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的富婆,情绪很激动。”
电梯里还站着个男孩,不到二十,穿着运动衫,抱着篮球,染黄的头发滴着汗。
“妈,下面有个女的在吵架。”
“严家宇,我不是给你报了补习班吗?怎么不去?你还敢打球?!”女人素净的脸显出一丝怒火。
男孩低下头不敢说话,出了电梯,瞟了眼他妈,嗫嚅:“我不是学习的料,考两年也没考上大学……”
“不学也得学!想跟你哥一样?”女人突然喊出来,尖锐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男孩吓得球都掉了,“妈……对……对不起。”
直到电梯门关上,女人仿佛还能听见篮球在走廊里“嘭、嘭”跳跃的声音,握紧拳头。
到负一楼的时候,酒柜已经被砸了一半。
富婆撑着柜台,手指上硕大一颗钻戒,“叫你们老板娘滚出来!我老公被狐狸精迷得家也不回了,儿子也不管了,好啊,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三有这么大魅力。你们几个,给我把酒砸完了,我看这鸡窝敢不敢报警!”
几个彪形大汉尽职尽责地抡起酒瓶,砸在柜台上,洒了一地的碎玻璃和酒水,调酒师抱着脑袋蹲在一排小姐身后。
“女士,你有证据吗?你老公是谁,找了哪个小三?我们这做业务的女孩子都在这,你一个个看,要是有,我把她揪出来给你处置。”
富婆拨开人群,看到她,先是一愣,不确定地道:“……严慧文?”
老板娘此时走到跟前,也一愣,很快恢复了平静的神情,“邓太太,你挨个看看她们,是哪个小三?我家店小,女员工就这么十几个,从不出外勤,她们名下的房产车子我都清楚。”
“这些人我看过了,没有。”富婆目光复杂地望着她,甩给她一张白底证件照。
严慧文扫了眼,“我这里没有这么漂亮的。”
“你搞笑呢!”邓太太双手抱胸,“你店里都能飞出女明星来,就是演技稀烂,这陪酒坐台的没受过专业训练,就是不行。”
严慧文叹了口气,“邓总每次都和赵总一起过来,他俩叫八九个女孩陪酒陪唱,邓总过夜也就那么三四回。邓太太,你是知道我的,我以前做业务的时候就不擅长骗人,要不能混到这行当来?”
邓太太抿了抿嘴,让后面的几个大汉都停下。
严慧文道:“你跟我来,我带你把这店从上到下搜一遍。今天正好每个女孩子都在,我把名单给你,你对着人一个个清点。”
她把前台的电脑开了,调出员工名单,连厨师清洁工都在上面,邓太太仔细瞅了眼,确实没有姓乐的。
“不用了,我看在跟你同事一场的份上,就相信你。”邓太太低骂一声,“老邓就爱往七森跑,我哪知道他还去了什么别的鸡窝?妈的,跟赵柏盛混一起,迟早得死!”
严慧文淡淡道:“你先确定照片里这个人真是夜总会的小姐,再去找。”
邓太太又骂了几句,对跟班说:“收工收工,走吧。”丢下一张卡,“赔你的酒。”
“您几位慢走。”
等闹事的一行人走后,严慧文对鼻青脸肿的调酒师道:“把监控调出来。”
又当场拨了个电话:“五哥,七森会所被砸了,有几个男的好像是道上的,把我们员工打得没法工作了,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
那边操着一口粤普:“当然可以啦,b姐出国了,我正好有空。”
“谢谢,完事给您红包。”
“不用啦不用啦,都来你这玩过多少回了,别见外,下次打个五折。哦对了,靓女也准备好。”
“嗯,当然。”
挂了电话,严慧文扫视一圈,“收拾干净,继续做生意,八九点客人就多了。受伤的去医院,费用报销。”
说完便独自一人走向电梯。
下一秒,严家宇斜挎着书包走出来,清秀的面容怯怯的,“妈,我去上补习班了。”
严慧文关上电梯门,话也没说一句。
回到办公室,她忽然觉得很累,在镜子前麻木地站着,黑衣黑裤像是裹尸布,把她这潭死水包裹起来,拧出个人型。
大概有二十年没见到熟人了吧?
当年的同事嫁给了老板,保养得像水灵灵的小姑娘,除了有个出轨的丈夫,再没什么烦心事。
而她却被漫长的时光折磨成这般憔悴模样,白头发都长出来了。
本来她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有家庭,有孩子,有工作,周五晚上全家围桌吃着饭,听晚间新闻。
……本来她也可以的。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沉思。
严慧文接起:“怎么了?”
“慧姐,我求你件事。”
“这倒稀奇,你现在是明星了,有钱有人脉,还要求我办事?刚才我这还有客人提到你。”
国际长途,信号差,那一头背景嘈杂。颜悦走到片场的洗手间,用手捂在嘴边,小声道:
“五哥他们上你这来的时候,你留点心呗,偷偷拍个照片录个像什么的。”
“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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