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理好自己前来的理由。好在她头脑够快,言道:“妾是来想问问殿下,那小楚邪王是个甚么样的人?”她这一提,他莫名想起宴会上她给司寇自商包扎手那一幕。他问:“你特意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她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话,言道:“离宴后小楚邪王说要来御云观找妾修习道法,妾想他毕竟是尊客,担心怠慢,妾害怕出错,心中有事就难安寝,故而前来寻世子了解一番。”大亓谁人不知赫劼都督府司寇氏的威名,他们一族把守着至关重要的上河道,哪个大臣贵族见了楚邪王都要敬让三分,更别说司寇自商还是未来要承袭王位的人,确实不可出纰漏。她的话虽说的通,但她的表现又过于紧张急切。谢政玄心有疑惑,却没挑明,想着她约莫是年纪小,没经过大事,接待过大人物,紧张倍增也情有可原。“他为人算容易接触,不喜欢讲究太多礼仪规制,比较随性。”“哪他有甚么规矩是不能触碰的吗,就像话本里那些大人物一样,都有外人不能触犯的禁忌。”她双眼充满好奇。“并无,我与他接触不长,没有发现他有何怪癖,不过你要注意些,这个人心思难猜,你还是谨慎为妙。”她心想,还有你心思难猜吗。“好,妾明白了。”“时候不早,今晚宵禁延迟,估摸着估计快到了,我让薛策送你回御云观吧。”她没有拒绝,本来她还有话要问,想着今天这种情况约莫有些不合适,就先作罢。薛策送她出王府时,宵禁时间已到,还好,因为谢政玄的特赦令牌,他们才得以在街上行走。回到御云观已快寅时,她趁机向薛策询问了下谢政玄的上朝时间,得到答案后,她又开始计划起后面的事情。晏枎虞这一夜睡的算好,许是太累,她又错过了早课。幸好杨遒说她感染风寒,她才在掌门师公手下逃过一劫。她起床时,日头已到了中午。她拾掇好出卧房门发现有个人站在杨遒书房门口,来人她见过,是司寇自商的亲随。这么一看,司寇自商肯定也来了,她迈步去往书房。果然,司寇自商正坐在茶案前拿着一本《关圣帝君觉世真经》在看。意外的是,她没瞧见杨遒的身影。“小楚邪王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她进门问。司寇自商见着是她心情好了不少,放下书本道:“无闻道长方才有事出去了,他知晓我是来找你的,与我讲完经法后就让我在这儿等你,说是你就快起来了。”她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都怪贫道,因病没有及时接待小楚邪王,还望小楚邪王赎罪。”她弯腰拱手道。“无妨,娘子别站着了,快过来坐吧。”她想起谢政玄说,司寇自商是个不讲究礼仪规制的人,她也就没谦让,顺着他的话坐下。他撑着脑袋仔细看她,看的晏枎虞颇有些奇怪。“是贫道脸上有东西吗?”她抬手擦了下问。司寇自商摇头,“我见娘子长的很像一个人。”“何人?”“我的母亲,她是中原人,我母亲善良,娘子也很善良。”他夸人丝毫不掩饰,很直白。晏枎虞面露羞怯,不自然。“已经午后,娘子早上爽了我的约,中午陪小王我吃顿饭总是可以答应的吧?”自己不对在先,只是一顿饭而已,她爽快答应:“就当是贫道赔不是,一切听小楚邪王安排。”司寇自商满意的笑了下,隐藏在眼底的是外人察觉不出的有所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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