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常常追着唐曜跑,在他家医馆听了不少有关药草的知识。
谢政玄视线转向她,颇具意外道:“你知道这药?”“知道一点皮毛而已,妾听人说起过,此药来自疆外,中原没有这东西,有也是靠疆外的商人提供,无色无味,微量就可以让人意识涣散,用药后的迹象跟醉酒一般,常人看不出任何端倪,单用时药效很短,任凭名医也查不出。没有甚么危险性,常常和其他药草搭配使用,治疗痛风症很有效。”“看来你懂的可不止一点皮毛。”他道。“太荒谬了你们,”谢胤栩频频摇头,“照你们说的,想必是已经有证据,为何不直接禀告阿耶,让他来做主。”女子有所顾虑的望了谢政玄一眼。他眯了下眼眸,有深意道:“长兄急甚么,张氏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人去死,做我的主他做的完吗。”晏枎虞眼神微动,更多人?意思是谢阳初的死牵扯的还不止张氏一个,是还有其他人吗?她忽然想起当初她进入世子府后,发现谢政玄一直在暗中调查着甚么事,像是查了很久,但当初她对他官场上的事并不关心,也没细问,会和这件事有关吗?随后他侧首对女子道:“进去吧。”女子点头,随即向堂厅走去。看来他在想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之前,就已经埋了后手,这个女子,就是他计谋中的一环。眼见女子进了堂厅,晏枎虞看不见里面的动静,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腿站的都有些发麻。没过多久,王府的管家快步出来让他们进去,谢政玄瞧着她,“小娘子也该是累了,很快你就自由了。”说完他阔步走了进去,神态昂然,完全看不出刚刚的阴郁肃杀之态,她赶紧跟在后面,远远望去像是他的小跟班一样。不到半柱香时间,偌大的厅里再次聚满了人,除了王妃和谢苌宜,其他内室的郎君娘子基本都已到齐,张孺人也被带到了堂厅内。瞅见白衣女子时,张孺人跟见了鬼一样后退,胡乱叫喊,被一边的护卫按住后才安静了下来,身体仍是止不住颤抖。彧王先是瞥了晏枎虞一眼,才看向谢政玄,边把弄着手中的珠串边道:“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这一切,把这些人搜罗到一起为你出头?”谢政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给人的感觉却很冷,从容应对,“这些人是不是我搜罗到一起的,父亲不是可以去查,而且她们为我出头,我有得到何好处,要真是我做的这一切,从开始我就会让张氏把所有罪罚背了,一点都不会有我的影子。”他的话句句在理,他要是真想搜集人出头,恐怕所有罪责都会张氏身上。彧王不言,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他看着谢政玄,威严十足,“自己去领三十铁鞭,滚去禁闭室思过。”面对这样的判罚谢政玄没有怨言,直接领罚。见状,谢雍立即道:“阿耶这次惩罚这样轻,也不知他能不能记得住。”每每这个时候,谢雍就会出来说风凉话,不知他和谢政玄之间的仇恨到底多深。毕竟家丑不能外扬,接连出这种事,彧王不想弄得人尽皆知,最重要的是他还要顾忌要回都城的太后。家中和外面他权势再大,总不会敢和自己亲娘对着干。作为祖母,太后一直对谢政玄都算疼爱。上次重罚谢政玄就已经惹得太后大怒,这次彧王分明收了尺度。这次谢胤栩倒是不言语,经过刚刚的谈话,他心中估计已混乱如麻。“至于张氏,”说到此处,彧王停顿了下不自觉捏紧珠串,想必是心中恨极,不过出口的话还是软了几分,“看在你旧主的面子上,本王留你一条命,罚软鞭二十,逐出皇都。”听此宣告,张孺人疯狂摇头,拽着彧王的衣角求饶不止,连连叩首认错,“妾是冤枉的啊夫君。”“事到如今你还敢喊冤!”彧王再次被激怒,一把扫落手边的茶杯。“贱人!之前你说你的侍婢掉入江中亡故,怎么人现在好好的又出来,她看见你的丑事你就杀人,你怎么变成这样?纵然你和媛儿有着相似的脸,性格却这样狠毒。”彧王抬脚将人掀翻在地,“你说你冤,那这些又是甚么?!”说着他将手中的信件扔在张孺人脸上。看着满天飞舞的信纸,张孺人心中顿时一阵透凉,悲悲戚戚哭喊,“不是的夫君,这些信是假的他们在诬陷我。”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分明…分明是这个贱婢她骗我。”说着她看向一旁的女子,恶狠狠道:“世子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居然帮他陷害我?!”“陷害,孺人说甚么胡话,要是陷害妾婢大可帮世子开脱,此次妾前来只是不想看亲王继续受欺瞒。”女子回答的不卑不亢。晏枎虞看着满地的信纸偷偷看了几眼,从内容来看,应该是张氏写与谢政玄的情信,她再次深觉这个计谋谢政玄定是很早前就已设下。彧王眉头拧在一起神态愠怒,吓得众人都噤若寒蝉,“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做出这种事,你自己看看这不是不是你的字,这是我让人在你房间搜出来的,里面两句情诗还是本王为你所作,天知地知你我知,现下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拉她下去,”彧王朝门外大喊,“本王不想再看见这个贱妇!”至此张氏终于颓然倒在地上,每个证据都让她无从辩驳,两个多月前她主动靠近谢政玄时,今日的结局就已经注定。看彧王气得不轻,一旁的孟夫人劝慰道:“夫君莫要太过生气,切莫气坏了身子。”护卫从门外进来,也许不愿就此失去好不容易拥有来的一切,张孺人又上前抱住彧王的大腿不放,“你听妾说啊夫君……是世子设计我,他们联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