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徐尚书去外宅休息。”“是。”薛策转而对徐广道:“尚书请跟我来。”徐广跟谢政玄告别后,脚步跟着薛策指派的人离开了院落。等人一走,薛策跟往常一样进了屋内,给部分燃烧殆尽烛灯重新续上了蜡烛。“你也去休息吧。”谢政玄提笔似是要写书信。“殿下还不睡吗?”“等会儿。”“可现在已经子时了,今天是您的参朝日,再不睡就没时间了。”谢政玄手中的笔迟迟没动,问道:“又是参朝日吗?”只要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握着笔的左手微微抖动着。自从在边关与西戎大战重伤之后,他的左手只要长时间拿笔拉弓就会不受控的发抖。眼下这种情况,都是恢复后的结果。“是啊殿下,估计您呆在禁闭院这两个月没有参朝,一是时间弄混了也正常。”他注视着自己的手,依旧微颤着。说到禁闭院,薛策想起自己有件事还没有问。他走到书案边,挠了挠后脑勺道:“世子我有件事想要问。”“说。”得到允许,薛策直接道:“殿下那天问甚么要带晏小娘子去禁闭院啊?”“你觉得呢?”“我觉得世子肯定不是只想带个人伺候那么简单,世子究竟有甚么打算。”就算控制不了手部的反应,他还是在宣白的纸张上笔力遒劲的写下一个“肃”字。“我在怀疑她。”他了明道。正如晏枎虞所想,他从不会无缘无故将一个人带在身边。“怀疑她和郎君之间有甚么事吗?可她要是郎君的人,为何还要站在世子这边?”“站在我这边有不一定就是真实,有可能是表象,但我倒不是因为她和谢胤栩有关系才有所怀疑。”“是因为梦魇叫您名字的事吗?”薛策很笃定自己没有听错,即便晏枎虞已经前来解释,但她的解释在谢政玄看来并不可信。他向来多疑,只要对方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他都会抓住,直至查明真相。他显然相信薛策的话。“不止。”他脑海里回想起两人初次相见,她低头坐在床上,华丽的锦被下露出的半个紧握的拳头,指甲深陷。这种动作他很熟悉,她是在忍耐。起初他不觉得这个动作会跟自己有关,直到他和谢胤栩要离开,转身的一瞬他瞥见她的手慢慢地松了。他没有跟薛策说另一搁原因,接着道:“所以我派人去了豫州一趟,仔细探了她的底子,现下她的身份确实没有问题。”“那就好,”薛策叹了口气,“幸好晏小娘子不是奸细,我觉得她人挺不错,照顾世子很细心。”谢政玄放下手中的毛笔,“但我对她仍处于不可信中,你也注意些,别这么容易被人骗。”“知道了世子。”薛策委屈道。“世子!”一个护卫从屋外跑了进来。谢政玄:“何事?”“罪人张氏,我们的人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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