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昏迷了很长时间,她一直没机会说自己和戴月咏结了婚,今天把人带来了,就在门外。
刚想提,老太太就合上书问:“那个追求你的小伙子要不要试着处一处?”
沉颐宁意外:“谁?”
“就是你学校的那个呀,经常来家里看我的……”老太太艰难地从枕边拿起手机,调出相册给她看,“喏,这个小伙子,人不错,就是看着有点显老。”
沉颐宁一愣。
照片上竟是戴月咏在削水果,老太太偷拍的,有点模糊。她往前翻了好几张,最早的时间在2017年。
那时她只和他见过几面。
“他什么时候来看你了?”
“哎呀……我不记得是哪天了,来了好几次,我问他是不是想追你,他都害羞了。这小伙子家里是首都的,父亲做官,不过身上没有纨绔习气,挺老实的。”
沉颐宁抽了张纸巾,抹抹眼睛,“妈,我跟他结婚了,我把他叫进来吧?”
老太太睁大眼睛,拍着床叫起来:“什么?你结婚怎么不叫我和你爸去?宁宁,你才刚上大学,怎么就随随便便结婚了?谁给你写请帖、梳头发呀?”
沉颐宁的眼泪又流下来,“妈妈,下个月我就四十六岁了,是个……是个大人了。”
老太太震惊地望着她:“你在说什么呀!是你糊涂了,还是我糊涂了?”
她倒在靠枕上,捂住脑袋,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手也抖得像筛糠,沉颐宁慌了,高声叫道:“快来人——”
护工闻声进来,娴熟地打针喂药,一番检查后挂了吊水。戴月咏十分焦急,也不敢说话,就木头似的站在床边。
老太太晕了五分钟,悠悠转醒,眼神迷茫地看着女儿。
“宁宁……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五点了。”
老太太眼角渗出一滴泪,“妈脑子不好,刚才忘了,你爸在医院里走了……”
“妈妈,你别伤心,还有我在。”沉颐宁拉着她的手,贴在脸上。
老太太静静地抚着女儿的脸,忽然道:“宁宁,你把那孩子带回来,让妈看看吧。”
沉颐宁如遭雷击,僵了片刻,问:“什么……什么孩子?”
“别瞒着妈了……妈不行了,死之前,想看看那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沉颐宁想抽出手往后退,可母亲握得那样紧,执着地盯着她,眼里带着恳求,“妈不怪你,你还那么小,外面那么危险……她多大了?长得像不像你?”
“妈妈……你怎么知道?”她颤着声音。
“傻孩子,我是你妈呀,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每次过生日,都要买两个蛋糕,她跟你一个生日是不是?”
沉颐宁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里发不出一个字,下一秒,便崩溃地扑在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这些年受的委屈和埋藏在心底的愧疚都随着眼泪一股脑冲出来,摇着头撕心裂肺地叫着:
“妈妈……对不起,妈妈……我把她丢掉了,我对不起她……我不想把她丢掉的,是他们逼我的……我怎么忍心啊,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生了她一天一夜……妈妈,我好疼啊……”
老太太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房中回荡着痛苦的悲泣。
一只手轻轻地搭上肩膀。
“我把曼曼带过来,陪老太太吃晚饭吧。”
沉颐宁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脸色苍白,眼泪顺着面颊滑落:“月咏,你……”
戴月咏摸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有点傻,但也活了快五十,早就明白了。我这就开车回家接孩子。”
他转身走出几步,又回头,笨拙地道:“那个,老太太,我真是宁宁的学长,比她大两届,法学院的,没骗您。”
然后给满头的汗扇了扇风,红着脖子出去。
还没摸到门把手,一个人影就“啪”地推开门,差点把他撞个趔趄。
“我的老天爷!”戴月咏吓了一大跳,“你怎么来了?”
谢曼迪把冷冻汤圆往桌上一放,往床上一坐,眼眶红红的,昂着头:“外婆,您不是要看我吗?”
老太太和沉颐宁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谢曼迪咬咬牙,一把抓住老人颤抖枯瘦的手,“我是您外孙女,我叫谢曼迪,今年二十二了。戴月咏是我爸,沉颐宁——”
她抬头,第一次不带怨恨、堂堂正正地直视那女人含泪的眼睛:
“——是我妈。”
“妈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怎么了宝宝?”
余小鱼抱着她摇啊摇,有点心虚地说:“我没——”
江潜在余妈妈身后竖起食指,压在唇上,右手举起一张带着签名的贺卡。
余小鱼尖叫了一声,一把抢到手上,兴高采烈地跳起来:“你看我给你要到什么了?张学友的签名,写在生日贺卡上!货真价实!”
“啊啊啊啊啊啊!”余妈妈也尖叫起来,母女两个激动得抱在一起转圈圈。
“江老师,你从哪儿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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