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对那实习生有意思?”
江潜心头一颤,猛地脱口否认:“没有!”
他急促地辩解:“那晚我在会所边的商场买东西,出来时正好路过,结果她喝醉了,把我当成她男朋友。事发太突然,我没能躲开,最后她也发现不对,跑走了。”
他从手机上调出周五的购物记录给父亲看,确实买了两个巧克力慕斯。
江铄皱眉:“你的意思是,拍照的人故意混淆主动和被动的地位,标出顺序误导人?”
江潜如实道:“她拉我领带的那张照片,发生在身体接触之前。”
“那你压着她干什么?”
“她靠着墙,手一拉,角度就是从上往下。”
“你对她确实没有工作之外的心思?”
江潜的心脏被反复煎熬,搓揉翻绞,一滴滴渗着血,诚恳地望着父亲:
“没有,我没有。”
他一字一字说给江铄听,也说给自己听:“我绝不会在工作中掺杂个人感情,不会喜欢一个还没毕业、没有社会阅历处于弱势地位的实习生,我参加工作七年,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置公司利益于不顾?况且我身上——”
“哎呀!”
江铄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他儿子有怪病,这么多年不谈女朋友就是因为这个,怎么会允许一个身高正好达到他胸口的人靠这么近?
他懊恼:“对不起,爸爸错怪你了。但你太不小心,这照片被心怀叵测的人拍到到,加以利用,那可不是一下就能解决的小事!不知道赵柏盛从哪里找的人跟踪你,以后一定要谨慎。”
又问:“那个实习生,她平时有没有——”
“她没有!”江潜激动地叫出来。
江铄被他骤然放大的声音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顺气,“你吼什么?我就了解一下情况。”
无数个夜晚不堪入目的想象在脑海里轮番上演,江潜声音越大,就越心虚。除了喝醉后认错人,她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举动,总是恭恭敬敬、认认真真的,却是他,是他这个不合格的导师,起了不该有的念头,甚至想在她身上狠狠发泄积蓄多年的……
江潜低下头,眼睛都红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可怕了。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江潜艰难地开口,声线在抖:“我告诉过她不要在外面喝酒,她怎么没记住……”
只一句,责怪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他能怪谁?
那晚他本来能飞速离开,本应该抽身事外。
他难道没有回头,跑过去,把她压在墙上,充满愤怒地把她的吻还回去吗?
他对父亲说谎了。那张照片不是她在亲他,而是他折回去之后。
可他说不出口,真的说不出口。
他宁死都不会在最亲的人面前吐露这个秘密,让父亲对自己失望。
江铄从来没见过他这副失落自责的神情,眼中露出不忍,拍拍他的肩:“没事,有问题咱们一起应对,爸爸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刚才我太急了。咱们先回家,吃顿饭,睡一觉,明天再想。姚总绝不会让这件事传到媒体那边去。”
他揽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走进电梯,关门时回头朝不远处瞟了眼。
一片裙角在墙后缩了回去。
电梯下去之后,乔梦星走过来,“喂,你辞职就辞职,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研报写错了。”
余小鱼面朝墙壁,捂嘴哭得喘不过气来。
她从医院回公司拿包,顺便写好了辞职信,听乔梦星说董事长喊江潜过去调查,立刻慌了神。她对集团内部的派系斗争有所耳闻,有人举报到赵柏盛那里,她担心江老师为难,就鼓足勇气和乔梦星一起上楼,想向众人说明情况——
这个意外是她在没有思考能力的背景下发生的,她喝醉了,把他当成了男朋友。
可秘书看到她过来,并没叫她进办公室,只说会把这个解释告诉董事长,让她和乔梦星在隔壁等着。江铄和江潜从办公室出来后,她悄悄把门开了条缝,他们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砸在地毯上,晕染开一片深色。
她觉得胸口好闷,头脑发晕,呼吸也不畅,像沉入了深海,巨大的压强让她坐不下去也站不住,双腿明明早就软了,肌肉却僵硬得无法动弹。
身体里的力气被抽干。
她好难受。
余小鱼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她听到他说,绝不会在在工作中掺杂感情,绝不会喜欢一个实习生……
她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不敢看别人的眼光,也不敢哭得大声,扒着墙,肩膀一抖一抖,垃圾桶里的纸巾一张张垒起来,堆成了小山。
乔梦星十分无语:“怎么了?你不会喜欢他吧?”
“没有!”余小鱼哭着叫道:“我根本,根本就不喜欢江老师,我有男朋友的,就是认错人了……”
秘书敲敲门,示意乔梦星跟她来。
余小鱼也要跟去,她肃然道:“姚总说,让你暂时回家反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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