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作为外人,晏枎虞知道自己现在离开更为合适,于是张口道:“看来郎君和世子殿下还有话要说,妾就先行退下。”“小娘子不用走。”谢政玄叫住她,随后侧身看向谢胤栩,”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就看我们堂堂彧王长子如何选。”他语气笃定,“不过,长兄应该清楚,无论你怎么选我都会达成我想要的,你的选择,影响不了我。”晏枎虞凝视着他这种凌驾一切的姿态,确实是谢政玄。待在原地的谢胤栩看着自己这位说一不二的弟弟走远的身影,脸上既担心又忧愁。
良久后才回神对晏枎虞挤出一个微笑,“让晏小娘子看到这种场面真是对不住,起风了,我送娘子回去歇息吧。”晏枎虞点头,“谢郎君说的这是哪里话,妾甚么都没有看见,只看到了这满院盛放的海棠。”谢胤栩一愣,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笑,谁都没有再多说。回到房间。送走谢胤栩后晏枎虞才发现久久不见闻玉身影,路上她还在想闻玉怎么半天不见返回,以为她在房中。桌上的豆糕少了几块,看来她是拿了吃的后才出去,正当她焦急准备出去找人时,闻玉却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推门进来。“你去哪儿了阿玉?”她立即上前焦急拉着闻玉的手问。闻玉干笑了两声表情忐忑,一看就有事,她这人向来瞒不住任何事儿。“发生了甚么?”晏枎虞追问。看她着急的模样,一想到她迟早也会知道,闻玉放下手中的东西拉着她到桌子跟前坐下,踌躇片刻道:“妧媆,我说了你可不要伤心啊,唐曜刚才托人来找你了。”听到是关于唐曜的事,她瞬间放下心来。这次来皇都,原本她是为了看唐曜而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他没有爱上礼部尚书之女,他们应该会在这次殿试后定亲。“哦是吗,我还以为出了甚么大事。”她言语间不甚在意。“你都不关心他带了甚么话给你吗?”闻玉看她的表情不咸不淡,有些倍感意外。她当然知道唐曜说了甚么,只不过该问的她还是要问一句,“甚么话?”闻言,闻玉犹犹豫豫拿出腰间的荷包,“唐曜托书童来说,这个荷包他已不适合留存,其中情意他承受不起,殿试在即,他就不亲自来送,还说让你不要再递书信去贡院了。”说完这些话,闻玉都没敢直视她。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事的晏枎虞并没有多大反应,十分冷静。她接过荷包,这是唐曜离开豫州前,她熬了好几个大夜所绣,针线歪歪扭扭,勉强看得出上面的小兔图案,这是唐曜的属相。见她看着荷包久久没说话,一旁的闻玉小心翼翼叫了叫她,“妧媆?”“嗯?”“你怎么不说话?”闻玉都她难受,怒火中烧起身道:“唐曜他以为自己是谁,我明天就去冲进贡院好好问问他,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他到底甚么意思,明知道你们之间还有亲事,现在又说这些话。”“算了阿玉,”晏枎虞安抚着闻玉的情绪,“有些事强求不来,既然如此,就这样吧,一门亲事而已,取消掉就好。”“妧媆,”闻玉握住她的手,“甚么叫就这样?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不算了,继续追究下去也没意义。”闻玉还想说些甚么,她开口打断她的话,“好了阿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时候不早,我有点头晕,想要休息。”坐在她对面的闻玉以为她心中难受,只是表面不想表露出来。在闻玉看来,她从小到大,都是有委屈难过喜欢埋在心里。这毕竟不是甚么好事,觉得给她点时间缓缓也是好的,闻玉就没再继续说下去。替她盖好被子后面,闻玉有些担忧的离开了房间。她不知,唐曜此时在晏枎虞心中如浮萍般,无轻无重。晏枎虞这么表现,是不想让闻玉怀疑。送走闻玉,晏枎虞没有立即入睡。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思考着后面如何接近谢政玄。等她入睡时,都不知道到了何时。这一晚她噩梦连连,还受了风寒,可见昨晚冷风的厉害。她之前体质很好,不是一吹风就会着凉的人。闻玉在厨房里煎药,谢胤栩专门来看她时还特意嘱咐让她安心养病,这几日就在王府好好待着。她虽不喜欢彧王府的氛围,眼下看来留下也不是坏事,至少在接近谢政玄的事情上就更容易些。出了王府,她怎么遇见他都是个问题。一个皇室贵胄,一个等闲之家,怎么可能像话本里那么容易相遇。屋内,紫檀木桌上的扶兰青瓷熏香炉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晏枎虞撑着起身来到桌边坐下,受风寒影响,她只觉头脑昏沉,倍感眩晕,提壶倒水时不小心将茶水溢到了外面。她深知自己在王府待不了多久,按前世推算要不了多长时间,她的父母就会来皇都带她回去。所以她一定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拉近和谢政玄的距离。想到远在豫州的父母,晏枎虞不自觉摸上手腕处的手钏。原本她应该第一时间回家和家人相聚,永不踏入皇都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她做不到放下心中的恨。“阿耶,阿娘”倏然,晏枎虞连忙撩起袖口,只见她的手腕处空空如也,银色的手钏早就不见踪影。她慌忙起身,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将整个屋子仔细翻找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丢失的手钏是晏父亲手所造,镂空的花纹是专做的莲纹,寓意保她一生平安,同时还镶嵌了古羌族独有的绿松石。“到底丢在哪里了?”她边念叨着又边再把整个屋子找了一遍。屋内找不到,她就一路按照昨晚经过的地方去找,一直到假山前的鹅卵石道上才停下脚步。晏枎虞弯着腰一点一点搜寻的很认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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