对他道。谢政玄:“曹志煋报复心重,你这些日子最好呆在道观,不要出门。”他脸上跟甚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问:“殿下这是从哪儿来?”“我家世子才从兵部出来,正要去看新宅院呢。”薛策笑嘻嘻道。她原以为他说的是气话,不成想是真的,“世子真要搬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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