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叫他,一想到早上自己跟吃了药似的在他身上作威作福,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怎么回事啊……
他不就是对她笑了一下吗,怎么就变成那样了……
做到晕倒输液,po文作者都不敢这么写。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江潜被她堵着嘴,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余小鱼才收回手,把脸埋在膝盖上。
“没有笑你,快吃点东西,要饿坏了。”他揉揉她的脑袋,从盘子里拿了半个剥好的山竹,在她眼皮底下晃了晃,“吃不吃?”
余小鱼闻到浓郁的果香,抬头啊呜一口咬住,嚼着山竹肉,两只乌黑的眼睛疑惑地打量着他:“你怎么就没事呢……”
“因为你缺乏运动。”江潜无奈地叹气,给她戴上一次性手套。
“我身体很好的!”余小鱼瞪着他。
她忽然想起什么,唰地捋起睡裙,对他露出小肚子,低头道:“我是不是有一点腹肌啦,做出来的。”
然后嘿嘿了两声。
江潜哭笑不得,摸一摸她滑溜溜的肚皮,“你这叫什么腹肌?想练的话我陪你练,不过不准叫累。”
“你烦死了,老是想那种事!”
“我说的是在健身房练。”江潜摇头,“慢慢吃,不急,我去厨房烤点面包,马上就好。”
“我要吃肉。”她饿得眼冒绿光。
“嗯,炖了牛尾汤,给你一个人吃。”
江潜出去之后,余小鱼把水果一扫而光。不知道是不是水果酸甜开胃的缘故,她更饿了,连十分钟都等不了,下床上了个厕所,摇摇晃晃地走下楼,吸着鼻子闻食物的气味,肚子咕咕直叫。
厨房对着花园,有一个开放式料理台,此时烤箱里亮着灯,明火灶上架着两口锅,油烟机开到最大,落地窗也开了一点。江潜系着围裙,卷着衬衫袖子,在平底锅里加了点烟熏红椒粉翻炒,一团煎到焦黄的食材在空中颠来颠去,比土豆丝粗,也不是西葫芦丝的颜色,冒着大蒜和橄榄油的香气。
“这是什么呀?”她趴在料理台上看他炒菜,很好奇。
“娇娇过去一点,要烫到了。”他关了火,拿了个餐垫,把平底锅放在她手边,挤了点柠檬汁进去,“吹一吹再吃。”
余小鱼戴着塑料手套抓了一把,放进嘴里嚼了嚼,外面又香又脆,里头的肉鲜香软嫩,带着红椒粉的甜和柠檬的微酸,风味浓郁极了。
“是鱼?”
“鳗鱼苗。”
“我要让我妈学做这个。”她又吞了一大口。
江潜没告诉她这玩意是昨晚坐他的私人飞机从西班牙空运过来的,要在原产地拍卖获得,只笑道:“你妈妈开店够辛苦了,想吃我下次再给你做。”
烤箱叮了一声,他从里面拿出两根切好片的法棍,放到盛鳗鱼苗的锅里,再揭开铸铁锅的盖子,一股牛肉的浓香顿时充满了整个厨房。汤炖了三个小时,在炉子上冒着粘稠的泡泡,四块焦褐色的小牛尾浸在番茄、胡萝卜和洋葱熬制的红色汤汁里,他用锅铲翻动几下,把一束百里香挑出来扔掉,食指在铲面快速一抹,放到舌尖尝了尝。
“汁收好了,要酸奶油吗?”
“要。”
江潜就转身去落地窗边的冰箱拿,刚打开柜门,猛地向后跳了一大步。
“怎么了怎么了?”余小鱼跑过来。
“……没事,你过去,别站在这。”
他硬着头皮,默念着“我看不见我看不见”,飞快地把一盒酸奶油拿了出来,放到灶台上,关了火就去找杀虫剂。
才走了一步,从窗外爬进来的那东西“嗡”地一下朝他迎面飞来,江潜全身都僵了,双手抓着料理台,身子向后紧贴台面,几乎要陷进去。
“哎?”余小鱼叫了一声。
“别怕,我来把它弄出去……”他冷汗都下来了,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
那只长着翅膀、足有五六厘米长的昆虫好像认准了他,嗖地一下飞到他手边的台子上,离他不到半个胳膊的距离。
他呼吸紧张,几乎站不住脚,“杀虫剂……你帮我拿下杀虫剂,就在客厅——”
“啪!”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虫子。
江潜震惊地张开嘴。
“蟑螂,”余小鱼用平淡无奇的声音说,“捉到了。”
她把这只油光锃亮的大蟑螂握在手心里,江潜都能听到蟑螂拼命挣扎、用触须和带粗毛的腿划拉塑料手套的瘆人声音,只见她面不改色地用左手脱下手套,反着把蟑螂包在里头,熟门熟路地拧了几圈封口,最后打了个结。
蟑螂在里面沙沙爬动。
余小鱼拎起手套在他面前晃了晃,郑重道:“江老师,你别怕,我们宿舍的蟑螂都是我打的,我室友一个是千金小姐,一个是没用的北方人,看见虫子魂都吓飞了。要是母的就不能打死,会爆浆,就是那种噗地一下生满地小宝宝,小宝宝在卵鞘里面,拖鞋压不死的,杀虫剂也不管用,我每次就活捉了,扔到屋子外头去。要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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