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不敢告诉家里的事,到现在还后悔呢,但日子也这么过来了。人一生可能要换三四个工作,才知道自己到底适合干什么,你现在还小,实习就是试错,能学到东西比留用更重要。小鱼,找工作我可以帮你,我们以后保持联系好不好?”
余小鱼红着眼眶点点头,“沉老师,我真的特别佩服你,我以后能有你一半厉害就好了。即使做不到,我也会学着很温柔地对待别人。”
沉颐宁被她水汪汪的眼睛看得心中一揪,想扬起嘴角,终究还是没能笑出来。
“我送你去医院吧,不要太担心,你是学生,公司不会为难你。其实你不辞职,我们也不会把你开除,我倒觉得挺可惜的。”
坐上她的蓝色法拉利,余小鱼才略微放松了神经。车里的香薰是柚子味,很好闻,但她淋了雨,鼻子本来就有点痒,这气味让她连打两个喷嚏。
“手套箱里有纸巾。”沉颐宁把窗开了点,握着方向盘提醒。
余小鱼拉开箱子,拿起纸巾盒,下面压着张印着小白蛇动漫角色的贺卡,写着“happy birthday,2019/03/03”。贺卡边有个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银手镯,系着铃铛,尺寸非常小,已经氧化发黑了。
“沉老师,你收到的这个贺卡好可爱,是《元气少女缘结神》里的瑞希哎。”余小鱼用纸擦擦鼻子,“我上上周都忘了送你生日礼物。”
沉颐宁笑道:“这有什么。”
她望着贺卡,直到后面的车按喇叭,才反应过来绿灯亮了。
开进医院入口,余小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打开车窗:“妈!”
车子猛一个急刹,她身子往前一冲,要不是系了安全带就要撞到窗玻璃上。
“不好意思,有个桩子没看见。”沉颐宁的长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小鱼,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前面不好掉头。”
“嗯,谢谢沉老师。”
她跳下车,朝妈妈奔去,余妈妈拎着饭盒,奇怪地问:“这是谁的豪车?”
“就是沉老师呀,她送我过来的。”
余小鱼一回头,法拉利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果然是豪车,速度比她家的雪佛兰快多了。
这一晚她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无精打采,到了下午,有两个警察来访。
“余同学,你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吗?”
“严家栋,在我爸工地上打工的,你们找到他啦?”
警察语气郑重:“昨天有渔船报警说江里漂着不明物体,我们就去捞到了。”
“啊?那他……”余小鱼震惊地张开嘴。
警察惋惜地摇摇头,“初步判断是落水身亡。我们这边需要你家提供一些死者的信息,因为工人们说死者只和你爸爸交流比较多。等他醒过来,我们再来好了。希望你爸爸早日康复。”
余小鱼想到那些催债人,心里泛起一阵寒意,“好的,我会通知你们。”
两天后,余国海终于醒了,但无法正常说话,过了一周,警察们才能进行询问。但因为有其他目击者,警方查得很快,目前已经锁定了嫌疑人。
余小鱼端着满满一盘香蕉走进病房,警察正从病房里出来,一见她就笑道:
“你爸爸说你争气,马上要工作赚钱了,现在的小姑娘真不简单呀!我女儿要是学习这么好,就祖坟冒青烟了。”
余小鱼胡乱应了几句,心里发虚,她还没和家里说辞职的事。
爸爸躺在床上听盗墓笔记有声书,她一进来,就把恐怖的“人脸粘在缝纫机上”那段按了暂停。
“警察问你什么啦?”余小鱼放下果盘,打开窗透气。
病房在一楼,正对着花园。三月春光明媚,爬山虎攀援着外墙,清风送来蔷薇花香,她忍不住深吸了两口。
“就是严家栋平时的作息,经常去哪些地方,他接触到的高利贷人员等等……其实我能提供的信息也不多。”
余国海痛心地对女儿说:“真没想到,那些催债的真敢闹出人命来。这孩子父母要是还在,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想就难受。”
余小鱼猜测:“他们背后有人吧,所以这么有恃无恐,还说报警也没用。”
余国海皱眉,“其实我见过他们老板,没和警察说这事。”
“什么?爸你不是被绑去了吧!为什么不说?”
余国海叹了口气,“这一板砖把我拍清醒了,我怕再生事端啊。如果他们背后有人,那我说这个,不是冒险吗?我一个人出事没什么,你跟你妈怎么办。”
他一五一十地道来,原来严家栋吃了余家几顿饭,心中过意不去,有次下定决心回请,带他去了一家自己熟悉的餐馆,听名字就不正经,叫什么“小巴黎”,是那种带ktv有小姐唱歌的。因为没钱,两人就在院子里随便点了几个小菜,正巧遇上之前来工地催债的人。
严家栋自然怕得要命,中途离开躲了一会儿,但运气不错,那天催债的人都规规矩矩的,根本没注意到他。这些人由一个说粤语的黑老大带着搞团建,把一楼大厅包了,吃到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